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响起,闫沐琛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莺儿,有时间吗,我们出去一趟。”
时莺从床上爬起来,先是深深的看了闫沐琛一眼,有无数个疑问想要问他,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两人上车,往时莺不熟悉的地方走去,时莺看着窗外,心底那股诡异的熟悉感再次漫出。
透过车窗,能看到远处一栋诺大的庄园,庄园外绿树环绕,看不清里面有什么,可看着那些树,时莺却有一种她来过这里的熟悉感。
“这是闫家别院。”
闫沐琛把车停下,趁着别院开门的时候,他低声说:“也是我们以前住的地方。”
“我、们?”
“我是说……我和小黎。”男人半垂眸,藏住眼底的心疼。大门打开,他将车开进别院。
时莺认真往外看,心底的那股熟悉感越来越多。她甚至知道花园里有一张秋千吊床,那张吊床还是双人的。
刚想到花园会有秋千吊床,那吊床就出现在眼中,时莺瞪大了眼睛,眼底是藏不住的惊讶。
她忽然很想跑,好像再跟闫沐琛走下去,就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可不去……她又会错过什么?
“到了,下车吧。”
车停下,闫沐琛替时莺打开车门,忽然说道:“对了,你怕狗吗?”
“狗?”
“嗯,哈士奇,你怕吗?”
“这个……还好吧。”时莺摇摇头,不明所以的看着闫沐琛。
闫沐琛勾唇笑了下,低声说道:“不怕就好,别院里有两只我妻子养的狗,它们不喜欢拘束,所以我从来都不拴着它们,然后它们脾气也很古怪。”
“狗的脾气很古怪?”
“嗯,我妻子还在的时候,那两个家伙喜欢拆家、拆花园,到处去找别的狗子打架,还会占山为王,特别淘气。不过我妻子走后,它们就变了。”
闫沐琛垂下眼帘,声音也跟着低沉许多,“以前金票银票喜欢到处跑,我妻子出事后它们便开始待在别院里哪里都不去,再也不会破坏别院的东西,也不会去找其他狗打架。它们学会了看家,在替我妻子守着她的家。”
“每天晚上,金票银票都会大声嚎叫,懂它们的学者告诉我,它们大声嚎叫是在告诉走散的族人家得方向,让族人听见它们的叫声能够找回家。”
“至今为止,那两个家伙都以为我妻子是走丢了,可惜它们是动物,我没办法和它们解释妻子去了哪儿。”
听到闫沐琛的话,时莺眼中晃出泪光,被这两头深情念主的哈士奇感动。
“不过金票银票还像以前一样,很不喜欢陌生人靠近,特别是我妻子离开后,那两个家伙更不允许陌生人进入别院。所有进入别院的人都会被它们当成侵犯者。你如果碰见它们一定不要动,不要跑,我会一直跟在你附近。如果我不在,别院里的保镖也会及时制止它们,你别担心。”
时莺点点头,认真的说:“我一定不会跑,就老老实实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