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您还没走?”
按在我脖子上的手松了松,但仍旧不给任何喘息的机会。
“噼啪,噼啪......”就和某种接头暗号似的,传来几声有些不连贯的拍手声。
“咣”的一声,大堂瞬间明亮。
原来是有灯的!
一时没适应这晃眼的光晕,眼睛习惯性的合住。
果然没人能抵御的住这强光的刺激。
感受在在脖子处手的力道越来越轻,来不及等眼睛适应了,找准机会,准备......
跑!
“你想去哪?”
后脖颈处被一把拽住,孰能料到他的力气竟这般大,毫不费力便将我重新拉了回去。
只恨自己当初大学为什么不去学个武术,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无错。
有些隐隐的疼痛感,即便他也没多用力。
既然逃不了,那也没办法了。
“这位先生,您怕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转过身,他好似也放松了警惕,双手插兜挑起眉看着我。
他的五官很深邃,是那种标准的西方长相,但既然会讲国语,那应该是混血。
整个人的眉宇间都透露出一种阴暗,这也是为什么起初接触到他时会体会到周身的压迫感。
高了我有将近一个头,所以俯视着,眼神中充满了蔑视:“误解?”
语气轻描淡写,看似毫不在意,却始终抓住我不放:“哦,你是说下来捡手机?”
他用手描了描眉,表情有些夸张到:“我会信?”
“不管您信不信,事实就是这样。”虽然觉得自己很没有底气,但气势不能输。
抬头一瞥,眯眼看到有个红点。
事实证明,平常还是要多做好人。
指不定哪天上帝就眷顾了你。
我一笑,指了指那个不停有红点闪烁的区域:“有监控可以证明。”
“陈医生”,他捏了捏手腕,让开一些位置给方才一直站在旁边围观的人说,“你觉得,这位小姐讲得在不在理?”
我:“......”
“哈哈,徐先生你说笑了,这件事由不得我来定夺啊”,那位被称作医生的男人顿了顿,忽然嘶的一声,“不过我看这位小姐好生面熟。”
他走进我问道:“你是骨科的吧,昨天来的加急病人?”
昨天?
“额,嗯。”不管怎样,先洗脱嫌疑离开再说。
“哦,是吗”,那个人嗤笑一声,“那看来真是我误解你了!”
唉,好说好说。
连忙向他摆摆手:“那就先走了。”
指着楼梯口就要离开。
这次他没再阻挠我,待得即将就要见到光明的时候,听到楼上好像有人在呼唤我。
是他:“席怀君!”
急忙向着他的方向招手,但他还是没看到我。
但肯定听到了。
“捂......”嘴巴被一只手封住,连人带身子一起被重新拉了回去。
眼廓处又是黑压压一片,我极力挣扎,却无论怎样也挣脱不开。
“别动,如果不想死的话。”
我:“......”
搞什么,不是都不追究了吗,这是要闹哪出?
喊都喊不出来,这个方向正好能看到楼梯上的光景。
但意外的是,没有人注意到这段楼梯。
“你认识席怀君?”身后又传来一句话。
怎么这样问?
他松开我的口:“说!”
抿了抿唇,方才的那一声叫唤显然已经引起了席怀君的注意,他好像在慢慢往回走。
瞅准机会,手臂弯曲,只要一动手,他肯定会被击中。
“麻烦!”
还没来得及动手,就感觉整个人眼神飘忽,渐渐地,什么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