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二人在三十楼的地方停下,这里不算顶层,但因为还在修建,所以暂时竣工到这一层。
而至于所谓的被举报,不过是因为这个工厂好像出现了叛徒,刻意去收集了某些证据来诋毁席氏。
这些都是在来了这个工厂之后,听那位稍微比较胖的包工头说的,我才好像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席怀君可能很少来这儿,所以没多少人认识他,索性也没多少人过来主动问好。
我想,这可能也是最开始,他不愿那位包工头一起的原因吧。
我和他一同走到一处角落,人烟更是稀少。
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下,递给我:“拿着。”
随后便蹲下身体,不知在检查些什么。
没多久,他便站了起来,十分严肃地对我嘱咐了一句:“你在这先待着,我马上过来。”
走得很急,甚至都没叫我来得及回复两句。
我听了他的话,只在周边四处走了走,看了看。
这里是顶层,太阳最容易照射的地方。
我站在阳光下,看着楼外的风景。
没多久,听到脚步声。
便很淡定的朝后一看,发现果然是席怀君。
他走向我本是很悠闲自得,结果眼神忽然间一变,很是焦急地喊道:“快躲开!”
我还没来的反应,便看到头顶处的一根柱子很不牢固的向我砸了下来。
随后我便被猛地推了一把,倒在了地上。
再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并没有受伤,只是腿上擦破了点皮。
反而我回头一看,整个人的脑子都懵了!
“席......席怀君!”
我急忙从地上踉踉跄跄地爬起来,爬向他。
“席怀君,你醒醒。”
他的眼睛紧闭着,腿上压了一根铁杆,我想用力推走它,可惜仅凭我一人的力量根本抬不动。
我有点慌了,我们如今所在的位置,可能光去喊还不至于有人能听到,除非我跑去外面找人帮忙。
但我总担心,他现在趴着的位置,会有东西掉下来,那很可能还是不安全的。
“席怀君,席怀君你醒醒,你别睡过去......”
我有点慌张的用力推了推,因为害怕,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行了,别喊了,我还没死。”
他终于还是醒了,应为只有一条腿被压着,所以受还是比较灵活的。
他如同刚睡醒般,拿手揉了揉双眼,坐了起来。
眼神有点迷朦。
“你......你不会被撞傻了吧!”
不怪我有这样的怀疑,实在是他的表现泰国镇定,让我产生了深深的负罪感。
若不是自己闲着没事,瞎站到危险的地方,席怀君就不可能会为了我而受伤,更不可能......会被装傻。
但是好在,他看了我一眼,倒像是在看啥子一般。
“过来帮忙。”他拍了拍手,开始推动那根铁杆。
终于,还是在我们二人的共同努力下,让席怀君的腿,得以重见天日。
只不过,他一瘸一拐的站了起来,还是让我的心里难受至极。
“别看了,过来扶我。”
我愣了愣,“好。”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祸是我创出来的,锅自然有我来背。
“你干什么?”
席怀君的突然发问给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别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
我顿了顿,有些尴尬到:“这么......明显吗?”
他将手掏出来,很是恨铁不成钢的他那了一口气,自己瘸着一条腿向前跳去。
......
“别拉我!”
我:“......”
开个玩笑至于吗?
我让他进了后座,打开了定位,找了一家附近最近的医院。
“先去看看腿。”
看了眼后视镜对他道,结果他还是不理不睬的。
索性也没再询问他的意见,直接开去了医院。
挂了骨科,主要是我担心他骨折了。
但拍了个片子出来,好像没我想象中那么严重。
总之方才在车上是,我甚至连他将来可能会产生什么副作用都想踏实了,如今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到是席怀君,他全程只是一味的听我的话,除了有时候闹些小别扭,其他都还是挺配合的,这令我很是宽心。
“医生说了,你最近需要静养。”
我将方才提的一大堆药放在副驾,看了眼后面的他到:“要不,我们先回家?”
可能是这句话太顺,以至于将出口后都没怎么意识到有哪里不大对劲,只是觉得席怀君沾染了一丝笑意有些傻。
不过,好在他没率先揭穿我,否则待到开车开了一般的路上,方才意识到自己的语病时,绝对能尴尬死。
由于最近都是我在开车,于是在面对席怀君的家时,竟意外地发现也没有那般陌生了。
反而如同在自己家一般,爱去自如的样子让我多少有些羞耻。
我抽出时间,给小魏打了通电话。
结果他倒是急坏了,急忙挂断电话,便不知干什么去了。
我以为他是在急忙赶来这里的路上。
等到没多久,有人敲门,看到一位很眼熟的女人时,我方才意识到小伟都去干了些什么。
“你怎么来了?”
席怀君刚上完厕所出来,看到门口的女人,皱了皱眉。
“小魏告诉你的?”
他走上前,没有方才的跳脱。
“啧,差不多可以了,给我留点面子。”
那女人生得漂亮,也是我再次有机会同她见面。
她冲我笑了笑,眉眼弯弯,很是动人。
我自然认得她,但她却不认识我。
“怎么看见你还挺眼熟的?”
她走上前,手里拎着一个救护箱。
听说她息影了,但我还是无法相信,她竟会看病。
“老君,先找个地方坐下。”他进来直接指挥着席怀君,随后很镇定地询问我:“那个,小姐姐,能不能去帮我去冰箱去点冰块出来,最好是再报一块毛巾。”
我顺势点了点头,听着他的话做起了相应的工作。
果然还是得靠专业人士。
从厨房快出来的时候,我听到他们二人的对话。
“老君啊,太不够意思了吧。”
“你少贫。”
“切”,她很是贴心的用力给他绑了绷带,一直席怀君发出一声声哀嚎。
我想这可以出去了,又听到她道:“我看你上的不厉害,最好最近多卧床静养,还有就是请个人来照顾你。”
此时已然了出去,“保姆已经找到了。”
我一抬头,发现某人正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