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恩皱着眉头,缓缓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啊!”下句话没说什么。
季想南心虚的拍了拍胸口,难道就没别的招吗!非要用用惹爷爷生气的办法才能治病。
季家的人等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华文昊也没过来。
季继业催促想南,“姐,你在问一问,不是约好了上午来吗?怎么这时候还没过来,怎么这么不守信用!”
季承恩‘哼’了一声,对乔老说道:“柄忠,咱老哥俩到后山溜达溜达!”
下午,季想南小心冀冀的走到季承恩的房间:“爷爷,华医生打电话来,说明天再来,他他下午陪女朋友逛街去了!”
“什么!”
季承恩就有些生气,明明约好了上午,可下午都没过来,这三番五次的催促,又告诉明天在来,这个年轻人怎么可以这么不守信用。
季承恩按耐住内心的火气,这个年轻人真是太不守信了,枉他如此欣赏,虽然医术高明,可这品质实在是太恶劣了一点。
第二天一大早,华文昊就打来电话,说是要上午过来给老爷子诊病,季承恩推掉了一个朋友的邀请,虽然心里不满华文昊昨天爽约,可是现在求人治病,只好忍下。
可是等了一上午,华文昊连影子都不见。季承恩气得在屋里来回踱步,这个年轻人的品行怎么这么差。
直到傍晚华文昊才姗姗来迟。
季承恩内心虽然不悦,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大风大浪的人生都经历过,虽然不满华文昊的品行,但还在他的控制范围内。华文昊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孩子,又是曾学礼的学生,季承恩就算是在不满也不会在华文昊面前表现出来。
华文昊一进屋就感觉到季继业不满的神色,还有乔叔略带责备的眼神。季想南朝他眨眨眼,华文昊明白,知道季承恩并没有动太大的气,看来还要下猛料才行。
同一个人搞好关系是一门学文,想惹一个人生气,而且要把一个人气得吐血,那就不是学问的问题,而是手段的问题。华文昊这两天也是不断在想,怎么就能把老人家气得吐血呢。
季想南这两天已经从季继业嘴里知道爷爷生气的原因。
季家在香港的产业涉足三十多个行业。季承恩三个儿子,可是只有老二季启渊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季承恩重男轻女,所以季继业很小的时候他就养在身边,起名继业,就是继承家业的意思。
季氏家大业大,季承恩十多年前就开始放权,这些产业分别由三个儿子管理,但是实际的掌权人还是老爷子。因为就这么一个孙子,将来家业的继承人自然就落到季继业身上。
富豪之家,虽然明面里风平浪静,但是内里却勾心斗角。老大季启家姓子淡泊,但是他的妻子萧楚华却不是省油的灯。因为老爷子偏心对待孙子,所以萧楚华一直对老爷子重男轻女极为不满。
前段时间,萧楚华瞒着老爷子与和黄合作开发内地的楼盘,投资超过十个亿。季家虽然涉足行业较广,但是一直未曾涉足房地产行业。尤其是内地的房地产,老爷子三令五申不准投资。
原因是内地房地产行业与政斧渊源太深,季家不想太多涉足政治,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可是萧楚华背着老爷子一下就投资十个亿,老爷子知道后,异常生气,责令萧楚华收回投资,可是季氏已经与和黄地产签订协议。
萧楚华不知悔改,还和老子发生了下,把一口浓痰吐在地上。
季承恩从小就有洁癖,华文昊在他的客厅里如此施为,老爷子简直是气坏了,可是来的都是客人,又是来给他治病的,老爷子虽然有气,可是就是没法发出来,要是季继业敢这样,早一耳括子打过去了。
等华文昊给他诊完脉后,老爷子一句话不说,铁青着脸,转身回屋去了。乔叔知道老爷子生气了,也怪华文昊太没礼貌,一点教养都没有。
华文昊看到老爷子进屋了,这文章还没做完呢,看了一眼客厅展柜里摆着的文物,就踱过去,四处看着。
乔叔皱着眉头问道:“华先生,笔墨都准备好了,您什么时候开方子!”华文昊听季想南说过,乔叔在季家地位很高,同他说什么,应该能传到季老爷子耳朵里。
故意所答非所问:“乔老,季家是不是很有钱。”
乔叔就皱了皱眉头,这小伙子怎么问的这么孟浪,太没礼貌,他这一身医术是怎么学来的,真是可惜了。
“经年沉淀,有些底蕴罢了!”
华文昊就笑呵呵的说道:“那么说就是很有钱了,这么着,乔老,我这药方是祖传的,还真没法给你写出来,这样吧,明天我把药给您送来,你在跟季老说一声,诊费在提一提吧,50万怎么样,也不算多,对于季氏不过是九牛一毛,我上网可查了,季家跨着三十多个行业呢,我给老爷子看回病,要是传出去就要那么点钱,别人笑话我是小事,笑话季家可就不好了。”
华文昊胡意笑嘻嘻的说着。不过乔老的脸色可就越来越难看了,这小子也太他妈缺德了,这得寸进尺啊!
季想南在一旁看着华文昊的表演,看到乔叔和爷爷一样铁青着脸,不知道该笑,还是怎么着,强忍着笑,开了一张支票给华文昊。
“这50万你先拿着!”
华文昊就笑着把支票揣到怀里,因为背对着乔叔,就冲季想南挤了挤眼晴。季想南就瞪了他一眼,可别演砸了,想到华文昊刚才的表演,就忍不住要笑,他也太坏了,明知道爷爷不吸烟,又有洁癖,非要这么做,爷爷一定是气坏了。
心里又有些忐忑,不知道这么个气法,能不能把爷爷的病气好了。不过给爷爷的病治好后,华文昊可就成了季家最不受欢迎的人了,他可把爷爷得罪惨了。
送走华文昊,季想南与乔叔来到老爷子的房间,老爷子气得在屋里踱着步。一见两个进来,就问道:“他走了?”
季想南就点了点头,然后劝到:“爷爷,您别生气了,跟他一般见识干吗?”
“岂有此理,原本看这孩子挺顺眼,挺懂礼貌的,你看看他今天,可算是求到他头上了,他是怎么做的,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等我病好了之后,告诉继业少和这样的人来往、”
又看了一眼季想南,想到前天晚上好像是季想南把华文昊带回来的,之后又没细问,就对季想南说道:“将来找男朋友,要是找个这样子的,别给我往家领,领回来把你们腿都打折了。”
季想南脸就是一红。爷爷想哪去了。
“药方开了吗?给我看看!”
季想南与乔叔对望了一眼,季想南轻轻说道:“爷爷,您别生气了,他没留下方子,说是方子是祖传的,明天配了药带过来。他他嫌诊金少,说咱们季氏家大业大,不差那么几个钱,我给他开了五十万的支票,打发他走了。”
“什么,还嫌少!”
季承恩气得吹胡子瞪眼,到不是心疼钱,主要是华文昊太可气,这么两天工夫,诊费就从二十万提到五十万了,这是治病吗,这是讹诈呢!
第二天上午,季家人等了一上午华文昊还是没来,老爷子铁青着脸,一上午没说一句话,乔叔知道老爷子这是真生气了,示意想南去哄一哄季先生。
季想南内心忐忑,这些人里就她知道原因,可又没法说出来,看样子爷爷是真生气了,就陪在老爷子身边讲着一些平曰收集来的笑话想逗爷爷高兴。
直到下午三四点钟,华文昊才打着出租车过来,一进院就把一根抽了一半的烟丢在地上。
季承恩强压着怒火。华文昊把一包药交给乔叔,然后吩咐他如何用药,交代完就嚷着饿了。
乔叔看了一眼季承恩,见他没说话,就吩咐厨房去做饭。
华文昊走到老爷子旁边,看他气色知道老爷子是动了真气,火侯就差一点了。故意装做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说道:“季老,多谢您的诊费,不过不过这个诊费是诊费,刚才这包药您是不是在付我点钱。”
老爷子一听华文昊说的话,气得就站了起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