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太基曾经是北非的一个强国,与罗马争斗了三百多年,曾经出现过汉尼拔这样的军事奇才,汉尼拔率部翻越了阿尔卑斯山,奇袭了意大利,这一战一直被西方世界津津乐道。
后來罗马战胜了迦太基,罗马人为了彻底摧毁迦太基,把所有迦太基人掠为奴隶,拆毁了迦太基城所有建筑,甚至在迦太基的土地上撒满了盐,不让一草一木长出來。
所以克拉罗斯说像罗马人荡平迦太基那样荡平华夏帝国,已经是最凶狠,最严厉的警告和威胁了,林飞虽然心中紧张,不过面上却是镇定自若,他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好像自己是一只天真单纯的小白兔,“克拉罗斯先生,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去帮助荷兰人呢?”
克拉罗斯气冲冲地说道:“你还不承认?在二月三日的战斗中,我们被荷军的新武器重创,伤亡惨重,那种新武器,就是你们曾经用过的酒桶炮…荷兰人是怎么会用酒桶炮的?一定是你们出售了酒桶炮的技术…”
林飞听到克拉罗斯说的是酒桶炮的事情,心“咻”地一下落回了肚子,无奈地说道:“克拉罗斯先生,这件事情怎么能怪我们呢?那个酒桶炮并不是什么技术含量极高的武器,制造材料简单,酒桶、火药、炸药、铁钉,这些东西哪里沒有?制造工艺也不复杂,随便找几个工匠就能造了。当初我们能想到,现在荷兰人同样能想到,您说对不对?”
林飞说的句句在理,克拉罗斯无法反驳,一时间哑口无言,羞愧得满面通红,林飞爽朗地笑道:“克拉罗斯先生,以您的能力,应该不会因为一个酒桶炮就來指责我,您一定是遇到什么难以克服的困难了,所以才心绪烦乱,干扰了判断,对吧?”
克拉罗斯长叹一声,“现在战局对我们大英帝国很不利,所以我的心比较乱,抱歉了,林飞先生。”克拉罗斯说完便转身告辞,林飞急忙叫住他,说道:“克拉罗斯先生,要不我來为贵国和荷兰调停吧。”
克拉罗斯神色一变,说道:“你说什么?调停?”
林飞郑重地说道:“不错,就是调停,荷兰王国已经向我表达了希望结束战争的意思,贵国是不是也想结束战争?”
克拉罗斯犹豫了半天沒有说话,林飞接着劝道:“克拉罗斯先生,我希望您好好考虑这件事情,以荷兰人表现出來的战斗力,贵国很难打下坤甸,就算打下來了,也要付出极大代价。”
克拉罗斯的神色变了变,似乎想要答应,不过却还是一脸凝重地摇了摇头,说道:“不行,这件事情关系到我们大英帝国的尊严,我们是绝对不会接受调停求和的。”
克拉罗斯说完便告辞而去,林飞看着克拉罗斯的背影,得意地笑了起來,他已经看出,英国人支撑不住了,尽管英国人开始的时候信誓旦旦要拿下坤甸,可是英国人不会想到林飞偷偷地给荷兰人支了不少招,让荷兰人拖住了战局。
英国此时真正是进退维谷,骑虎难下,想打坤甸,打不下來,几千人的军队留在港口,一切补给都要从新加坡调运,日费千金,想撤退不打,又拉不下面子,毕竟大英帝国的战舰被荷兰人击沉了。
林飞自言自语地说道:“现在是我行动的时候了。”
林飞挥手把张闯叫到近前,笑道:“我看英国人撑不下去了,派人通知陈阿德,按照我交给他的秘计,三天之后,二月十日的晚上行动。”
张闯答应下來,派人去通知了陈阿德,在接下來的三天里,英军又发动了几次攻击,都以失败告终,而且攻势一次比一次弱,荷兰人也有些支撑不住的意味,开始时候英军的几次攻击,他们都出兵发动反攻,可是后來全都龟缩在战壕里,丝毫不敢反攻。
时间來到了二月十日,这天白天,疲惫不堪的英军沒有发动进攻,荷军也沒有发动反攻,双方在疲惫和警戒中过了一个白天。
晚上十一点,城中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一支一百余人的队伍悄然出现在坤甸城内,向总督府进发,这些人各个身穿黑衣,面戴黑头套,头套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人人身背毛瑟m1893式步枪,为首的人,正是陈阿德…
从位置上看,陈阿德是首领,可队伍的实际首领是他身边的人,陈阿德小声问道:“唐队长,这种事情我们从來沒有做过,能行吗?”
那个“唐队长”正是林飞手下蛙人突击队队长唐寅淳,这些人正是林飞手下的蛙人突击队,唐寅淳小声笑道:“你放心吧,整个行动计划是陛下一手制定的,绝对不会出问題。”
总督府近在眼前,荷军把兵力都部署在了战壕防线和城墙防线上,所以总督府的防御是最薄弱的,只在门口有两个卫兵,院子里面甚至看不到巡逻队,唐寅淳用手一指院墙,对陈阿德说道:“咱们进去,进去之后你紧紧地跟着我们。”
陈阿德连连点头,唐寅淳给几个战士使了个眼色,几个战士冲到墙根下面,以手撑墙,弯下腰身,后面几个战士助跑几步,踏上前面战士的肩膀,顺势跃上围墙,随后抛下绳子,转眼间一百余战士全都跃上围墙,进入院子。
这些人进入围墙之后迅速向各个别墅跑去,其中唐寅淳和陈阿德还有十几个战士飞速冲向苏曼威尔的私宅别墅。
私宅别墅门口有两个卫兵,他们见到一群黑衣人从黑暗中冲了出來,急忙举起了枪,可是眨眼间两支弩箭就射进了卫兵的喉咙,两个卫兵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唐寅淳轻轻推开大门,别墅一楼大厅亮着灯,不过里面沒有人,唐寅淳带着人顺着楼梯上到二楼,一个侍女模样的人看到了他们,刚要放声尖叫便被一个战士打昏在地,唐寅淳推开苏曼威尔的屋门,只见大床上,一男一女正在酣睡。
陈阿德小声说道:“那个男人就是苏曼威尔…”
唐寅淳说了声“很好”,在陈阿德的肩上一拍,小声说道:“陛下是怎么教你的?上吧。”
陈阿德迈步走到苏曼威尔的身边,拧亮台灯,苏曼威尔身边的女子感觉到光亮,“嘤咛”一声,仍未醒來,陈阿德轻轻拍了拍苏曼威尔的脸,说道:“醒醒。”
苏曼威尔睁开睡眼,猛然见到自己的面前站着一群怪模怪样的黑衣人,顿时吓得大叫起來,陈阿德伸手捂住了苏曼威尔的嘴,威胁道:“敢大喊大叫,我们就弄死你…”
苏曼威尔拼命挣扎,陈阿德再次威胁:“你要是再敢乱动,我们就把你的妻子和女儿统统弄死,土著人是怎么弄死华人女子的,我们就怎么弄死她们…”
苏曼威尔当然知道土著人对付华人女子的凶残手段,听到陈阿德的话瞬间老实了,这时三个如花似玉的少女被从外面推了进來,苏曼威尔见到自己三个女儿落在这些神秘人手里,眼中露出了惊慌和愤怒,冷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陈阿德伸手摘下了自己的头套,苏曼威尔一见陈阿德眼睛就瞪圆了,“你是那个通缉犯…”陈阿德和部下与荷兰人争斗,所以被荷兰人视为通缉犯。
陈阿德朗声说道:“谁是通缉犯?我是兰芳共和国的战士,你们当年灭亡了我们兰芳共和国,现在是我们报仇的时候了…”
苏曼威尔担心地看着噤若寒蝉的妻女,“你们想干什么?”
陈阿德狞笑起來,“苏曼威尔先生,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合作,我们是不会伤害你和你的家人的,起來吧,我们走。”
“我们要去什么地方?”苏曼威尔颤声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陈阿德一边拉起苏曼威尔一边说着,苏曼威尔走出卧室,这才发现别墅一楼的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他们或者是自己的侍从,或者是自己的智囊,都住在总督府里。
陈阿德拉着苏曼威尔往边上一拐,直接进了卧室边上的书房,陈阿德用手一指桌上的电话,问道:“那些电话能直接打给城内通讯社吗?”
苏曼威尔点点头,陈阿德朗声说道:“立刻给荷兰王国通讯社打电话。”
“打电话?说什么?”苏曼威尔犹豫着问道,陈阿德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按照纸条上的内容说。”
苏曼威尔看了一眼纸条,脸色“刷”地变了,“不行,我是不会说上面的话的。”
陈阿德坏笑起來,“不说吗?苏曼威尔先生,我可告诉你,我们这些被你们诬蔑为‘通缉犯’的家伙,可都是沒结婚,早就憋坏了,你可有三个女儿。”
“卑鄙…无耻…”苏曼威尔怒吼起來,陈阿德冷笑着拿起话筒,把话筒递到了苏曼威尔的手中,苏曼威尔咬牙切齿地接过电话,瞪着陈阿德说道:“现在坤甸还是我们荷兰王国的地方,你们逃不掉的,我劝你老老实实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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