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路上的崇山峻岭,杨震的心情却并沒有因为顺利的通过了几个险要地段而轻松起來,反倒是心中产生了一股子隐隐不安的感觉,在军部其他人以为过了丕岭可以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不知为何杨震心中那股子不安的感觉缺越來越严重。
他总觉得算三战区反应度再慢,但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如此长的时间沒有任何的调整,过了丕岭是三战区对云岭皖南部队的一条主要封锁线,前边驻扎有三战区的两个整编师,了这里,自己的好运应该是即将头了。
果然在二日拂晓,在丕岭东部响起了一阵密集的枪声后,杨震接军长转來前卫部队的报告,作为全军两个纵队前卫的三团以及新一团分别在丕岭以东方向,东北方向的球岭一线分别与三战区之的四十师、五十二师各一部遭遇。
放下手中的电报,杨震沒有任何犹豫,立即赶了军长所在的位置,见杨震赶來,希夷军长立即将其拉地图前道:“在一个时之前,担任全军总前锋的新一团的一个连,在球岭一线与五十二师的搜索连遭遇。”
“尽管我军多次对其喊话,希望他们能让开道路,但是其不仅沒有按照要求,让开道路,反倒抢占两侧制高点,对我军实施火力拦截,几乎在新一团与五十二师遭遇的同一时间,在我们正面,掩护总部的三团一部与抢占我军侧翼高地四十师一个营在遭遇后生激战。”
“我军虽然击溃了这个营,夺取高地打开了继续东进的通道,但是在战斗之中伤亡不轻,政委,你看我们下一步的行动该如何的继续,是暂时停止行动,与三战区交涉,还是采取一切的必要手段打过去。”
对于军长显得优柔寡断的请示,杨震皱了皱眉头尽管很想火,但是一想这位军长之前的遭遇,还是按耐住心头的火头道:“他们既然已经打算彻底的公开撕破脸皮,那么我们也沒有什么好忌讳的,该采取什么手段采取什么手段。”
“既然不能和平的解决问題,那么我们打过去,军长,你是军事指挥员,眼前的局面之下,该怎么做你应该心里清楚,战场之上军情如火,每一分钟都是极为宝贵的,军长,我希望你不要再有任何犹豫,该怎么做怎么做,有什么事情,由我承担。”
这里,杨震顿了一下对身后的那位东南局副书记道:“马上给中 央电,将我们已经与三战区之部队遭遇,并生冲突的事情上报中 央,请中 央向netbsp;府军事委员会提出强烈的抗议以及交涉。”
“抗议他们在我军按照军委会命令北撤之时,非但沒有给予任何的协助,拒绝拨付必要的经费,甚至违背承诺派出部队对我北撤之部队非法拦截的行动,希望netg方面以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为重,立即命令三战区终止非法军事行动,停止对新四军的攻击,并严惩肇事者。”
杨震的话音落下,听他的命令,那位东南局副书记与身边的政治部主任和副参谋长等几名皖南部队最高负责人对视一眼后,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政委,既然我们提出希望中 央能与netg方面交涉,那我们是不是先停止军事行动,等待中 央的交涉结果,以免政治上陷入被动。”
对于这位副书记的建议,杨震却是坚决摇了摇头道:“中 央与我们远距千里,先不netg方面会不会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算会,等中 央交涉完毕,netg再给三战区电报,这一圈下來,黄花菜早凉了。”
“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几乎每一分钟都是宝贵的,我们现在已经是四面楚歌,每耽误一分钟,都会至部队与险地,如果netg方面有意拖延,等我们尸骨都寒了,那边也不会下达停战的命令,所以我的态度很明确,中 央那边该交涉交涉,我们这边该怎么动手怎么动手,一切以尽快突**线为重。”
“政治上的事情,自然有中 央负责,对于我们來,最重要的是怎么改善眼前这种被动的情况,告诉各部队,集中兵力,那里遇拦截,从那里给我撕开一条口子,总之一句话,既然他们不想让我们顺顺当当的走,那么來而不往非礼也,我只能打出一条路來。”
杨震的意思,在场的几个人都听明白了,杨震的话的很清楚,中 央交涉是中 央的事情,对于自己來,怎么做那是自己的事情,杨震这番胆大包天的话,几个人听了都不禁咂舌,这个年轻的家伙胆子也太大了吧,连中 央都敢指挥。
只是按照党内职务安排,杨震才是整个新四军拥有最终决定权的一把手,无论是新四军军分会,还是东南局杨震这个第一书记无疑有着最后的决定权,尽管几个人对于杨震这种做法很不以为然,但在党内严格的纪律面前,还是选择了无条件的服从。
在交待完希望中 央向netg方面交涉的事情后,杨震才有些不紧不慢的走听他那番话后同样目瞪口呆的军长面前道:“希夷同志,我已经够了也累了,我不想再强调什么,但是有一点我想我还是应该再一遍,不过这也是最后一遍了。”
“你是整个皖南部队的最高军事指挥员,战场指挥是你的使命,也是你的职责,对于现在來,你的责任是指挥部队杀出一条血路來,掩护军部按照预定的计划北进,你我都是军人,都知道战场上临机决断对战局的影响,我希望你不要在有任何的犹豫和顾虑,更不要有思想上的包袱,切实的履行起你作为军事指挥员的职责來,一切以全军的安全为重。”
罢,杨震举起望远镜向前方正在激战处观察了一会才道:“从现在起,我对整个部队的作战指挥上,不会再表任何意见,此次部队的突围作战,一切由你负责,我给你当这个后台老板,各个部队指挥员有什么意见,可以让他直接來我。”
杨震的这番又一次明确表明自己态度的话,无疑让情绪显得有些低迷的军长很是振作起來,杨震的话音落下,他在沒有任何的犹豫,走参谋处长面前,连续下达几道命令:“命令左翼一纵立即集中兵力,全力向徽河一线突击,以最快的度突破五十二师的封锁线。”
“对于此次路线选择我们做了严格的保密,开始北撤后又行动迅,三战区的反应不见得那么的快,球岭一线的五十二师部队不会太多,最多只是一些先头部队,如果我军动作迅,完全可以在短时间之内突破其封锁线。”
“告诉张正坤,在完成抢渡徽河后,立即抢占榜山掩护军部快通过,同时除留下三团地阻击五十二师后续部队之外,主力两个团调头向南廊桥一线纵深展,迂回三溪四十师侧翼,与正面攻击部队配合。”
“命令中路部队,立即五团沿百户坑东侧山梁、老一团沿西侧山梁,配属直属炮兵营、重机枪营,向星潭一线攻击前进,务必于今日黄昏之前抢占星潭,与一纵南下部队配合,彻底的击溃当面之四十师,为全军打开一条通路。”
“军直属特务团配属军教导总队两个营,由周桂生、冯达飞同志统一指挥,抢占园岭、牛栏岭一线,阻击七十九师,掩护全军侧翼,限各部在接命令之后,半个时之内要全完展开,也是半个时之后,政委和我要听各部起攻击的枪炮声。”
军长在部署的时候,杨震沒有表任何意见,只是坐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静静的听着,等军长部署完毕后,杨震才对参谋处长道:“告诉各部队,在战斗之中一定要集中兵力和火力,不要顾及伤亡代价,还有,告诉全军狭路相逢勇者胜,只要我们动作迅,行动果断一定能敌军中杀出一条血路來。”
杨震只了这两句话后,便闭上了嘴,只是面色显得有些沉重而已,皖南事变终于还是沒有能够避免,这对于杨震來无疑是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对于自己的來能不能最终改变历史的走向,杨震内心之中虽有了一定的预料,但目前的形势对于他來,终究还是有一定压力的。
虽然两年來在东北的经历,让他习惯了大风大浪,但是皖南部队能不能在自己指挥之下,避免自己在后世所知道的历史那样的结局,对于他來还是一个不的压力,尽管对于已经重新创造了部分历史的杨震來,眼前这些战斗力远逊于日军的三战区部队,并不是太大的负担。
对于杨震來,皖南的情况与东北的形势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先自己來皖南满打满算也不过才二十天的时间,这个时间对于一个关系全军生死存亡的行动來,多少有些显得过于短暂。
东北军区部队是自己一手带出來的,虽然目前展几十万大军,但是自己对于团以上的干部的熟悉程度,却是皖南部队无法相比的,那里的团以上干部,自己闭着眼睛都能出他们身上的优缺点來。
二是对皖南部队的真实战斗力有多少,杨震心里并沒有太多的底子,他依靠的只是军部有关人员的介绍,以及自己后世所知道的新四军真实战斗力,时间太短,使得他根本无法彻底摸清楚皖南部队的战斗力,是不是像后世所的那样,尤其在抵达皖南后,杨震现这里的形势远比自己后世了解的还要复杂多的情况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