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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来不及去思考杀手来自何方是谁指派来杀自己。
他转身把卓巧娘放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轻柔地抚摸了一下她的脸。
突然,他如同离弦的利箭一般,窜了出去,冲入了街道对面的小巷子里。几乎与此同时,街道两边也闪出两道黑影,闪电似的追了进去。瞬间就都消失了。
卓巧娘静静地躺在街边的湿漉漉的青石板阶梯上,月光清冷地照着她洁白的脸庞,犹如一座汉白玉的雕像。
便在这时,旁边的店铺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小姑娘的头探了出来,左右看了看,然后瞧着地上躺着的卓巧娘,轻声对后面道:“奶奶,这人好象已经死了。”
“还没诊察怎么就这么说呢赶紧的,抱进来看看还有没有救!快点!”
“哦!”小姑娘跨步出门,吃力地把卓巧娘抱了起来,进了屋子。
屋子的上方,挂着一块褪色的桃木匾额,漆黑隶书写着“花氏药铺”。
屋里,柜台上放这一盏小油灯,发出暗淡的光,就连油灯下的柜台桌面都没有照亮。小姑娘抱着卓巧娘,放在小床上,拿起她的手腕,摸了摸,咦了一声,又换了一只手,又摸了摸脉,扭头对站在柜台旁边的一个老妇人道:“奶奶,她没脉了,不过用咱们鬼门脉诊手法还能勉强感觉到!”
那老妇抬着头,一双空洞的双眸,无神地望着昏暗的屋顶,道:“那就赶紧的抢救!她既然是通判大老爷的妻子,通判大老爷是我们巴州城百姓的恩人,一定要把他娘子救活!”
“我会尽力的!”小姑娘点点头,又诊查了一会,苦着脸道:“奶奶,怕是不成啊,她这是瘀血停滞膏肓的死证,另外还有心肝脾三火蒸腾心脉,真要治,搞不好也会成为废人!而且还要饱受煎熬!怎么办”
老妇沉吟片刻,道:“顾不得那么多了,先顾眼前!用鬼门十三针,打散瘀血,解了燃眉之急再说!”
“好!”小姑娘把卓巧娘搀扶起来,让她盘膝坐着,道:“奶奶,你得来帮我扶着她!”
那老妇摸索着过来,坐在卓巧娘身后,伸出两只枯瘦的手,扶住了卓巧娘的双肩。小姑娘麻利地替卓巧娘脱光了衣服,从怀里取出一个针筒和一个药瓶,拔掉药瓶的塞子,然后从针筒里抽出一根长长的金针,伸进药瓶,蘸了一点药水,举起金针,在昏暗的灯光下,针尖挂着的一小滴药水,泫然欲滴。
便在哪药水即将坠落的瞬间,嗖的一声,小姑娘已经将金针刺入了卓巧娘的咽喉!
她轻轻捻动金针,嘴里念念有词。
片刻,她又取出另一根金针,蘸了药水,刺入卓巧娘的心口!
两针过后,卓巧娘身子开始簌簌发抖,喉咙里也咕咕有声。
小姑娘面露喜色,兰花指上下翻飞,转瞬之间,又在卓巧娘头胸部扎了十数根金针!
卓巧娘身子抖动得更加厉害,突然之间,她脑袋猛地往后一仰,随即附身,张嘴喷出一大口黑血。又把头搭拉下来了。
小姑娘似乎已经料到,及时躲开了这一口黑血,紧张地拿起卓巧娘的手腕诊脉,片刻,喜道:“行了,脉搏有了!不用鬼门脉诊手法,也能摸得到了!”
说罢,兰花指出手如电,将金针都收了。给卓巧娘穿好衣服。
老妇道:“把她抱到里屋去,煎药内服。”
“好的。”小姑娘吃力地把卓巧娘抱了起来,进了里屋。里屋里也有一盏小油灯,小姑娘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出来到药柜处抓药。
很快,药就抓好了。小姑娘拿进厨房,在留着的火炉上用沙锅煎药。药香慢慢飘满了整个屋子。
药熬好了,小姑娘端着汤药进屋,老妇已经坐在床边,有些佝偻的身子隐在帷帐后面的暗处。身子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姑娘把汤药放在床头的小茶几上,将卓巧娘抱了起来,端过汤药,送到她的嘴边。
卓巧娘竟然能下意识张嘴,慢慢把那一碗汤药喝了下去。
很快,卓巧娘喉咙里便咕咕有声,张嘴干呕,小姑娘赶紧扶助她的身子,让她趴在床沿边上,哪里,老妇早已经准备了一个木盆。卓巧娘终于哇的又吐了好几大口黑血。然后全身瘫软在小姑娘的怀里。
小姑娘小心地把卓巧娘放下,让她躺好。然后附身仔细看了看她的脸,又拿过她的手腕诊脉,迟疑片刻,道:“奶奶,她,她怎么没有苏醒啊!不是说,用针用药之后,便能很快苏醒吗”
老妇如同木雕似的身子这才挪动了一下,道:“我瞧瞧。”
老妇摸索着过来,用枯瘦的手拿起卓巧娘小巧的手腕诊脉。
过了好一会,她才慢慢把卓巧娘的手腕放下,叹了口气,道:“她大概天亮才能醒来了。她膏肓之地的瘀血虽然散了,但是,已经散入奇经八脉和周身百骸!搞不好,真的会成为废人饱受煎熬而死的!”
小姑娘道:“不怕,我用鬼门十三针的封法将心脉包裹,再一点点化解她散入经脉和百骸的瘀血,虽然费劲,却也不是不能治。”
老妇点头道:“话是这么说,可是,她心里不知何故,忧思缠结,这个结不解开,总有一天会爆发,那时候犹如天河崩溃,谁还能救”
小姑娘道:“那该怎么办”
“解铃仍须系铃人,须得找到她忧思的缘由,解开心结,才能釜底抽薪,这之前,千万不能再受到刺恶化,再无可救啊。”
小姑娘点点头:“我会叮嘱他家人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