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半,包子爸给小包子穿好外套,牵着他下楼,让酒店的商务车送他们到园林居。
小包子很兴奋,叽叽喳喳说了一路。
包子爸看着改变了很多的小包子,心头微酸。
现在的儿子才真正像个三岁小孩,奶声奶气,活泼可爱。以前太懂事了,安静得让人心疼!
自从来了林桂,他一点一点看着儿子慢慢改变,心疼有之,宽慰有之,感激有之。
他第一次做父亲,本身性格又那么冷淡,即使爱,却也是做为一个家长式的感情投入,没有站在孩子的立场去看过问题。说穿了就是,他对儿子的爱太理性了!
小孩子的世界和成年人有着天差地别,你自以为好的,孩子不一定需要。
家长总拿成人是非黑白的眼光去看待孩子,而不去了解孩子五彩斑斓的内心世界。总打着‘为你好’的旗子把自己的想法强安在孩子身上,致使现在的孩子被迫成长。
虽然他们夏家没有这些行为,但他们也没有试着去了解小包子的内心,他想要什么,想做什么,讨厌什么。
只是一味地对他好,以大人式的眼光对他好。
牢记他是夏家未来的继承人,却忘了他还是个三岁的小孩。
即使智商再高,天赋再好,他也是孩子,也有着孩子的期待。
包子爸的凤眸里闪过一抹愧疚。
视线扫到路边的花店,让司机停车,自行回去。这里离公园已经很近了,待买了花走路过去即可。
揉揉小包子的脑袋,抱着他下车,走向花店。
小包子绿瞳生辉,看着满屋子的花喜不自禁。
“爸爸,你给我买花花,我要送给妈妈。”
包子爸:“好。你自己看看想要哪一种?”
小包子小手一指中间大朵的黄色花:“小然要这个。”
包子爸:“你叫姐姐给你包。”
小包子昂着头萌萌哒地看向店主:“姐姐,小然想要这个花花送给妈妈。”
店主被他萌得一脸血,愣了半响,直到小包子上前去拉她的手才反应过来:“小朋友,请稍等。”
小包子的绿眼睛闪闪发亮:“姐姐,要多多,要美美,小然要送给妈妈的。”
店主小姐姐感觉自己的血槽要空了:“小朋友,姐姐会包最美的花让你送给妈妈。另外还送你两只小熊熊好吗?”
懂礼貌的小包子看了看爸爸,得到同意后才对店主说:“谢谢姐姐。”
店主小姐姐情绪异常兴奋,很快就把小包子要的向日葵加一些配色花和两只小熊熊包好递给他。
小包子伸着小短手抱着都快要和他一样高的大花束,样子滑稽又可爱!
店主小姐姐差点没忍住伸出魔爪去捏他的小脸蛋。
小包子心满意足地抱着大花束笑得比怀中的向日葵还灿烂。
包子爸指了红玫瑰让店主再包一束。
店主小姐姐手脚很麻利,没多久就用白色、紫色满天星搭配红玫瑰包扎好。
包子爸用微信把钱扫给店主。
左手抱子,右手抱花,走出花店,往公园去。
父子俩的颜值都很高,又一人抱着一束花,致使路上行人皆止步,待父子俩走过去后还停在原地直到看不见人影。
而包子爸目不斜视,迈着大长腿很快就到了公园门口。
上了观光车,把小包子放在座位上坐好,伸手去拿他的花。
小包子不愿,要自己抱着。
包子爸没法,就让他自己抱着,用一只手揽着小包子,防止车子启动和停车时他坐不稳摔跤。
下了车,包子爸抱起他走进茶楼。
一楼的客人看到有人带花进门又不被拦,有点生气地走来前台问:“为什么他们可以带花进门?”
江如真笑得很甜:“因为他们是琴师的男人和儿子!”
雄纠纠气昂昂的客人一下子就蔫了,灰头土脸地走回座位。
江如真和方瑶很不厚道地窃笑。
父子二人走到二楼,小包子看到妈妈,扭着小身子要下地。
包子爸把他放到地上,小包子抱着花迈着小短腿跑到演艺台,乖乖巧巧地站在秋望月旁边。
秋望月淡定地拨完手下的曲子,这才转身面向小包子。
小包子萌萌哒把怀中的花费力地举给她。
秋望月的桃花眼弯起,接过花,亲亲他的小脸。
小包子高兴得不得了,拉着妈妈走向他爸爸:“爸爸也有花花。”
包子爸眉宇带笑,把红玫瑰递给女孩。
秋望月接了,抱着两束花跟他道谢。
小包子看爸爸也送了花却没得到亲亲,很替他的老父亲着急:“妈妈,爸爸也要亲亲。”
这真是亲儿子啊!包子爸一脸期待!
秋望月的脸咻地红透。
避开包子爸的视线,低头去看小包子:“爸爸是大人了,不能随便亲亲。”
拉着他的小手往旁边易安坐着的座位走去。
易安自觉让位,和老板说接下来若没事他就去看看战友。
夏先生点头同意。他还不想这只大灯泡亮在这里呢。
秋望月把两束花放在桌面上,抱起小包子让他坐在里面靠窗的座位,而自己在靠过道的这边坐下。
包子爸坐在她对面,眼睛黏在她身上。
秋望月羞臊。脸上升温,红霞蔓延到了纤细修长的脖子。
这人一点都不懂得掩饰!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赤裸裸的看着她!
这时,包子爸的眼神从她脸上转到她后面。
后面桌的年轻男士,带着微妙的表情上前,站到秋望月旁边,声音里带着一丝质疑:“小姐姐,你说过不让带花的人进门的。”
小不点也就算了,这个男人怎么也能例外?
秋望月:“……”
一时间,茶楼里静得落针可闻。
包子爸用他带着冰雪似的寒凉声音回他:“她是我儿子的妈妈。”
年轻男士的脸一下就垮下来了,不死心地看了秋望月一眼,突然瞄到她放在桌子上正在拆指甲的纤纤十指,声音里透着兴奋:“她没带戒指。”
包子爸听懂了他的意思,看了一眼女孩的左手无名指,幽凉幽凉地:“很快了。”
年轻男士还想垂死挣扎一下:“那我们也能公平竞争。”
茶楼里响起稀稀疏疏应和声:“就是,我们也有资格的!”他们又没有拖油瓶!机会更大些!
年轻男子收到大家的应援声音,突然自信起来。
秋望月一脸的“我在哪?我是谁?我在干什么?”
包子爸用他泼墨似的凤眸扫了一眼大堂,嘴角挂着一抹仿若积了千万年寒凉的笑意,不徐不疾地开口:“你们有我高?你们有我帅?你们比我有钱?还是你们智商比我高、身手比我好?自认为哪一点能和我相比的尽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