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眨了眨眼睛,还没有反应过来,倚着办公桌的男人就径自走到就诊椅旁坐了下来。
好像她刚刚进来的那瞬间,脑海里所产生的那些想法,都只是她的错觉。
他会来这里,纯属是巧合,不存在其他的实质意义,更不是因为偷听了她和医生的对话特地过来守着。
不过她的情绪波动向来不大,即便有所外露,也是小女生的一些娇羞表现,并看不出什么其他深层次的东西。
“哦,没关系,那我去外面等。”
男医生本来就因为突然插活而感到愧疚,怎么可能会让她出去坐冷板凳:“钟小姐,你还是坐沙发那里吧,外面暖气不足,而且你烫伤怕风怕冻。”
钟意想了想,也就没再推辞:“好的,谢谢。”
她全程一眼都没有再看过去,倒是傅泊焉一直在明目张胆的打量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因为要处理伤口,傅泊焉进来就脱了西装外套,一身熨烫精致的黑衬衫黑西裤,脚上是一双黑色的手工皮鞋,搭配极简,除此再别无装饰。
下午的阳光从卷帘窗的缝隙斜斜的打在他高大挺拔的背上,周身的轮廓像被镀上一层金色的光,处处都散着令人迷恋的成熟男人味道。
他脱了腕表,解开袖口,还没来得及挽起,诊室的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快而急促的敲门声。
下一秒,就有一个护士模样的女人推开门走了进来:“孙医生,急诊那边刚收了不少高速连环车祸的病人,人手不够,院长让我们诊室的人都过去帮忙。”
孙医生听到这话,连忙放下手中的药水,匆匆说了句两位抱歉,就跑了出去。
救人要紧,钟意和傅泊焉自然不会说什么。
不过看这样子,下午的药是换不成了,她就拎起手包准备离开医院,去找家小诊所换下药。
刚刚走了两步,就看到男人的眸光在随着她移动,她猜不透他的意思,突然就有些恼了:“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过来给我上药。”
钟意发觉自己有点太草木皆兵了,便稳了稳心神:“抱歉,那是医生的活,我不会。”
她拉开诊室的门,还没有走出去,就被一股力量拉扯了回来,紧接着人就被严严实实的抵在了门板上:“跑什么?”
她微微挣扎:“我怕自作多情被傅先生看笑话。”
话落,就偏过头,一时不知道该恼什么。
一个男人,先是诱惑你上了床,然后又觉得不合适甩了你,紧接着又有意无意的出现在你面前,嘘寒问暖,给你解围,一副追求者的样子,看似关系匪浅,但又不给什么实质的承诺,若即若离的仿佛随时都能抽身离去。
这种感觉,更像是把最初的兴趣转为了男女间的游戏,因为可能觉得你配不上傅太太这三个字,所以曾经的一切都可以烟消云散。
虽然她从没想过真的能嫁给他,但说实话,这种变化有些伤人。
这些天压抑的太久,钟意的自控力明显在下降,她不想因此得罪他,刚要说些好话,让他放她走,就听到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