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任惊喜听见了任佳期和钟晴在说话。
“妈,惊喜都晕睡两天了,她会不会再也醒不过来?”任佳期的语气里透出一丝担忧来。
钟晴倒是淡定很多,说道:“医生说了,她只是不严重的脑震荡,不会醒不过来的。”
“那她醒来脑子会不会受伤?还有半个月就是决定保送名额的考试了,这个时候她要是脑子受伤,到时候她还能给我考个帝都大学的保送名额吗?”这是任佳期最担忧的地方。
听到这话,钟晴也不免有些皱眉。
同时,她又忍不住地嘀咕任佳期,“这么重要的时刻,你就应该看着点她,别让她整出这样的伤来?”
“医生不过是抽了她600CC的血,我哪知道她会在回家的路上被摩托车撞上。”提到这件事,任佳期难免有些心虚。
听到任佳期说到抽血的事情,钟晴不免又叮嘱她,“这件事情你得瞒得死死的,一定要让左大少毫不怀疑的认定是你给他的身体里输送了600CC的血,这将是你迈进左家大门的一张通行证。”
“妈,这件事情你就放心吧,逸飞已经知道是我给他输的血了,用不了多久,我跟她的关系就可以更进一步了。”任佳期的脸上浮出一丝少女的羞涩来。
任惊喜趁她们不注意偷偷的睁开眼角,发现眼前的任佳期不过是个高中生,而她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一场车祸居然让任惊喜重生了,且回到了少女时代。
任惊喜很清楚的记得,高三的这一年,她被摩托车撞了,脑袋受了些轻伤,睡了三天才醒过来。
那个时候,她暗念左逸飞,半夜听到钟晴接到任佳期打来的电话,说左逸飞跟人打架进了医院,在急救室生死不明。
她因为担心左逸飞便用最快的速度瞒着钟晴去了医院。
她本着去看一眼就离开的心到了医院,谁知道刚站在门口,就被护士拉走,说医院血库告急,让她去验血。
当时她还特别开心的跟护士说:“我是0型血,他缺多少血我都可以输给他。”
那时的她,甚至还偷偷的想,左逸飞的身体里有她的血,就是她最特别的存在了。
等到她在护士站抽血的时候,发现任佳期也在。
她跟任佳期都是0型血。
护士跟她姐妹说一人抽300CC,结果任佳期指着旁边的任惊喜心狠地说道:“护士,我晕血加贫血,患神经衰弱,血压低……全身都是病,总之,我不适宜输血,你全抽她的,她也是O型血。”
“一个人最多只能抽400CC。”护士冷漠地扫一眼后直接拒绝了任佳期。
由于情况紧急,护士给任惊喜抽了300CC就离开了,等到下一位护士来的时候,任佳期直接就拉门出去了。
见此,任惊喜偷偷的把衣服放下,遮住她那一只被抽过血的胳膊,然后将另一只胳膊递给进来的护士。
护士再次抽完300CC的血时,给了她两颗糖,“你脸色太苍白了,先吃颗糖,我一会回来给你挂糖水。”
没等来护士,却等来了任佳期,她说:“惊喜,你知道逸飞最不喜欢看见的人就是你,如果他醒来发现你在这里,都不会利于他恢复。
还有,我会告诉逸飞是我给他输的血,如果让他知道是你输血给他,他会觉得你这是故意在恶心他。”
“我只是想救他。”任惊喜一脸苍白,有气无力地说着
任佳期充当“知心姐姐”的样子说着:“惊喜,讨厌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逸飞讨厌你是全校都知道的事情,如果他知道他身体里流着一个他最讨厌的女人的血,你说他以后还能笑得出来吗?”
听到任佳期这样说,她沉默了。
左逸飞讨厌她她是知道的,只不过,她不知道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也没有机会去问他,因为只要她一靠近他,左逸飞立马转身。
慢慢的,她将对左逸飞的爱放在了内心最深的一个角落,变成她一个人的秘密。
虽然她当时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可还是强逞着爬了起来,离开医院。
就在离开医院的一个十字路口,她转角时被拐弯过来的摩托车撞上,她还没看清撞她的人就晕了过去。
上一世,左逸飞醒来没有多久就跟任佳期确定了男女关系。
那时候,她伤心的哭了好几天。
甚至想,如果左逸飞知道是她捐血给他,他会不会对她有所改观?
只不过,这些想法她都放在了心里。
任惊喜将这些记忆压了下去,又重新的闭上了眼睛。
她的耳边又想起了任佳期慌乱的声音,“妈,再去问问医生,惊喜到底什么时候能醒?马上要考试了,我真的很担心,万一她醒不过来了,那我该怎么办?”
“你自己考有几分把握?”钟晴问道。
任佳期打了一个哆嗦,才道:“妈,我之前的考试成绩一直稳居全校前三,如果惊喜不再帮我考试,我全校前三十都难进去的。”
任佳期偷偷地看了一眼钟晴,她没敢说她前三百都进不去。
要知道,每次考试时,她浓妆艳抹成任惊喜的样子,而任惊喜则化成任佳期的模样,两人本就有五分相似,加上化妆技术过硬,每次都能混过去。
任佳期每次考试成绩都是年级前三,却是任惊喜做的试卷。
任惊喜的成绩每次都是全校倒数,这都得感谢任佳期的功劳。
听到任佳期对保送名额的担忧,任惊喜在心里冷笑,这一次,她不会再傻到去替任佳期考试。
上一世,她替任佳期争取到了帝都大学的保送名额。
她这样无私的帮助,却换来了她无法参加高考读大学的机会,因为在高考当天,她的准考证无故消失。
她本来想再复读一年参加高考,却被钟晴和任佳期逼着加入一个因整容而窜红的假面娃娃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