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萧曲是齐王不错,但一些老臣看不惯萧曲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而且一来就给他们下马威,一个仗着自己当官有些年份,身份上还算是德高望重的老臣愤愤的走上前直呼萧曲的名字道“姓曲的!不要以为你改了个姓就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
萧曲也不怒,而是坐下来品起了茶来,见萧曲还是这个嚣张的态度,那个老臣久更加生气的走上前去指着萧曲的鼻子骂道“我当官的时候,你还在穿尿布呢!宁将军都不敢把我们这些人晾在大厅这么久,你一个靠爹死了才当上齐王的人,凭什么......”
老臣的话还没说完声音就没了,站在底下的大臣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看见刚才还愤愤不平指着萧曲大骂的老臣倒在了地上,紧接着老臣的心口处瞬间开出了一朵血花。
众人吓的纷纷往后闪躲,萧曲的眼神也逐渐变得犀利冷血了起来,萧曲坐在位置上,半眯着眼看着底下的大臣低沉着声音道“你们是不是以为,我在平原没了你们活不下去?!还是说你们以为,这里是平原,我不敢杀你们?!”
萧曲站起身来,走到那个倒在地上的老臣身边,撇了撇嘴道“这里不是南城,即便是南城,既然皇上把我派来平原,那这里一切事情就该由我说了算,哪怕是皇上在此,该杀的我一样会杀~”
“你们中间呀~就是有人得了便宜还卖乖,仗着自己入朝为官多年,是老臣的身份,就开始为非作歹,我没有杀你们,你们就该感恩戴德了”
“南城每年给你们发俸禄是让你们守卫南城的,而不是让你们拿着南城给你们的钱去卖国的”
听到萧曲说这句话,其中一些人就开始心慌的不行的看着萧曲,生怕自己做的那点事情被萧曲发现了,但又想到萧曲这段时间不在平原,就算周利恩再怎么能干,也不可能发现,于是就装作不知道的嚷嚷道“什,什么卖国”
“就是!这话可不能乱讲!”
萧曲轻蔑的笑了声没再说话,就转身走到座位上喝起茶来。
见萧曲叫他们来也不说事情,一个劲的在那里喝茶,一个大臣就斗胆的上前问道“不知今日齐王把我们召集此地有何事商议?!”
萧曲喝茶的手顿了一下,像是终于记起什么事来道“嗯~说到有事,我还真有一件事情要说一下”
“就是我听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人私通敌国,贩卖军情~”说完之后就饶有兴致的看着底下已经开始惶恐不已的人。
不想再跟这些人废话,萧曲就冷眼的看着底下的大臣道“钟大人,也就是躺在地上的这一位,为了利益,多次向平原交换军报,还把宁将军昏迷不醒的事情说了出去,所以他该杀,至于剩下的那些……”
萧曲看着下面几个已经开始有些惶恐不已的官员道“若回头,我可以不追究~”
萧曲本来不想解释这么多的,但毕竟这些大臣里面,还是有一些忠臣的,他不想让这些人误以为自己是个滥杀无辜的人,毕竟现在大敌当前,这样砍杀自己人只会乱了军心。
送走大臣之后,周利恩走到萧曲的桌子前好奇的问道“殿下,你真的不怕皇上罚吗?!”
“怕~”
周利恩差点没把眼睛给瞪出来“怕那你还?!”
刚才萧曲一句话没说的就出手了,周利恩还以为萧曲天不怕地不怕,根本就不在乎。
“但是比起皇上的惩罚,我更怕会因为这些蛀虫让南城再也站不起来~”
说着萧曲就站了起来道“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
“把我的战袍拿来”
一听萧曲要穿战袍,周利恩就着急的提醒道“殿下,你现在的身子不适合出征!”
萧曲撇了一眼站在一旁满脸焦急的周利恩没说话,而是径直的走到自己的战袍前,摸着这件父亲留给他的战袍,他也曾想过有一天会穿上战袍跟父亲一起征战沙场,只可惜终于等他能穿上战袍的这一天,却是一个人。
萧曲轻轻的把护甲取下来套在自己的身上,见萧曲不听劝,周利恩急得抓住萧曲的手着急到“殿下!”
萧曲这才停下自己的动作看着周利恩问道“你知道这次的边境摩擦意味着什么吗?!”
周利恩看着萧曲那执着而又沉重的眼神,就知道不管自己再怎么阻止,萧曲都非去不可,周利恩只好放开手站到一旁。
萧曲一边穿一边道“自从南城与帝都一战赢了之后就没有人敢对南城不敬,即便是父亲死后,帝都也每年都来进贡,你真的以为是他们怕南城吗?!其实并不然,他们只不过是在养精蓄锐,因为他们知道南城有任中继,但不会再有第二个曲城”
“所以他们在消磨南城对周边国家的危机感,让南城自认为安全,我不能让父亲守护的国土败在我的手里,即便我现在不姓曲,我也依旧是曲家的后,所以,这一战,我不但非去不可,还要必须要赢!”
周利恩愣住了,这是萧曲第一次对自己说这么多话,也是他跟在萧曲身边这么久,第一次看到萧曲露出这样沉重的表情。
周利恩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萧曲给自己的感受,或许用他自己的感受来说,一夜之间长大更为贴切吧~
萧曲穿上了战甲,手里拿的是父亲第一次上战场的剑,没人知道萧曲出征之前的心情如何,但只有萧曲知道自己此次出征,只能赢不能输,,输了,就是输了整个南城,所以这场战争,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输。
太子府内
好几天没看到万宁儿出门,听说万宁儿生病了,萧南笙就准备去看看,只是刚走到门外就听到咳嗽声。
萧南笙走进去就看到万宁儿坐在床上咳嗽的都直不起腰来了,萧南笙满脸担心的扑了上去道“不是说只是一点小风寒吗?怎么会这么严重?!”
“咳咳~”
看着万宁儿用来捂住嘴的手帕竟然带出血,萧南笙急得抓住万宁儿想要藏起来的手帕道“宁儿!”
万宁儿的眼睛有些迷糊的看着萧南笙,虚弱的笑了笑道“我没事~”
跪在一旁的侍女突然哭诉了起来,拉着萧南笙的手求助道“皇妃,你快劝劝郡主,郡主现在都不肯喝药了!”
一听万宁儿不吃药,萧南笙就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担心的质问道“这么严重不喝药怎么可以?!”
说着就转头去问跪在一旁哭诉的侍女道“药在哪?!”
侍女一听到药,就看了眼坐在床上的万宁儿,有些支支吾吾的说道“药,药还没煎......”
看两人的眼神,萧南笙还以为是万宁儿不想喝药,所以不让侍女去煎药,就急忙站起来将万宁儿扶到床上躺下,对着侍女道“那你先在这里照顾她,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