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让开半个身子,让后面的奎蝉走了上来。丁当响按着奎蝉的肩膀, 笑着说道:“圣上英明神武,古往开来少有人兮。但今时今日,圣上的身体欠安,不太适合继续领导我厚土。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在圣上养病痊愈之前,微臣建议让南王暂时统领厚土。待的圣上身体康复之后,南王自会再次退位让贤,将皇位重新还给圣上。”
说的,很漂亮。
但这对于奎永皇来说,甜言蜜语之言此时听来却是如同最恶毒的毒药一般的难以入口。
他不断地摇着头,大声喊叫。但是,群臣之下又有多少人能够听他的吩咐?
光是其登记之后的倒行逆施,贪恋美色,服用丹药,大兴土木。此类种种行为无一不是失去人心。现在,又有谁会愿意为了这么一个昏君,而站出来大声反对?又有谁敢跑出来,大喊一声这就是“逼宫”之事实呢?
丁当响伸出手,将奎永皇从那皇位上硬生生地拽了下来。奎永皇一愣,本能地举起拳头直接朝着丁当响轰去!但还不等拳头到达,丁当响的脚步却是向前迈出,轻轻巧巧地将他的脚一拌,这位帝王就从那阶梯之上咕噜噜地滚了下来。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朕已经到达灵仙水准……而你只是一个地仙!这……怎么可能?!”
奎永皇转过头,却看见那奎蝉现在已经被丁当响稳稳地扶上了皇位。再看那个丁当响的双眼……
他的眼中,那两个淡蓝色的圆环就像是幽冥之物一般,让奎永皇一下子不敢说出话来了。
“来人啊,将这位‘赋闲王’带下去,好生安顿下来。再派御医好好为其调养身子。切莫误了我厚土国的大事!”
“是!”
几名将军走上来,将奎永皇直接夹起,二话不说地就带出了宫殿。伴随着其被拖离,奎永皇依然在那里大声嘶喊着
“父王果然没有说错!你丁当响绝对不能委以重任!丁当响!父王是对的!父王知道你总有一日会祸害我皇族!你不得好死,我会眼睁睁地看着你不得好死!你这家伙绝对不得好死啊!!!”
看着这位帝王的离去,旁边群臣中就算有些人是真心觉得他不好。但也不由得有些戚戚然起来。
在这其中,糯家老将糯元修,现在也是皱着眉头。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帮助这个丁当响究竟是厚土国之福,还是祸了……
骚乱平息,丁当响重新回到群臣之列,对着此刻坐在皇位上的奎蝉行大礼,三拜九叩,大声道:“圣上今日登基,实乃天下之喜。万民之喜,中原之喜!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伴随着丁当响的慷慨激昂,他的手下也是在这个时候全都向着那奎蝉跪拜下来。
整个大殿之中,将近六成的人在这一刻跪下,其他的群臣们虽然心中讪讪然,但是也不敢有什么忤逆,立刻下跪,齐声高呼万岁!
也是在这一刻。奎蝉终于正式成为了厚土国的皇帝,脸上的喜悦之色流露了出来。实在是难以言表。
“众爱卿平身!丁将军,你抚养朕有功,护驾有功。且心系厚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现在朕赐封你为厚土国丞相一职,望你监督百官,为我厚土继续贡献一份力量!此外。你为朕的亚父。从今往后殿堂之上,朕赐你不跪之礼。”
丁当响深深地向着奎蝉磕了一个头,高呼:“谢圣上!”
奎蝉点了点头,环视群臣之后,说道:“皇兄曾经贵为天子。但却并不能好好地修养我厚土之泽。今日开始,朕要代替皇兄尽一份心力。首先减免北方诸地三年的赋税。随后,南方战事吃紧,眼下停修一切皇庭阁楼,全国财物投入对抗嗜血族之战事之中。遣散后宫宫女,让其还乡与家人团聚,任凭嫁娶。众爱卿若是有上谏之事,可以不经过任何一人直接给与朕,朕自会定夺!”
有了奎蝉的这个承诺,就算之前还算是对奎永皇有些忠心的,现在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当下,整个殿堂之上再次传来一片高呼万岁之声。在这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呼喊声中,也就只有丁当响屹立当场,脸上带着那种似乎要为奎蝉尽忠职守,鞠躬尽瘁的表情看着这位新任皇帝。
而奎蝉看到自己的亚父如此的关切自己,也是点了点头,开心地笑了起来。
至此,厚土国的帝王,再次更换。
这个消息在不到十天之内就已经传遍整个厚土国的各个郡县,城池。
看到这个消息后,有的人惊讶,有的人迷茫,有的人直接破口大骂那农家小儿如今竟然胆敢妄称丞相!也有的人对于这一切实在是觉得不可思议按兵不动,暗中定下了对朝廷命令可听可不听的准备。
但是,不管人们心中有着怎样的感觉,厚土国也依然还是厚土国。皇帝依然还是姓奎,没有丝毫的变化。
所以就算有万般的不满,群臣再怎么终于厚土,也不能真的说那位新帝皇来位不正,理应贬弃。
所有人也都知道,这个只不过是一个农民出生的丁当响,现在竟然能够成为当今圣上的亚父,接下来的厚土国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有谁知道呢?
或许,在这场政变之后的三个月时,人们就已经能够看到那充满了血腥味的序幕一角……
“传太医!快点传太医!!!”
被贬为赋闲王之后的三个月后的某天夜里,赋闲王府却是吵闹起来。
待的太医赶到之时,奎永皇却是已经躺在床榻之上,断绝了那最后的一口呼吸。
后来经过太医检查,奎蝉对外公布时是说赋闲王因为纵情酒色过度导致掏空了身子,结果却是如此的短命。
这个结果会有人信吗?
也许有人信,也许没有人信。
甚至到了后来,奎永皇的两个不满三岁的孩子一个不慎落水溺亡,一个得了重症一病不起呜呼哀哉。
这样的事情也仅仅只是巧合……只是一个巧合,对不对?
一切,都和那位丁丞相,没有任何的关系,对不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