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台启:和风丽日,美景良辰,恳邀尊客,赏光莅临,略备酒食,祈盼君前来一晤,君素达雅,莫使妾徒望空门!
小女子西协美子顿首以盼!”
一张装点素雅的请柬,泛着淡淡幽香,用词颇为委婉,但语气却夹杂着一丝强势。
看着这没头没尾的请柬,王学斌轻笑一声,随手放到了一边。
没有姓名,没有时间,没有地点,看来对方对自己的了解并不充分,还想要试探一番。
‘叮铃铃!’
“喂?那位?”
“喂,斌哥,是我啊!”
听到电话那头略显兴奋的表情,王学斌神情略微有些疑惑。
“哦,伟仔啊!怎么了?”
“尸体!我知道尸体是用来干什么的了!”
“哦?”
听到伟仔的话,王学斌眉头皱了起来,倒不是因为他们比自己先知道,而是因为听他们的意思,还是没有放弃查案!
“怎么个意思,你们还在继续查这个案件么?
不是说了,这个案件太危险,等我查清楚以后,再联系你们么?
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王学斌的语气并不算重,但伟仔听到后还是怯怯的说不出话来。
电话旁凑在一起听的马sir,看着悻悻然的两个伙计,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说呢,总感觉两个伙计的表情有些熟悉,原来是因为危险,被王观澜赶回来了。
想当年九叔碰见这种危险的事的时候,也总把他们哥三赶走,自己独自一人面对那些未知的存在。
当年的马sir也总会露出这样一副表情,一副责任感中夹杂着不服气的表情。
现在看到自己伙计也露出了这副表情,他的心里既感怀,又欣慰!
身为一名警察,怎么能因为危险就退缩呢?
想到这里,他不由低头的看了看自己残疾的那条腿,要连他们都退缩了,几百万港岛市民谁来保护?
一旁的林sir见到伟仔说不出话来,急切不已,歪头瞥了感怀的马sir一眼,一把抢过听筒,大声说道:
“斌哥,我们在查一起贩毒案件的时候,找到了一丝线索,我们怀疑凶手盗尸的目的是为了运毒!”
“盗尸运毒?”
听到这话,王学斌心神一动,这是又回到原来的道路上去了么?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有一部英叔参演的电影里,讲述的便是有邪派术士利用行尸贩毒的事情。
他原来还以为世界的交融会产生些许变动,但没想到又走上了原来的道路。
贩毒?
说实话,你说有那么丰厚的资本,房地产、金融、医疗、餐饮,哪个干好了都比这个赚钱,干点什么不比这个强?
真是想不通!
“对,我怀疑咱们之前遇到的那个渡边野合就是凶手,现在准备带人去搜查,您看您要不要和我们一起,也好安置一下伯父伯母的遗体!”
听到林sir的话,又看了看手旁那张印有淡淡的四重表菊纹的请柬,摇头一叹,轻声说道:
“你们...最好先不要动手!”
“嗯?怎么?观澜你有什么建议么?”
听到了王学斌的话,马sir制止了想要反驳的林sir,一把抢过听筒,沉声问道:
听到电话那头换了声音,王学斌也不在意,一边微微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没错,要是我猜的没错的话,凶手应该不是那个渡边野合,他极有可能只是一个被推出来挡枪的,凶手另有其人!”
“哦?怎么讲?”
“您让伟仔和林sir回家看一下,家里是不是多了一张信封包着的请柬,要是看见了,千万别打开,上边附着着一丝煞气,有毒的!”
要不是王学斌多了个心眼,他就中招了!
“这件事你们尽量放缓搜查的脚步,探查的时候也要多加小心,等我抓住敌人马脚以后在行动,要不然,恐怕会有危险!”
听到王学斌的话,马sir沉默了,伟仔与林sir担心的看着马sir,害怕他做出他们不想看到的决定。
“观澜...这件事真的这么危险么?”
听筒那头,王学斌眉头微微一动,略作沉吟,坦然说道:
“今天要不是我回来的早,我们楼下的传达室的保安活不过今晚,只是一道随手为之的术法,死法不会查出任何意外,只会被当成心梗!”
听到王学斌的话,马sir双眼一厉,手中紧握着话筒,铿锵有力的说道:
“观澜,谢谢你关心了,马叔我当了一辈子的警察,这是我们的命!”
“...我知道了...”
“观澜,谢谢...谢谢!”
挂断电话,马sir双目灼灼的盯着两位气势高昂的伙计,沉声命令道:
“你们也听见了,现在立刻回家去,把你们收到的请柬带回警署!
路上小心,要是有意外就呼叫支援,我们的同僚就是我们的后盾,不要意气用事!
understand?”
“Yes sir!!!”
看着两位伙计离去的身影,马sir不由摇头一笑,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这样想着,他又拨通了一个记忆深刻的电话。
“喂,阿九啊!有点麻烦想要你出山啊,事情是这样的...”
虽说一代新人换旧人,但他们这把老骨头,总还是能发点光的...
......
“琼轮光辉,全盈不亏,玄景澄彻,神扃启扉,中有高尊,琼冠羽衣,愿降灵气,赴我归期。疾!”
王学斌神情肃穆,催动玄法,一面青铜八卦镜的镜面如同水波一般,波光嶙峋。
冉冉檀香弥漫,在镜光反射之下,变成了一副喧嚣的画卷。
“和之樱?”
看到画面里的牌匾,王学斌皱起了眉头,一把召过伟仔他们查到的信息,翻找起来。
“和之樱...深水湾...四十四号...呜呼!来者不善啊!”
‘嘭!’
一声炸响,王学斌瞬间闪出三米有余,躲在卧室门后面,还唤起了一座风墙。
“你妹,又来这招!”
看着碎裂四散的铜镜将他最喜爱的一个香炉打碎,王学斌不由骂出了声。
这个香炉可是当年他从战国春申君那里顺来的宝贝,据说能追溯到先周时期,可是正儿八经的价值连城啊!
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王学斌眼神眯了起来。
“麻蛋,要是不把你们把下层皮来,我就不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