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面对苦主,苏寒心里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毕竟这次真的是自己先动的手,人家玄天也真是人在小金屋里坐,一把长剑从地上来。
莫名其妙的被砍,想来是谁都会心里不爽。
所以就连一开始这家伙冷冰冰的说什么‘不敬玄天,当诛’的时候,他都准备这波忍了。
毕竟是自己理亏,他苏寒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
然而
理亏归理亏,但也不代表他能认人污蔑啊!
混蛋?
怎么说话呢?
祂说谁混蛋呢?
谁是混蛋?
他怎么就混蛋了?
眉头轻皱,眼角微微一挑,看着头顶那金色的面孔,苏寒面露不悦。
“喂!大家熟归熟,但你也不能这么污蔑人啊,小心我告你诽谤。
说谁混蛋呢?好端端的,怎么就骂人呢?”
他可不惯着祂。
天道这种东西,在他面前可不是什么可怕的存在,甚至于在他的感官中来说,天道连个阴阳境归一境的大修士的可怕程度都不及。
毕竟面对阴阳境、归一境的大修士,他不好意思直接让他家苏伊开怼。
虽说抱大腿是一件很爽的事情,但脸也不能一点都不要啊。
但天道这东西和他之间的差距太大,完全没有可比性。
所以这种情况下抱大腿,绝对可以抱的毫无心理压力。
没错!
他就是这么有肆无恐!
就是这么膨胀!
就是这么我有大腿抱我骄傲!
有本事你来怼我啊!
言灵小姐姐:“”
看着苏寒一副要和天道理论一番,不给出个说法不算完的样子。
言灵小姐姐无言了片刻,果断的闭上了眼睛。
嗯今天这个梦有点忒离奇了,还是赶紧醒过来吧。
做梦这种事情,她老有经验了。
以前经常梦见她家傻徒弟明白了她的心意。
然后一闭眼,再一睁眼,就发现傻徒弟不见了,自己还孤零零躺在那张几百平米的寒玉床上,孤孤单单、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
所以
尽管这次梦见的场景离奇了一点。
但对她来说,想要醒过来,也就是一闭眼,一睁眼的事啦!
看
现在她就来现场示范一下。
她把眼睛闭上了。
果然闭上眼之后,耳边就没有什么动静传来了。
所以梦毕竟是梦啊,经不起推敲呢。
心里莫属一二三。
她又把眼睁开了。
这一睁眼,她就会看到自己那张几百平的寒玉床,没有天道、没有神海境小修士,也没有明白了她心意的傻徒弟。
想到最后,小姐姐的心里又莫名的一阵低落。
唉这么多年了,不早就习惯了吗?
还是面对现实吧。
眼睛完全的睁开。
咦?
床呢?
我那花费了几万年好不容易在瀛洲极地深渊下寻来的几百平的鸿蒙初开时的躺上去就能自动修炼的寒玉床呢?
被谁偷走了不成?
“师父?”
就在言灵小姐姐低着头找床的时候,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咦?
是我那傻徒弟的声音?
我这是幻听了?
一转头,就见自家傻徒弟正站在自家身边,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
我这是还没睡醒?
闭上眼,摇了摇头。
醒过来!
赶紧醒过来!
别在沉迷在那温暖又莫名其妙的梦境中了。
再睁眼,自家那蠢货傻徒弟还在!!!
我这不是做梦?
抬起手,双手一把把自家傻徒弟的脸捧在手心里。
一阵揉搓,感受着那真实的触感,言灵小姐姐心里生出一股荒唐的念头。
一只手离开了傻徒弟的脸,大拇指与食指放到自己的小臂上,犹豫了下,又离开,落到了傻徒弟的腰上。
大拇指与食指并起,捏起一层腰间的软肉。
嗯有点多,控制着尽可能少的捏到腰间的肉,捏住一层皮肤,手腕用力拧。
闭上眼感受下不疼!
果然还是在做梦啊!
“嘶~”
傻徒弟倒抽冷气的声音响起,一睁眼,见到自家傻徒弟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己。
“师父你拧我干什么?”
一愣,言灵小姐姐看着自家傻徒弟,揉了揉刚刚被自己拧过的软肉,“疼吗?”
金蝉子实事求是的说道,“疼。”
“哦”
言灵小姐姐淡定的点了点头。
疼啊?
那就不是在做梦。
所以这一切都是真的?
心里这么想着,手又在金蝉子的腰上拧了一下。
“嘶”
脸上的幽怨更甚,金蝉子一脸的莫名其妙,“师父?”
“哦没事,疼就对了,记住这种感觉,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傻了。”
金蝉子:o((⊙﹏⊙))o(`??′)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刚刚经历了什么?
天空中,金色的模糊面容一阵波动,一双俯视众生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苏寒。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
好吧,她也舍不得
“自己处理了。”
瞪了半天之后,金色的眸子微微波动,冷冷的丢下一句。
而后那模糊的遮天蔽日的面孔消失在了天际。
苏寒:“”
几个意思?
什么叫自己处理?
他要能处理了,还要你干什么?
让他自己处理,那你跑出来干什么来了?
挺着挺大个脸盘子,就蹦出来刷下存在感?
明明刚刚的空间裂缝都已经被定住了。
明明你再动动手就能修复的好嘛?
呵!
还天道呢。
身为当今天道,能干到这么小心眼的,你恐怕也是独一份了!
哪里有点天道的架势,这么针针计较,跟个娘们似的。
撇了撇嘴,看着天际又有了继续蔓延趋势的空间裂缝。
衡量了一下,自己的技能虽然各种稀奇古怪,但还真没有这么一种能够修补天裂的。
所以
转头,脸上挂着可怜巴巴的表情。
“苏伊~”
“嗯。”
苏伊点了点头,抬手对着天空轻轻一抹。
“时空归源。”
如同拿着板材轻轻的在黑板上擦过。
天空中的裂缝,被一片片抹去。
转瞬,恢复了被破坏前的样子。
“咦?”
见到了新操作,苏寒眼中生起了一抹好奇。
“这次不补吗?”
苏伊摇了摇头,“动静太大,惊动的人有点多。”
动静太大?
惊动的人有点多?
什么意思?
苏寒脸上挂着莫名其妙的惊疑,心里是不明觉厉。
须弥宗。
西域。
中州。
九州各地。
无数张形形色色的面孔仰望着天际,脸上写满了兵荒马乱的彷徨无措。
某一刻。
所有人齐齐的一愣。
咦?
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为什么觉得好像经历了什么很恐怖的事情?
呵呵
一定是自己最近太累了,竟然都出现幻觉了。
记忆中,自己明明一直就在干着手头的事情,哪里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