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百九十一章卡西法的救赎
水牢里的犯人都被关在类似蚕茧的输氧罐里,透明的输氧罐将犯人的容貌映的清清楚楚。这也方便了我去寻找,但是当我找到我直觉认定的丧尸之主时,我却不敢相信所见之人。
我原以为丧尸之主会长相恐怖,面目可憎,一动不动都会让人敬而远之。但是当我看到眼前这个眉目俊秀皮肤白皙的少年时,我真的认为我的判断失误了?
怎么看这个少年也只是二十出头甚至比我年纪都小,安静的躺在输氧罐里,像是睡着了一样。输氧液缓缓的顺着输氧设备流进他的身体,如此纯真的少年又怎么可能是那恐怖威胁人类的丧尸之主呢?
我再一次否认了自己的判断,再加上深海恐惧的缘故,在这种诡异的地方我并不能待很久。最后看了一眼少年,打算游来先上岸,再重新寻找。但是也就是这一眼,让我和少年湛蓝的眼睛来了个对视!
那是一双冰冷没有温度的眼睛,不同于血瞳的冷冽强势,亦不同于嘎玛的野性恐怖。死人一样的冰冷,还有居高临下的俯视,都让我为之一振。
&nbs≡p;“你是卡西法?”
“你是何人?”
若不是他说话,我想我真的会以为我面对的是一具尸体。但是虽然我听到了他的言语,却没有看到嘴唇在动。难道这并不是声音吗?
“有人叫我来救你,你现在清醒吗?”
卡西法依旧是冰冷冷的看着我,只不过表情变得有些奇怪。难道被救不是件好事吗?为何我感觉不到他的喜悦?
“救我?看来该来的还是会来,这个世界最终还是走向黑暗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卡西法言语中有种知晓一切的感觉,难道他被关在这里,对外面的一切也都了如指掌吗?
“如果你现在可以活动,我把你从这里放出来,或许会有些不适。但是出来……”
“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可以。退后!”
我木讷的向后退,看着卡西法缓缓活动的身体,周围的水波好像感受到了强大的震动。透过透明的输氧罐,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卡西法将将连在身上的各种软管设备拔掉,瞬间水上的报警声就响了起来。
只见卡西法轻碰输氧罐的防弹玻璃罩,玻璃罩应声而碎。卡西法完全不像是被禁锢了多年的犯人,反而更像是一个王者般重生了!
这期间他完全没有用我出一丝一毫的力气,或许这个本就困不住他,之所以他没有越狱。想必是和血瞳一样,是时机未到。
看着他轻松的逃脱并且游上了台阶,我有种冲动,不再希望他逃脱这里,或许他永远留在这里才是正确的。但是现在已经为时已晚了,我想我能做的就是掌控他,只是不知道面对这样一个人我要怎么做到。
我随在他后面也上了台阶,冬晓汀在看到卡西法时,眼中尽是绝望。当她看到我后,也只能苦笑着说道:“希望以后你不会为自己的决定而后悔。”
卡西法没有在意冬晓汀的言语。而是注视我很久,听着周围不断循环的警报声,他将手伸向了我。我潜意识想要躲避,却在他湛蓝的眼睛注目下未动分毫。
“我会帮你救他,相对的,你要留在我身边。”
哎?我一脸的茫然。虽然直觉觉得他说的是寒翎的事情,但是我还什么都没说,他又怎么知道的?还有。他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我就在他身边?这个卡西法,让人捉摸不透。
“小汀,我们现在怎么办?天就快亮了,可是我们要怎么出去?”
“这个我也无能为力,我只知道水牢在这里,但是怎么出去,我又没有被关进来过,自然是不知道的。”
看着冬筱汀的表情并不像是在说谎,如果当真没有出路,难不成我们还要原路返回才能出去?要是那样,等我们出去寒翎早就死了!既然卡西法能应我救寒翎,那么他一定有办法让寒翎回到原来的样子。
“出去并不难,不过是风险很大。你来,我会带你出去。”
说着卡西法再次将手伸了过来,这一次明显比上一次的态度要**得多。这完全不是刚才那个没有人气,像死水般沉寂的少年。这让我有些无措,但是还没等我犹豫,手就被卡西法拉住了。
我一慌伸手就抓住了冬筱汀,卡西法根本没有给我们思考的时间,右手一划眼前就出现一个半透明的屏障。而在屏障之内竟能看到外面朦胧的夜色!
“抓好了!”
他话音刚落,我整个人就被他拦腰抱起。我死命的抓着冬筱汀,不管卡西法是救我还是害我,现在只有冬筱汀才能给我足够的安全感。
越过屏障我们就像传到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眼前尽显的都是奇怪的数子和符号。这种诡异的感觉让我实在不能不好奇,他这究竟是要带我们去哪里?!
“这里是平行空间的夹缝,整个水牢就是被这个夹缝包裹着。所以在外面看,根本找不到水牢的位置。如果不是有人从外部打破这种平衡,想要自我突破基本没有可能。
这些数字和字符就是维持空间夹缝平衡的机制,但是因为你们的介入,他们全被打乱了。所以我们才能在他自动修复排好序之前离开。”
我没有想到卡西法会跟我说这么多话,而且我心中所想,他竟知道得一清二楚。最重要的就是他的态度,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转变了态度,而且湛蓝的眼神中好像在透着我看什么人。
冬筱汀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我轻轻扯了一下她的手指,他却紧紧地握住了我。不是推开,不是嫌弃,竟是静静地相握。卡西法出现的前后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变化?这其中,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这些事情我还没想完,眼前的数字和字符突然间就随着白茫茫的雾气被一阵大风吹散了。近在眼前的只有审判监狱外面那棵略熟悉的大树,还有远处海平线冒出了的一缕朝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