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糕的!”叶青羽寻声转过身去,只见五六位身穿华服的少年正在不远处就坐。其中一位比较另类,浓眉大眼,头顶剃的光亮,脑袋后面扎着好几根短辫,身穿青布短衣,腰围兽皮,嫣然一副武士打扮的粗壮少年,正一脸不屑地望着他们。
“先人个板板,这秃头谁呀!”叶青羽向着身后的程初大声叫道。
程初晃悠着走到叶青羽身边,叫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青阳小王子,失敬失敬。”他嘴上说的失敬,但语气与神态却没有半分敬意。
那身材粗壮的少年闻声勃然大怒,正要发作。旁边一位华服少年一把扯住他,道:“啊苏扎,本王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帝国护国公的嫡孙,程初程小公爷,这位是帝国西凉侯叶大将军的独子,叶小侯爷。”
那华服少年站起身来,微笑道:“没想到本王有幸在这遇见几位!”
那青阳王子哼的一声,把头扬的老高,叫道:“我当是谁呢,原来只不过是公爵与侯爵的子孙,本王子的父亲可是王爵。”他指着叶青羽叫道:“你,刚才你对本王子出言不逊,侮辱了本王子,必须给本王子赔罪,这样吧!拿一千两黄金出来,本王子就宽恕你。”
叶青羽总算想起来眼前这货是那根葱了,青阳是北方草原上大青州几个王级大部落之一,与天启帝国相邻且签有互不侵犯条约,为此,天启帝国每年要支付青阳大量的钱财物资,而青阳为了表示诚意,就把青阳王的一个子嗣送到帝国作为质子。而眼前这位小王子正是青阳草原送到帝国的质子。
叶青羽心中鄙视,原来是一个爹不爱妈不亲的熊孩子,还在这嚣张个屁啊!他大摇大摆的走上前,顺手抄起一个板凳,说道:“啊苏渣小王子,你说本小侯刚才出言不逊,说你秃头那是出言不逊吗?话说你头顶有毛吗?”
程初一看叶青羽这架势,也不甘落后,大踏步地走到叶青羽身边,胡不庸跟谢无忌这时酒也醒了,两人根本就没真醉,只不过是在装醉避风头而已,眼见要开打了,正事要紧,二话不说一骨碌爬了起来,直接跟了上来。
四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况且叶青羽心中清楚,对方这种所谓王子,只不过是其父母索取帝国钱财的摆设,只要他父母还想要钱,送来十个八个都不成问题。而且青阳在大青州之所以混的还可以,完全是凭着帝国的财力物力支持,要不然估计早被灭族了。而自己几个人就不一样了,真正的家族嫡子,帝国军政两界,顶尖的实权家族,别说一个小王子,就算是真打了青阳世子,帝国也不会真把自己几人怎样。
那鼻孔朝天的青阳小王子,气焰还没有嚣张起来,就看着气势汹汹的叶青羽抡起了板凳,而其余三人也在一旁摩拳擦掌,一副群殴的架势。惊恐地退了一步,他这一退,刚才积起的气势刹那间荡当然无存,
刚才那位自称本王的华服少年见势不妙,闪身拦在了青阳王子与叶青羽之间,对叶青羽道:“叶世子还请息怒,这位啊苏扎王子,平生嗜酒如命,而且只喝青阳魂这等天下一等一的烈酒,酒量更是数一数二的好,平时也喝不惯我们帝都的酒,常言我们帝都的酒过于绵软,再加上有些心直口快,所以才会出言无忌,还请世子千万别动怒。但啊苏扎王子也是豪爽之人,平生喜欢以酒会友,这样,几位也是不打不相识,能否都卖本王个薄面,今天本王做东,咱们不醉不归,如何!”
叶青羽搜寻一番记忆,隐约想起眼前这位王子就是帝国皇帝陛下第七子,虽然只是庶出,但其母亲却颇得皇帝喜爱,因此在众王子中地位也算是颇高,加上其左右逢源的性子,在帝都也算交游广阔。
但叶青羽他们几个却和这位七王子没多大交情,毕竟他们是做臣子的,家中也有严令,无论结交什么样的人都可以,唯独不能和王子们私交。作为二十一世纪过来的叶青羽心中对这一条禁令还是比较认同的,大臣与藩王私交,那是灭门的前奏,除非你打算夺宫。
因此叶青羽他们压根就没打算和这个七王子有任何交集,更别说跟这位草原蛮子把酒言欢了,于是岔开话题,把矛头对准青阳小王子,说道:“七王子你可别仗着他人的志气灭了自家的威风,他一个草原蛮子能有什么酒量,还一等一的好。”
七王子还未接话,那青阳啊苏扎王子听闻叶青羽直接看不起他的酒量,最引以为傲的长处被人鄙视,勃然大怒,道:“本小王我酒量好不好,比过就知道。”他瞪着叶青羽道:“不知你是否有胆量跟本王子比试一番。”
“怕你!”叶青羽怒道:“怎么比?”
啊苏扎王子傲然道:“你要是敢喝我们青阳的青阳魂,我们大碗干,谁先喝倒谁就输。”
“干啥!拼酒!”谢无忌与胡不庸终于插上了话,“跟我们小叶拼酒可不能白拼,没有彩头我们可不干!”两人嚣张无比,虎视眈眈的瞪着青阳小王子。
叶青羽一阵眩晕,这两位也太那个啥了吧!没看小爷我都有些那个啥了,这比起来还不吃亏,啥人,但忽然又觉得记起了什么,是啥呢,貌似不是啥好事,呃,想不起来了。
啊苏扎王子一听说要彩头,再看叶青羽明显有些乱晃,还以为对方根本不敢比,在故意找借口。要知道他们青阳人拼酒就是拼酒,那来这么多废话,就道:“你要是输了就给本王子一千两黄金,本王子要是输了,就随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