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宁的绝技虽然是易水剑意。
但是他的砍柴剑意同样容不得忽视。
如果他要是砍柴,天下的任何柴都无法躲。
在场间的这些少年不过是普通的识灵境,自然无法抵挡洛宁这道剑意。
不要说是剑意,即使洛宁普通挥出一刀,也不是他们能够抵挡的。
……
云客面无表情的坐在登云榜的位置上。
在那里的人们都没有表态,也没有选择占边。
但是人们都是知道,登云榜上的人才是决定今晚成败的关键。
他们既然站在这里,便是代表着一股南郡最为强大的力量。
可是,那登云榜第二的何人斯都已经表明了态度,登云榜上的其他人又该如何自处呢?
云客低着头,剑放在膝上,闭着眼睛。
他仿佛没有看见大殿之上的混乱,仿佛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
岁莫止的眼睛看着何人斯,当他终于确定了他的态度之后。
他的眼神终于变得明亮了起来。
他手中的刀在鸣叫,似乎是已经准备好接战那传说之中的易水剑意。
但是他还是没有出手,因为洛宁此时用的是柴刀。
……
何人斯只是闭着眼睛,他没有说话,登云榜上便是无人敢动。
这便是他作为第二名的威压。
……
……
而此时场间,那几名去找洛宁的少年已经尽皆飞了出去。
有的人胳膊上还受了极为严重的伤。
洛宁横着柴刀,眼神之中只是平静。
他看着那黑伞下面三个星陨阁的人,开口说道,“我今日到此,便是为了来找你们,我们一起杀出去,然后在从长计议。”
星陨阁为首那人看着洛宁,虽然不去确定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是毕竟洛宁此时也被围困。
那人苦笑说道,“即使从这里出去,外面还有魔君。”
洛宁沉吟说道,“那你们就在这等死不成?”
那人忽然笑了,“不愧是易水寒的弟子,面对着这些势力还能坦然自若。”
洛宁平静说道,“你们先行离开这宫中,我来阻挡他们片刻。”
他说的是阻挡片刻,因为他知道他现在的力量也只是够阻挡片刻的。
他转头看着尹子卿。
“黄骠马呢?”
尹子卿摇了摇头,“大概还在那日酒楼的门口。”
洛宁说道,“你先自己去找那马,然后原地等我,如果一个时辰之后我没有到,你便是自己骑着马快回凤尾营。”
尹子卿哭道,“神仙哥哥不走,我也不走。”
洛宁怒道,“你若是再废话,一会谁也走不了。”
尹子卿急忙擦了擦泪水,转身便是要出大殿。
旁边一个观庭境的中年人猛然喊道,“既然是跟着易水寒的弟子一起来的,那便是走不了了!”
他把剑一横,要去拦截尹子卿。
洛宁只是把手中的柴刀一挥,那道砍柴剑意落下。
那中年人手中的剑便是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弯曲,然后变成了两截。
那中年人脸上大惊,虎口出血,一退之下,竟然是撞到了大殿的墙上。
然而,他这一剑还未曾完全落下。
空气之中又有了第二道破空之声。
是一个观庭境六重的长老。
他手中拿着一支拐杖,不知道施展的是什么灵诀,拐杖当头便砸下来,空气翻涌,宛如海浪。
洛宁把柴刀再次一举,空中只听见当啷一声巨响。
那老者手中的拐杖翻飞着飞上了大殿的墙壁,牢牢的插了进去一大截,看着样子想要拿出来定然是要废不少力气了。
他嘴角溢着鲜血,然后倒退数步,瞪着眼睛看着洛宁,最后终于是支撑不下去,一口鲜血瞬间涌出。
洛宁看着尹子卿喝道,“走啊!”
尹子卿吓了一跳,回过了神来,转身借着洛宁给自己制造的这个空档钻出了大殿。
洛宁横着柴刀,看着星陨阁的那三个人。
“三位若是不嫌弃,跟着他一起走就是。”
那三个星陨阁的人那里还想再停留?看着洛宁暂时挡住了在场的这些势力,急忙转身,跟随着尹子卿出了大殿。
人群之中开始有些着急,因为他们眼看着这些人走了。
一个观庭境九重的长老终于站了出来。
他的境界实力已经是在场众人之中比较高的了。
他看着洛宁说道,“我和易水寒没有仇,但是今天为了大家,却是必须要杀你。”
洛宁眯着眼睛看着他,认真问道,“你为了大家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凭什么认为能杀了我?”
那老者喝道,“我已经看穿了你的刀。”
他把手一挥,手中没有兵器,只是灵力掌风。
一道观庭境九重的灵力威压骤然弥漫开来。
洛宁望着那漫天灵力,皱眉不语,只是挥刀。
然而这一次,他确实没有像之前那两次一样取得效果。
那些灵力粘稠的有些像是泥浆,自己的柴刀砍了进去,只是感觉到一股大力进去,然后便是如同小孩吃的黏糖一般,自己的剑意瞬间消失不见。
洛宁手上的刀光暗淡了一下,他低着头,沉着眼睛,然后轻咳了一声,似乎已经受伤。
人群之中开始有人向这个老者投去了崇拜的目光。
因为他们都看的出来,洛宁手中的柴刀极为精妙,防不胜防,让人无法躲闪,但是这个老者却说自己看穿了他的刀,不管真假,还伤了洛宁,这如何不让人佩服?
……
但是云客只是冷笑不语。
他知道洛宁的剑意是以剑意入刀。
看似是刀,实则却是剑意。
两者性质是截然不同的东西,如果连这个都没有发现,自然是不可能胜过洛宁手中的柴刀。
……
那老者得意的笑着,手掌再挥动。
灵力涌动,混着漫天月光铺面而下。
洛宁只是感觉自己面前出现了几颗极为潮湿,无比难砍的柴。
仿佛自己这一刀落上去连个印记都不会留下。
洛宁瞪着眼睛,看着那个老者。
然后眼睛忽的又闭上。
他知道这这老者的手法极为玄妙,难以应对,但是他却马上想出来了应对之法。
既然柴是湿的。
那么他的刀却是可以是燃的。
他铸剑的时候对于练习火焰的控制已经极为到位。
在场的人们即使知道他的手段,但是却没有人知道他也是一个铸剑师。
在他闭眼的瞬间。
那柄柴刀上的灵力猛然就燃烧起来。
似乎真的想点了面前的这个老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