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席群早早的就去了军师府,让他没想到的是墨琚托病大半年后今天竟然上朝去了。★wくw w√.★8く1くz★w.看来他是准备动手了,席群心里很是高兴,墨琚要是重掌军权,那易国就不用再为来自赵国的威胁愁了。
在驿馆熬到散朝时分,席群再次来到军师府。
坐下后,墨琚笑道:“你可以回去了,太后准了。”
“嘿嘿,这可太好了,当这差事真是受罪,小人可受够了。”席群很是高兴,“哦,是了,大人今日上朝就为小人的事?”
墨琚微微笑道:“让你回国之事是太后主动吩咐礼司去做的,我只是听见了而已。”
“哦,那大人今日上朝……”
“是太后昨日派人召我上朝的,事情有转机了。”
“看大人眉间舒展,想是有喜事了。”
墨琚舒了口气,道:“这些日子最让我忧心的就是莒然一伙极力要与西屏开战一事,不想今日太后在朝堂之上公开表白此战开不得,呵呵,我这心总算是放下了。”
“哈哈,这说不定还有小人的一份功劳呢,其实军师派小人来,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劝说太后不可与西屏开战,这些天一有机会我就跟太后说这事。”席群略带得意。
“不是一份,是大部功劳都是你的,太后本是精明人,只是这段日子受莒然迷惑,对国事不闻不问,我们的奏上的本章多半也是无心批阅,幸好她能安心听你禀明,贺军师对天下形势的分析一向是高人一筹的,教你的说辞必定也简明有趣。”
“那些说辞可害苦小人了,直到背的一字不差军师才让我启程,嘿嘿,小人总算总成点事了。”自己能参与到这么大的事件中,并有所作为,这让席群很是兴奋,鸟随鸾凤飞程远,这话一点不错,如果不是机缘巧合的和军师走到一起,他现在最多不过是个军中小头领。
“还不止这些,太后当庭裁撤了五个官员,其中三个是莒然一伙新近培植的羽翼,太后对我讲,若身体好些了,就辛劳些,多操持些军务。如此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席群大喜,道:“大人重掌兵权了?这可太好了!”
“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其实这兵权明面上一直在我手里,可上书言事的渠道几乎都被莒然把持了,奏章得不到批准,我这兵权根本无法使用,太后今天虽这么说了,可却没整治言路,所以……”墨琚说到这里轻轻摇摇头。
“那……那岂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席群有些着急。
“怎么说也是比以前好一些了,最重要的是不用与西屏开战了,事情就不至那么紧急了,你可能不懂这些,战事一开,一切皆以军务为重,正是夺权的最好时机,你家军师之所以能在易国只手遮天,就是因为你们从立国以来一直战事不断,比他官职高的大臣都得围着他转。”墨琚笑着解释。
“还真是这个理,太宰等人皆唯军师之命是从,大人不说小人还真没细想过这事,一直就当理应如此了。”席群笑了。
说到贺然,墨琚也笑了,道:“你家这位军师啊,把军师一职做到这份儿上可真说得上空前绝后了,这可并非全因战事不断,太宰等人甚至你们大王这么听他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于他的品性,不但没有争权夺利之心,还总想解甲归田,谁摊上这样的臣子、同僚不欢喜呢,加之言行有趣,与之相处如沐春风。我在第一次见到他时就为之折服了,呵呵,这军师之位也可以说是拜他所赐。”
席群听墨琚如此推崇军师,脸上大为光彩,高兴之余差点把林烟的事给忘了。
听席群讲述了林烟去驿馆的事,墨琚赞许道:“林才女果然心境通明,驿馆之行深合你家军师所做这些安排的要旨,她既然觉得不该参加齐宁生辰之宴,那肯定是有其道理,现在形势有了缓和,对付莒然的行动可以从容一些了,我再另设计谋吧。”
席群欣然领命。
回到驿馆不久,礼司就通报他太后准许回国复命了,启程前,许多官员前来送行,不单是那些与贺然有旧的,还有许多人是顾念易国这次帮了康国大忙前来表达感激之情的。康太后还特意命人送来贺然爱吃的一种蜜饯。席群没有见到林烟,专程去府上拜别也如上次一样连大门都没进去。
踏上归程,席群长长舒了口气,这次出使对他而言可谓不虚此行,不但完成了军师交给的使命,还着实的风光了一把,上次送桃虽也来过,但那时是偷偷摸摸的当密使,这次大不相同了,有康太后照拂,走到哪里都有人迎送,这可是他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可想到受的各种罪他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干这差事了,还是当侍卫长舒服。他绝对想不到,此刻军师也干起了和他一样的差事——出使赵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