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排档，几人喝的昏天黑地。
直至喝趴下一个，这才散去。
夜不归喝的伶仃大醉，都不知道怎么回的住处，一进门，倒在沙发上，直接呼呼大睡。
嘴里还在呢喃，似是在喊着某个人名。
一夜天亮！夜不归摇晃着脑袋，悠悠地睁开了眼。
“看来我昨天没有醉的太狠。”
一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床上，穿着睡衣，身上盖着被子，连脚都洗好了。
在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一杯水，已经凉了。
“我昨晚见到的，到底是不是秦颜。”
边刷着牙，边在脑袋里思考。
隔着太远，没有瞧得真切，但背影实在太像，以至于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那就是秦颜。
洗漱完毕，已经是早上十点。
将衣服丢在洗衣机里，便走出家门。
步行，来到不归堂。
一来，就看到不归堂前挤满了人。
虽说不归堂处在闹市，但门庭若市的景象，却不多见，毕竟又不是菜市场。
“不好，出事了！”
夜不归心里顿时一紧。
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不归堂前。
透过人群，就看到在不归堂门口，放着一口棺材。
棺材前，几个披麻戴孝的人正在哭，控诉着不归堂草菅人命。
“大家来评评理，我爹就是吃了他们不归堂的药，才会死的。”
一个女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手里还拿着不归堂开出的药方。
“真是不归堂开出的药方。”
夜不归眉头微皱。
一眼瞧出，这药方的确出自不归堂。
为了防止有人假冒不归堂，夜不归曾特意吩咐卫央，每一张开出的药方上，都必须得有不归堂的标志。
而这女人手里的药方，恰好就有不归堂的标识。
“不会吧，不归堂竟然会医死人？”
“不归堂里的医生，医术都很高明，从没听说医死人的情况。”
围观的人，都带着几分质疑。
毕竟不归堂在这条街上，从夜弃开始，已经有好几十年了。
这里的街坊，几乎都在不归堂治过病。
“你们知道什么，以前没死过人，就不会死人嘛。”
女人叫嚷起来，喊道：“你们仔细瞧瞧，这是不是不归堂开出的药方。”
“这真是不归堂开出的药方。”
有人辨认出来，药方出自不归堂。
“难道不归堂真的医死人了？”
“这真要出了人命，不归堂必须出来给个说法。”
“没错，不能草菅人命。”
一听药方出自不归堂，众人开始相信了，纷纷出言，让不归堂给个说法。
毕竟不归堂药价低廉，大家都习惯来这里，真要是出了人命，今后谁还敢来这里看病。
“大家先静一静。”
卫央安抚住躁动的人群，从女人手里接过药方，小声道：“宋征，这是你开的药方？”
宋征仔细辨认一下，回道：“这的确是我开的药方，当时病人邪气入体，我开的一剂泻药，没错呀。”
宋征想不明白，自己开出的药方，绝对没有问题，可偏偏出了人命。
“怎么样，你们承认了吧。”
女人质问道。
“这是不归堂开出的药方不假。”
卫央承认了。
“怎么样，不归堂承认医死人了吧。”
一听不归堂承认药方，女人立马嚷了起来。
“MD，你们这些庸医医死我爹，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砸了不归堂。”
“必须偿命，让不归堂偿命！”
一群披麻戴孝的人，堵在不归堂门口，大声叫嚷着。
围观的人，也都一阵失望。
没有想到信誉超好的不归堂，竟然出了人命。
“大家先冷静一下。”
卫央高喊道。
自己只承认药方出自不归堂，但没说，就是不归堂医死人呀。
他对宋征的医术很有信心，堂堂白家济生堂，得白仲勋老爷子真传，绝不会出现医死人的情况。
卫央有些无语，自己的话还没说完呢。
“冷静，你TM告诉我怎么冷静！”
一个男人挣红脖子，拿着孝幡指着卫央喝道。
“药方出自不归堂，但未必是不归堂医死人的。”
卫央解释道。
毕竟人去世的条件很多，总不能，只要人一死，就将责任推给医院。
“你MD还不承认，我爹就是吃了你们开出的药后，没几分钟就咽气了。”
男子暴怒道。
“他们就是想推卸责任，哥，甭跟他们废话，替咱爹报仇！”
女人暴跳如雷，出言怂恿道。
“是不归堂的责任，我们绝不会推卸，不是不归堂的责任，我们也绝不会揽下来。”
夜不归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这时候再不出来，恐怕场面就要失控了。
“先生。”
“夜大哥。”
宋征和卫央顿时一喜，夜不归回来了，两人就有了主心骨。
“夜大哥，对不起，我给你惹麻烦了。”
宋征一脸惭愧的道。
夜不归才将自己从妈港捞回来，结果自己就给不归堂医死人，怎么看，都有点恩将仇报的感觉。
“我知道不关你的事儿。”
夜不归拍了拍他的肩头，让他放宽心。
以宋征的医术，在这坐馆许久，都不曾出一起事件，夜不归相信，这次也不会例外。
“你就是夜不归？”
男人指着夜不归，问道。
不归堂闻名遐迩，夜不归三个字，自然也是如雷贯耳。
“正是！”
夜不归点点头。
“你回来的正好，你们不归堂医死人，你得给个说法。”
男子冷声道。
“好，真要是不归堂医死人，我会给你个说法。”
“什么说法？”
男子继续问道。
语态盛气凌人，大有说法不满意，就在这继续闹下去的趋势。
“以命偿命！”
夜不归铿锵回道。
“好，就以命偿命！”
男子立马同意，不给他们反悔的机会。
这一说，在场的人都惊住了，竟然要以命偿命。
就是宋征，听到这话，心里更加惭愧。
夜不归如此相信自己，可自己还闯下这么大的祸。
“现在，让我检查一下你父亲的尸体，真是不归堂的问题，我赔你一命。”
夜不归走到棺材前，开口说道。
他要开棺验尸，只有这样，才能查出患者真正的死因，也能证明不归堂的清白。
“好，就开棺验尸，我让你死个明白。”
男子一口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