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和紧张,谁也没有第一个开口说话。
都知道,今晚发生在这儿的一切,很有可能将会决定了以后年家的命运,是兴还是衰,是胜利还是灭亡,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容不得一点的马虎。
也正是因为眼前的这场密谋干系极大,对年家来说尤其的重要,毕竟相对而言,他年家与云霄阁合作,想要谋事,毕竟还是得要云霄阁来做主的,云霄阁的势力和实力,还有底蕴和背景,都绝不是区区一个年家可比的。
当然了,在永陵岛,甚至是周围附近的这片海域上,年家也算得上是一方霸主,一方豪强了,只不过肯定是无法跟整个偌大的云霄阁来睥睨的,差的远了。
关于这一点,年守山也是心知肚明的。
此时,他沉着脸,稍微的思考了一下,就对云霄阁使者询问道,“我听说了,刚才你们没有动手?这是为何,有所忌惮吗?还是说是怕了那秦道元,还有那一帮剑气凌厉的手下,哼,以我来看你这云霄阁似乎也没有传闻之中的那么厉害。”
年守山此番质问的话一出口,不光是使者大人,就是年家的一些人也都是惊呆了,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眼睛死死的都在恶狠狠的蹬向了年守山。
似乎是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来,究竟是为何要这么问,为何敢这么问的。
要知道,如今的局势,对年家来说明显是不利的,有了紫荆商会的插手,木家已经不惧年家了,加之这几日里年家的行事太过张扬,把事情做绝了,杀了不少木家的人,其中不乏一些知名的木家天才,都遭到了年家的毒手和暗杀。
若仅仅只是为了给年万豪报仇的话,那么这个仇也早就已经报完了,剩下的部分可以称得上是存粹的报复了。
也是走到了现在这一步,年家和木家已经成了真正的死仇,血仇,不死不休的那种,可以预见的将来,在这永陵岛上,在木家和年家之间必将有一家会被彻底的扫地出局,消失在这座岛上。
无论是被消灭,还是不甘心的退走,都必将分出来一个胜负,一个你死我活来,这是必然的。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一层的考虑,诸多实力不俗的年家长老,也不敢对云霄阁使者,以及众多云霄阁的大修们,使一点脸色,都是低声下去的小心逢迎着,还特地送上去各种宝物,生怕就是惹了对方的不快,一怒之下就抛弃了年家,走了。
那样的话,年家就真的是要完了,彻头彻尾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也因而,在之前陈逍战胜了年狂力之后,云霄阁使者大人提出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半路埋伏截杀,才使得众多年家长老们,不敢出言发对。
尽管在他们的心目中,无论是从什么角度上来看,这都是一个很荒谬且不切实际的想法,要知道你无论在什么时候,都绝对不能够轻视和小瞧了自己的对手。
一定要在战略上无比的重视对手,唯有这样,你才有取胜的可能性。
千万千万,不要把你的对手想象成一个傻子,真的会傻到什么也不做,放任陈逍这样一个这么出彩和重要的超级妖孽天才,单独离开,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而且事实也证明了,这些年家长老们的想法是对的,秦道元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在了陈逍身边,目的也很清楚,就是为了以防万一狗急跳墙的。
而且,越是在这种极端的情况下,这种冒险行事的可能性就越大。
年家的众多长老若是站在对方的角度上来看的话,也是绝对不会放心陈逍一个人行动的,定然是派众多高手贴身保护,形影不离。
这样嘛,一来可以防备可能出现的各种危险,俗话说的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真的有人胆子这么大,真的要来冒险暗杀,也并非是没有一点可能性的。
秦道元等人,防的就是这一手可能性。
当然了,这只是其中一个房间的考虑,是出于现实的因素。
还有一个更为至关重要的因为,那是就为向陈逍示好,拉拢他的做法了,此举也就是为了要向陈逍证明一下紫荆商会对他的重视程度,绝对不会容易他出一点意外和不测的。
如此一来,自然陈逍机会彻底的对紫荆商会更加死心塌地的,这一点无论是云霄阁使者,还是说年守山都十分的清楚,但都很是默契的没有提起来。
因为一旦提起来,实在是太难堪了,根本就下不来台。
不仅是他们的打算一点也没有成功,被对方给完美的化解掉了,甚至说是还间接的给秦道元修桥铺路,做了一个顺水人情,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自然心里不会痛快了。
尤其是此时的使者大人心中,更是憋着了一股气,很是不爽利。
显然,年守山也是看出来了,但是却一点情面也没有留的,直接质问了起来,把这个矛盾给一下子就给揭开了,顿时所有人的脸都拉了下来,很是难看。
就连年家的自己人,也都是被吓的不轻。
这,这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年守山这么做,摆明了就是要给使者大人一个难堪的下马威了。
果然,下一刻使者大人的眼神都立马变了,变得十分凌厉和可怕了起来,眼丝血红的一片,带着可怕的杀意,冷笑着就说道:“哦,年族长这可是在怪我了?不过啊话要是说回来了,若是你年家的弟子能够稍微的争气一点,也不至于在擂台之上输的那么惨,众目睽睽之下,几乎是连还手的余力都没有,就被打败了,还断了一只手,我看你这年家啊是真的气数将近了,数日无多喽。”
“你说什么,胡说八道。”
“我年家还没有那么容易完蛋,就算是木家想要对付我年家,也绝对的叫他吃不了兜着走,使者大人这话说的可就是严重了吧,未免太不将我年家放在眼里了。”两个年家长老站了起来,厉声呵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