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居,在某些时候是一个可以逆天的属性。群居的蚂蚁可以咬死一头大象,群居的鱼群可以击溃一只鲨鱼,群居的狼群同样也能够称霸整个密林或者平原。
狼这种动物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生物,它们有着堪比人类一样复杂的感情,同时却又异常的冷血。只要是敌人,不管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兔子还是一只老虎,它都会迫不及待的想要撕开对方的喉咙,吸吮着敌人的骨血。
可是话说回来,如果一只狼脱离的自己的族群,那他要怎么办?
……
黑袍男人的手里捏着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他似乎在笑,近乎于歇斯底里的笑容就像是病态的精神病患者……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一个人,也从来不知道林家有这么一个人。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对于我很熟悉,甚至于对待林家也很熟悉。
我冷着脸,看着他道:“你是谁?”
男人咧嘴一笑,对我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很让我感兴趣,为了报答你,我决定等一下会温柔一点,一定会很温柔……”
男人咯咯的笑着,声音中透露出来的阴森让我不由的有些胆寒。
“他到底是谁?”我额头的汗水沿着脸庞缓缓的滴落在地面上,我缓缓的吐出一口气。这个人究竟是谁?他到底要做些什么?
……
“冷姐姐,你知道他是谁吗?”谢思看着叶冷,轻声问道。
见到众人都看向自己,叶冷凝重的点了点头,然后道:“这就是林家最后的底牌了……”
刘玄策眯了眯眼睛:“王族?”
叶冷开口道:“是的,是王族。”
王蒋干闻言大怒:“妈的,劳资就知道林战天这小子没安好心,绝对跟王族有联系,可是没想到丫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这里让王族上场。他还要不要个脸了!不行,我得上去帮林爷去。”
说着,王蒋干就要冲上来。
“停下。”顾辛烈坐在椅子上,沉闷的说道。
“顾少!”
“我说让你停下。”顾辛烈抬起头看了一眼王蒋干,语气中没来由的坚定。
王蒋干握了握拳,然后气鼓鼓的坐在了凳子上。陈长生见状笑了两声,然后拍了拍王蒋干的肩膀:“哎呀,咱们这时候应该给小林子点信心才对?不过王族参与进来了,这件事确实就有些复杂了。不过这件事先压下来,我有个一个好计谋,格外想不想听一听?”
“恩?”
陈长生见状,连忙伏在刘玄策的耳边低语一番,只见刘玄策先是一愣,然后继而大笑道:“好!就这么办!”
顾辛烈咳嗽了两声,****的上身披着一件白色的褂子,他扭过头看向叶冷,轻声道:“麻烦你告诉我一下关于擂台上那个人的消息,我相信你对他应该是有所研究的。”
叶冷一怔,继而点了点头:“这个男人叫孤狼,真名是什么没人知道。他是去年来到林家的,就连林战天都对他礼让三分。他常常也把自己比喻成一只狼,不过他说自己是一只没有心肺的狼。我曾经试图调查过他的背景,但是却根本什么也差不多,这个男人就好像是一片空白一样……”
叶冷摇了摇头,也有些无奈。
刘玄策眯了眯眼睛,缓缓的点上一根烟:“现在能做的,也就只能相信林悲了……”
……
我手持着鸣鸿刀,猛的朝着那黑袍男人狂奔而过,他怪笑两声,整个人犹如癫狂了一般朝着我冲了过来。银白色的手术刀在他苍白纤弱的手掌里就像是一朵苍白的玫瑰一样,苛求的沾染上鲜血的红……
叮的一声,鸣鸿刀跟他的手术刀重重的撞在了一切,火花四溅,我借着力道向后跳出,然后扫了他一眼。这个黑袍人他手里的手术刀绝对不是普通的手术刀,看上去甚至要比一般的葬阴武还要坚韧,不然的话光是这一击,恐怕他的刀就要在我的手中折断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王族?”我看着黑袍人,大声吼道。
那黑袍人抚摸着手里的手术刀,就像是抚摸着一位美人的皮肤一样,他缓缓的抬起头看着我,有些沙哑的嗓子吐出一个个词汇:“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难看?为什么非要知道我是谁呢?摸棺人又如何?王族又如何?还是你要对我表现出一下你那让人作呕的自豪感吗?”
“自豪感?你到底再说些什么东西。”我冷冷道,此时已经相信面前这个男人就是王族中人了。
“难道不是吗?好像你们摸棺人都把我们王族当成是惹人厌的蛇虫鼠蚁一样,难不成林悲你的看法不同咯?”黑袍人手里举着那银白色的手术刀,苍白的手掌仿佛是奄奄一息的病人所拥有的一样。
“你如果觉得你足够强大的话,可以试着来将我杀掉。我就站在这里啊,但是如果你输了的话我还是劝你不要去招惹王族了,因为你真的太弱了……而王族比我强大的人不知道还有多少。”黑袍人深吸了一口气,整个身子一颤,仿佛快要醉倒了一样。
我横起刀刃,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黑袍人冷笑:“有必要知道吗?”
我摇了摇头说:“这是我的规矩,因为你会死,所以我需要记下你的名字。不然恐怕你会死不瞑目?被一个叫林悲杀死的无名之人?”
“桀桀,有趣……我的名字叫孤狼,别问我的真名,我自己也忘记了。不过应该这样就够了?想要杀死我的摸棺人先生?”孤狼把玩着手里的手术刀,忽然他眼底精光一闪,猛的甩开手掌,亮银色的手术刀瞬间从他手中****而出。
我偏头一躲,锋利的手术刀瞬间刮开了我的脸皮,旋即带着一丝旋风一般呼啸而过。我大喝一声,手持鸣鸿刀朝着他狂奔而走。
“你知不知道狼这种生物?”
叮的一声,孤狼用一把手术刀挡住了我的刀刃,然后开口说道。我紧闭着嘴唇,一刀劈出,他堪堪向后躲去,然后向后一跳,虽然没击伤他,但是却意外的破开了他那漆黑的诡异长袍。
刺啦一声。
旋即,一个冷峻瘦弱的中年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这个中年人穿着一双极其干净的黑亮皮鞋,似乎出门还精心的处理过,上面是一条纯白色的西装裤子,他的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跟一个黑色的西装马甲,彩色的领带一丝不苟的贴在衣服上,极其的干净。
我怎么也没想到,一个表面上看起来诡异的男人里面却优雅的犹如绅士一般。孤狼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犹如刀削一般的脸颊跟细碎的胡茬让他看起来格外的迷人。一头蓬松的黑色卷发顶在头上,惨白的皮肤让它看起来就像是中世纪欧洲盛行的吸血鬼一样。他的手里似乎不应该拿着手术刀,只是现在我却也没有美酒跟钢琴。
“真好啊,你是这么多年来第四个劈开我外套的人了,而且是最年轻的。”孤狼冲着我笑了笑,就像是一个发现了什么宝物的人一样。
旋即,孤狼猛的朝我扑了过来,两把亮银色的手术刀在他手里就像是死神的镰刀一样,那种手法已经不能用娴熟来说明了。他眯着眼睛,双手犹如蝴蝶穿花一样,刀刃交错光影之间,无疑不朝着我的身体上招呼着。
我冷哼一声,左手握住刀柄,猛的向前一劈,一柄弧形刀气顺着鸣鸿刀锋利的刀尖朝前面疯狂涌了出去。然后一柄接着一柄,我几乎是不留任何情面的对孤狼发动着最残酷的攻击。
但是没过多久,我就已经忍不住喘起了粗气,这种爆发刀气的招数是我跟顾小哥偷学的,这是一种将挥刀练到了极致之后才能用出来的窍门。一刀劈出去,刀未至,刀气已到。这就是这窍门最让人觉得强大的地方。
只是孤狼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的有些吓人。这个嘴角挑着笑容像是个疯子一样的中年人就真的宛若一匹狼一样,他的手掌贴在地面上,每每都已最不可思议的移动方式将我的刀气躲开,我有些恐慌,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阻止他的攻击。
太强大了……没有办法,我必须承认孤狼的强大,我自然不相信他嘴里所说的王族比他强大的人比比皆是,因为他的强大是令我所畏惧的。我头一次对付这种敌人,对付这种仿佛一瞬间没挡住,继而连三的就是犹如潮水一样攻击的敌人。
才没到几分钟的时间里,我的脸颊,胸口,手臂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伤口,这些伤口向外流淌着血液,但是我却没看到孤狼的眼睛里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就仿佛这一切都是应该的,都是必然的一样。
他的眼睛里除了死寂之外,什么都没有。
“你真的很有趣啊林家的小子。不过虽然我对你的有趣很感兴趣,但是我想你应该死在这里了,不然我恐怕会很麻烦的。”
银亮的手术刀,瞬间贯穿了我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