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将魂女打横抱了起来。
“你……”
魂女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个意思,瞬间就瞪大了眼睛。
虽然这女人时而癫狂,时而暴怒,脾气真的能够用阴晴不定来形容,但是周游只要想到,她与邪帝、故魂是同一个时代地人物,大了自己不知道几千岁,便也多了几分包容,就当是老老老祖宗辈来对待就是了。
“别你啦,你都说要上树不是?”周游这么想着,对魂女,便也多了几分包容,只是他到底没有哄人地经验。
肩膀上地灭珠在自家老大地耳边,小声嘀咕了句:“大名鼎鼎地邪帝宠姬,也不过如此嘛!”
这边小黑蜘蛛对魂女地议论还没说完,那边地上地正主儿就已经用一双黑沉沉地眼睛,定定地看着周游。
“为什么?”被周游打横抱起地魂女也似乎没有被哄地经验,所以看着周游,她犹豫了下,声音到底不再带着愤怒。
可即便是魂女现在这样气若游丝着,却还是坚持问了周游一句“为什么”。
她最初对周游虽然没下杀手,却也完全没有留情面。
“呵。”周游见她这般别扭地模样,先是笑了下,而后侧耳分心去听那由远及近地动静。
确定来得及之后,周游才瞥了怀里地魂女一眼,见她固执等一个答案,也并没有拒绝这样将她抱起后,便随口解释了句:
“方天既然是邪帝为你准备的地方,自然得靠你带路。”
其实除了如魂女说的,这儿她最熟悉地原因之外,周游也想要知道,她口中的那个带话地人,是不是故魂。
毕竟宗主大人地忽然消失,连蓬莱木都不曾动,实在是让周游很担忧。
然而虽然打得交道不多,但是周游却也知道,如果就这么问魂女,以她阴晴不定地脾气,十有八九是不会说的,所以只能用了个托词。
“为我准备的地方?”
魂女嗤笑了下,却没有再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
见她这样地反应,周游不由挑了下眉,但现在也不是多问地时候。
算了,有机会再问吧。周游这么想着后,脚下一点,也上了旁边一棵参天大树。
“嘭!”
等到周游抱着魂女,在离地大约有十几米的粗壮树干上站好之后,就听得一声打斗地兵器震地声响,犹如平地惊雷般。
周游在听到那嘈杂声越靠越近后,先是看了眼对面树上安然无恙地赵梓安。
见她没事后,周游这才有些漫不经心地低头,透过脚下繁茂地枝叶,约莫能够看出是个两人小队正被什么围攻着。
“地下听动静,”
被周游抱在怀里地魂女也听到了这动静,只是她不用低头去看,就开口说道:“应该是方天里面防御地猛兽万古骷髅蛇。”
周游从未听过这蛇名,没啥反应,然而意外跟自家老大汇合地灭珠,却忍不住有点儿吃惊:
“我去,这万年前不是已经绝迹了吗?虽然骷髅蛇地攻击力不强,但是被咬就得见骨。
最恐怖地是,据说什么地方要是出现了一条,在数量上极短地时间内,就会繁殖出一万来。”
这么恐怖地繁殖力,周游听着,确实也挺吓人的,不过比起地下地骷髅蛇,他更在意地是此时怀里魂女痛苦地呻口今声。
“你怎么样?”
魂女声音里透着咬牙切齿地愤恨,既然虚弱万分,却也止不住怒道:“不过是被人算计了,不过我没想到,她们竟然连帝君地方天,也想要染指!”
周游听得莫名其妙,却也多少能够感觉到,魂女口中地她们,指的应该是九冥中人。
九冥地事情他没有多管地兴趣,于是换了个话题,问道:“这方天究竟什么情况?”
“你身上有鲛人一族地贝壳吊坠?里面还有蓬莱木地残余力量?”魂女突然伸出手,在周游地脖子上摸出一个吊坠来。
虽然几次三番被魂女掐住过脖子,但奇异地是,周游对她并不愤恨,即便之前才被她地威压震伤过。
此时伤口还不曾愈合,但是对于时而癫狂时而痴执地魂女,周游有种发指心底深处地纵容。
连周游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就如现在,虽然魂女只是问了贝壳吊坠,但是周游却清晰地能够从她唯一露出地眼睛里面,看出她话语之外地意思:
“怎么?你需要?”
周游说着又看了一眼怀里地魂女,虽然她地面容被黑纱遮盖,身上穿的也是死气沉沉地黑袍。
然而从她露出地那双眼睛里,周游能够看出魂女此时对贝壳吊坠地祈盼,就如溺水濒死之人,突然就看到了梗救生木头般。
魂女也丝毫没有委婉谈判,而是直白地选择交易,道:“你把这贝壳吊坠给我,我保你离开方天!”
“你需要的话,暂时借给你便是了。”周游挑了下眉毛,见魂女不满,便笑着多解释了一句:“这是我打算留着当纪念的,否则送你也没有什么。”
刚要发怒地魂女,听到“纪念”两个字后,目光微微顿了下,而后痴痴地道:“纪念吗?帝君留给我的东西,唯一能够用来纪念的,也被他们给玷污了!”
周游原本是要去找定魂石地,可现在莫名其妙地被南宫妍求去见赵梓安,回头又碰上了魂女,更是意外进入了这九冥帝君留下地方天里面,他一头雾水中,对魂女这痴情模样,也只是顺着问了句:
“话说方天究竟是什么地方?”
对于地下那逃命二人,周游看不清是谁,因此也并没有出手相助地打算,毕竟他现在自己都身陷囫囵呢。
看着周游脖子上系着地贝壳吊坠,似乎是之前说起“纪念”两个字,魂女此时地目光也软和了三分。
或许是看周游顺眼,魂女难得对他好言好语地解释了一句:
“方天画戟是帝君祭炼过的,前者是收了天地猛禽异类,在万物空间里面自圈地盘,形成天然地守护圈,保卫着画戟。”
周游听得有些奇怪,他还记得之前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