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声音里满满的都是讥讽,道:“什么效忠,哪个不是各怀鬼胎!不过没事,之所以我没去去管你们,便是等着这血牢吞噬神魂这一天。
现在我腾出手来,就要将你们这一个两个,所有敢跟我作对的人,都将成为血牢……”
“原来这就是你造血牢的原因!”周游懒得听他大放厥词,压下心里暴起情绪的他,似笑非笑看着白老。
而后握着焚天剑的他,突然朝前迈了一步。
原本周游与白老之间隔着百米血湖,在这隔绝灵力的血牢里面,他却只迈了这一步,整个人便出现在了后者面前。
白老瞳孔骤然针缩,看着近在咫尺的周游,他不敢置信道:
“你!”
原本白老以为,以自身目前的实力,想要空手解决一个周游,简直就是轻易可以办到的事情,而血牢融合神魂从死物瞬间变成毁天灭地的神器。
而拥有血牢的白老,就像是手握了人间地狱般,只要在这里面,实力没有超过宗主神魂力量,便都将受他掌控。
明明血牢已经成了,明明……然而白老所有的得意猖狂,在周游微微抬手下,全都化作现实的打脸。
“啪!”周游动作看着很慢,但是实则速度却快到还在做着活阎王梦的白老连躲的反应都没有。
直到脸颊上传来的疼痛,才给白老深刻诠释了把什么叫做想象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
可白老眼中的不敢置信还没有散去,周游就轻声问了句:
“梦醒了吧?醒了就拔剑吧!”
现在的周游,只想要找些人打一架,而这个人是白老,或者是周围那些傀儡,并没有什么区别。
冷不丁被抽了一巴掌的白老,眼底闪过怒芒。
气急了的他,在打出结印,控制血牢再无回应,仿佛之前他那些掌控当真是大梦一场般。
“十狱血弥了解一下。”周游虽然不太清楚宗主究竟做了什么,但直觉告诉他,眼前白老前后异常,应该是跟十狱血弥有关系。
既然宗主给他已经创造了条件,那么在抽了白老一巴掌后,周游干脆也不再浪费时间。
他手中焚天剑直接出手。
被狠狠打脸过后的白老,此时也抽散了心中侥幸,手里长剑一并出鞘。
两剑在这隔绝了灵力的血牢之中铮然相交。
“嘭!”
没有灵力相助的两人,此时却也不是回归到常人的比剑,周游用上蓬莱木与功德力量,而白老身上此时也阴风阵阵,带着的血腥杀戮,将他手上那柄长剑使得宛如疾风迅雷一般。
周游之所有要先甩巴掌抽醒白老,便是想要将从宗主那边的憋屈郁闷,找个人打架散发出来。
所以当白老全力反击时,他反而笑了起来:
“好!”
他一个“好”字还犹在血牢里没有扩散,旁边的那些钢爪上面满是血色的钢爪人傀儡们,在两人交上手刹那,也已经开始有了动作。
跟周游手中的焚天剑不同,此时白老手里的长剑剑身末端,却是有无数镂空的白骨骷髅制成。
这些白骨骷髅随着白老每一次挥动时,不知道是被他周身阴煞之气激发,还是与血牢里的森然煞气摩擦,竟然发出高低不同,宛如婴孩啼哭般的声响来。
“呜呜……”
这些声音虽然造成的动静不小,对于在经历血牢事件之前的周游来说,或许会造成不小的影响。
毕竟对于一个剑修来说,无论是婴孩啼哭还是阴煞之气,在对战中都并不算太过正派的敌手,甚至会让很多修为道行不够的剑修,产生心烦意乱感觉,从而分心落败。
但是周游此时心境可以说是被宗主亲自打磨过,无比无喜,手中焚天剑也是呆着光明正大的杀戮之气。
“嘭!”
对于如周游这样,极少行暗杀事情来说的人,白老长剑之上那些扰乱人心智的婴孩啼哭声,对他来说是真的不算什么。
而要说影响的话,这些对别人或许有扰乱心神功能的白骨骷髅,在周游这边,还没有那些加入战局的钢铁人傀儡来的多。
好在周游不是第一次跟这些傀儡钢铁人过招交手了,而且虽然在血牢之中无法使用灵力,让他修为被压制,可同样少了修真威压压制。
至少现在面对白老和钢爪人傀儡们的联手攻击,周游并没有太过吃力。
这也是之前他为什么会光明正大抽白老一把掌,将他从美梦里打醒的原因。
“轰——!”
看着周游那边以高明剑术群挑,听着砰砰啪啪刀剑交鸣之声不绝于耳,即便刚刚完善了阵法,刚刚出来的巫幺,都忍不住看得有些出神。
甚至因为周游一挑数十人,身后还背着个失去意识的宗主,所以他动作必须要快,再快,非常快的,才能够不让自己陷于腹背受敌的状态。
毕竟背上的宗主虽然有着刀枪不入的孔雀翎作为保护,但周游既然最初决定要带着她一并作战,自然不会让其有事。
“周哥哥……”
虽然周游此时每一次出剑,配合着腾挪闪转的动作,都快的不能看清,甚至以秦琳目前修为,都分辨不清他攻击或者躲避的每一个动作。
但是她的周哥哥眼下是被白老跟那些血魂傀儡群攻着的事情,秦琳还是能够知晓。
对于秦琳来说,只要知道只一点,就足够让她坐立不安,刚开始还会被周游高超御剑术震惊到的她,此时看着钟凝石里面那些收她炼制,如今却被白老所操控的血魂傀儡还在不断震碎石头,加入围攻周游的战场。
“不行!”发现自己已经召唤不回那些血魂傀儡后,秦琳再也忍不住,一跺脚就要上前,却被顶着小孩壳子的巫幺一把拉住。
秦琳焦急的就要将他推开,语气急促道:“你做什么!”
五千年前就能够震碎擎天柱的巫幺,自然不会让一个小姑娘轻易推开,他手里阵法在挥手间层叠而出,将秦琳牢牢困在原地后,才高抬下巴,睥睨的斜了她一眼,懒洋洋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