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很不甘心,一咬牙,倏地睁开眸子,丁若雪再度按下了一个号码。
卓远办公室里,此时,封一霆正跟江弘商量着事情:“以现在城镇化的速度,我更倾向于这个位置,最多也就是三年的时间——”
点着另一边,江弘摇了摇头,却明显是有不同的见解,而是落在了完全相反的另一头:
“城市的外扩是必然的!如果让我选的话,我更倾向于这里!”
两人正讨论到热点处,手机却一个劲儿地振动,扫了一眼,见是丁若雪的电话,封一霆已经习以为常,也没往心里去,直接调成了静音,把一边江弘点过的地方也给划上了圈圈:
“继续,说说你的见解!”“霆哥,你不觉得这两年东边发展有点太迅速了吗?一个城市的两头差距却如此悬殊,我觉得这边有很大的追补的空间跟余地!而且,西边现在的拆迁跟拿地的话,肯定比东边的外围要便宜上近三成,但是
城市一旦扩建过来的话,这个地方很可能是西部城市的中心,翻涨的利润空间不一定比东边少!毕竟东边现在已经高到被‘点名’的份上了,我觉得风险更大——”
但同时江弘也略微有点游移:
东边毕竟是主方向,如果一旦投资西部,就意味着半放弃以后东边的投资,一旦起来,再想立足,要付出比现在还要高几倍的代价还不一定成功!
两个人各抒己见的商讨着,另一边,手机一直在亮,不经意间扫到,封一霆也是烦躁地很,最后,直接甩了一份文件给盖了上去:
“你的想法是对的,卓越拿了西边的那块地,跟你应该是一样的想法!一旦卓越再起来,势必带动西边的巨大进步!”
坐回位子上,封一霆也略有踯躅:
现在就是抉择的时候了,西部的长势终归还是有点慢!像是股票,必须做长期投资的打算,否则是别想大笔盈利的!而东边就是短期,控制地好了,多操作几次,将会是暴利,当然风险也是一样的!
指尖轻点,视线一个交汇,封一霆道:
“那就把鸡蛋分到两个篮子里,你出一个西部的计划书,到时候我们拿到会上讨论一下,估算一下两边的投资比例!”
扫了一边桌上的手机一眼,江弘下简单做了个记录,却也下意识地看了下手机,调成了静音,转而两人进入了下一个话题,讨论地热火朝天,封一霆直接把这茬给抛到脑后了。
另一边,隔了十分钟又打了两次,每扣死一次手机,丁若雪的脸色就会阴沉上几分:
“又不接我电话?连你也跟姨妈一样要把我当老鼠屎躲着吗?”
攥得拳头咯咯作响,丁若雪的心瞬间像是被一团墨色侵染了:他明明说过要好好照顾她一辈子的,可是连她的电话都不接?
“既然你们都这么自私,都这么无情,就别怪我不择手段了!”扣上手机,丁若雪站起了身子。
***
而这一天,一直忙碌着,封一霆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开完会回到家,已经过了八点,下车的瞬间,他才想起什么地给她回了个电话,很快地,电话接通了,他也是很疲累地敲了敲脑门:
“雪儿,不好意思,今天有点忙过头了——”实在是没腾出时间来!
刚想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话还没出口,另外的女音却传来:“二少,是我!”
“芸儿?”
惊叫了一声,封一霆还下意识地去看了下手机,以为自己稀里糊涂地按错了号码:没错啊!
怎么是她接的电话,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念头刚一滋生,低柔的嗓音却率先传来:
“小姐有点累,睡着了!二少,听你口气似乎很累,是不是很累?这么晚了记得吃饭。您有什么话要我转达或者叫小姐起床吗?”
难怪总觉得她好像囔着嗓子似的。
一丝说不出的奇怪心头一闪而逝,听着丁若雪没事,封一霆自然乐见其成:“不用了,没事就好!”
话音落,封一霆直接挂了电话,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才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另一边,挂了电话,史芸握着手机还恍了下神,才把通话记录给删掉了。她刚要放下手机,背后却突然传来一道女声:
“芸儿,你在干什么?”
身子一僵,回身,史芸的唇角勉强扯出了一抹笑:
“小姐,我正帮您整理梳妆台,看您手机在充电忘了拿,正想怎么跟您送过去呢!幸亏您回来了!”
回身,状似在拔线,史芸又磨蹭了一会儿,才把手机拿了过来。
接过,丁若雪明显质疑地斜了她一眼,才按了下开关,见是密码屏幕,才稍稍放了下心:
“嗯!我出去透透气,每个角落打扫干净了,别忘了给我点上熏香!”
“好的!”
转身,丁若雪再度往门外走去,自始至终,她并不知道封一霆其实给他回过电话,史芸的一个隐瞒,却让她心头的恨意又翻了几倍。
同样的另一边,往屋里走着,封一霆对她的微词也彻底定位在了“无病呻吟”的阶段,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距离却真正的开始了背道而驰。
特别的倦累,吩咐了佣人准备了晚餐,封一霆就上了楼。
房间门口,一个抬眸,台灯下,一抹认真忙活的身影就闯入了眼底,静谧的身姿瞬间就让他浮躁的心就安定了下来:
她的生活,倒是充实!一天也没见给他去个信息。
“在忙活什么?大晚上的还不休息?”
猛不丁地被吓了一跳,季千语一顿,手中的彩铅也“砰”地一声就甭断了,近乎同时,她就把画本扣了起来:
“老公,你回来了?怎么都不出声的?”
起身,一眼就看出了他眼底的倦累,季千语接着他褪下的西装,抬手在他肩头敲了敲:
“没吃饭吧?我去吩咐下,顺便给你拿些点心,我烤的!”
她刚一动,一把就被封一霆捞了回来,视线落在了她的办公桌上:“我已经让人准备了!刚好点就闲不住了?”她在画什么,还怕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