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一露面,原本正兴高采烈的谈论着什么的众人,纷纷站起,热情的招呼林飞入座,林飞也不矫情,见为自己安排的位置,除了更宽阔舒服些,并无什么过分,便大大方方的坐下了,他新得感悟,心中本就高兴,被众人的气氛所感染,面上笑意,也更深了一些。
“今天在八峰山发生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奉族长之命,当以酒,敬林兄弟一杯。”
在林飞与众人都坐下后,族内的长辈司炎,笑着起身,以酒敬林飞。
林飞略略推辞了一番,见众人心诚情真,当即也大笑了,他端起身边的酒杯,一饮而尽,引得众人叫好声一片,司峰此刻叫道:“这林兄弟不仅力量强悍,酒量更是不俗,咱大伙今天就跟林兄弟拼酒了,如何?”
“好!”
一杯酒过后,因着司峰的话,部落的篝火晚宴气氛,再燃了一把,众人纷纷前来敬酒,林飞则是一一笑纳。
酒肉飘香,夜色渐浓,人们的热情比燃烧的篝火更胜,笑语不断。
只是在欢笑中,也有一两个不和谐的存在。
司琅眉头微皱的坐在自己位置上,他看着族人一个个都去与林飞敬了酒,面上带着几分纠结,几次端起酒杯又放下,颇有几分欲言又止,含羞带怯的模样……
自从白日回到了部落,司琅与族长便有了一番交谈,当他将在山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如实报告给了长老与族长后,便被命令,不得再与林飞为敌,要将他当做部落的贵客对待。
不能与林飞为敌,司琅自己心中也清楚应当如此,可问题是,自己之前在林飞面前,所表现出来的,不是嚣张就是威胁,现如今再去示弱,脸上实在是有些红了。
司琅独自纠结了一番,见族内人与林飞几乎已经都喝过一轮了,他也沉不住气了,牙一咬,暗道,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当即把手中的酒杯盛满,来到了林飞身前。
见到这一幕,笑声不断的众人,顿时安静了一瞬。
司琅端着酒杯,硬生硬气的:“林大哥,前段时间是弟错了,希望林大哥不要介怀,若心中对弟还有什么不满,可随便惩罚,弟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林飞见司琅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心中暗暗发笑,何至于如此较真?从头到尾,对于司琅那孩心性一般的所作所为,自己是从未放在心上的,不过,既然对方这么当一回事,自己敷衍了,倒也不太好……
“那就喝酒吧。”
林飞举了举手中的杯,他这句话的本意是,喝了手中的酒,以前的事情就算翻篇了,可谁承想,那司琅却以为他所的喝酒就是惩罚,竟是将林飞身旁的酒瓮给举了起来,咕咚咕咚的便喝了下去。
部落中所酿的酒,极为辛辣,猛劲大,酒量好的族人,也不过半瓮的量,可这家伙,竟是将一整瓮的酒往自己肚里灌……
部落众人,看的是目瞪口呆。
林飞眨了眨眼,眼看着那司琅将腿高的酒瓮,喝了个精光,打了个饱嗝后,摇摇晃晃了几下,然后满脸通红的看向自己,目光很是执着,像是在等什么回话,林飞反应了一瞬,才明白过来司琅的意思,当下轻咳了一声:“酒量不错。”
司琅却像是得了大赦,明显的松了口气,然后直挺挺的朝后倒了下去,扑通一下,摊到在了地上,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他还无意识的打个酒嗝,众人这才知道司琅是醉过去了,登时爆发了一场大笑。
“我看啊,这就是为了想多喝酒,才弄这么一出的。”
“可惜了咱们这一瓮的好酒,就这么被这糟蹋了。”
“再取点酒来。”
笑闹声中,有人将司寇抬回了房屋,然后继续来喝酒吃肉。
而这一晚的篝火晚宴,除了大家喝酒吃肉外,还有族人取出了自制的乐器,敲打吹弹了起来,石头乐器的敲击声,在夜色中分外空灵悦耳,渐渐的,有族人唱和声加入,渐成曲调,部落的男男女女们,也随着而舞,舞姿如部落一般,简单明快,带着欢喜之意。
甚至有正值妙龄的少女,三三两两的来到了林飞身前,旋转舞动,笑语声声。
林飞对部落的风俗并不了解,但见这些少女的样,心中也猜到了一两分,当下摇头失笑,只饮酒不语。
“林大哥,她们在对你表达喜欢呢。”
司寇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轻声的告诉林飞。
林飞微微挑眉,瞥了司寇一眼:“年纪,懂的不少。”
司寇呵呵一笑,还要什么,却被林飞随手递过来的一块烤肉给堵住了嘴。
林飞双目低垂,微醺的样,对于身前少女的舞蹈,没有看一眼,他姿态已经很是明显,没过多久,在林飞身前舞蹈的女,便纷纷退了出去,还惹得一些想要看热闹的族人,一阵叹息。
林飞心中轻叹了一声,他的年岁虽然不大,但所经历的事情不少,对于这些事情,从来都无心去应对。
月移中空之时,部落中的族人,才纷纷睡去,林飞看了眼身边已然醉倒的司寇,单手将其扶回了屋中后,这才回了自己房间,然后盘膝而坐,将白日中炼化得来的金气,转为真元,缓缓游走周身。
第二日,司琅醒来后,头痛欲裂,直到晌午才能起床,他来到屋外,见部落中的族人,几乎都在,有了昨日的收获,今年需上交给望山城的贡品已经是绰绰有余,自然无需再去辛苦的狩猎。
司琅洗漱之后,来到屋外,因为昨夜之事,当即惹来许多族人善意的笑谈,他心中有些尴尬,面上却硬生生做出了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只是眼睛却时不时的往司寇的房飘过去,没一会,还真看到了司寇出来。
司琅想,自己昨夜一瓮酒下去,什么不欢都应该算了,若是林飞心中再气,大不了自己再喝一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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