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让看清了那黑压压一片是什么东西后,他也惊的不行。
只见一群群的夜枭,成群结队的向这边飞来。在它们的后面还跟着一艘飞在空中的快船,应该是负责驱赶这些夜枭的。
陈让也从小青鸾的眼神中,读出了更明了的信息,它就是馋的,这些夜枭在它的眼中,那就是一只只飞在天上的烤乳鸽,它只差没流口水了。
为了不招是非,陈让有意向旁飞了飞,可这鸟的本性,你根本控制不住,小青鸾却有意向那里靠。
更凑巧的是,一只夜枭偏离了群体,向陈让这边飞来,那小青鸾还忍得住,不顾陈让的喝止,猛地窜过去,将那只夜枭叼住,一口便吞了下去。
应该没被看到,陈让赶紧去偏转鸟头,以调转方向。可还未走远,便被身后的喊声止住了。
“那个小子,你的飞骑偷食了我家的夜枭,你想一走了之吗?”
这声音很尖锐像个少女发出的,陈让回头看去,果真如此。
那少女身着青蓝色的紧身装束,脸上遮有面纱,只露出清秀的眉眼,看着也很精明,正骑着一头飞禽向陈让冲来。
陈让赶忙辩解道:“是吗,刚刚在想事情,没太留意。还请不要见怪,你作价我赔给你如何?”
“你陪得了吗?这些夜枭一只都不能少,也不知你是从哪里窜出来的,没见我家旌旗吗?竟不回避,好大的胆子。”少女不依不饶道。
陈让这才向那快船看了看,果然见到了一面粗狂的旗子,上面织着几个字,陈让倒是熟识,不过心中却泛起了嘀咕:不会这么巧吧!
原来是兽王涧的人,此前在洪泽兽苑打过交道,陈让还她家少主仇士钊来着。不会,也在船里吧!
“啊哈,是在下眼拙,冲撞了贵教的船驾,在下给姐姐赔礼了。”陈让赶紧放低姿态,想尽快脱身。
这少女听陈让如此说话,不免觉得好笑。不过,还是强忍着笑意道:“哼,算你识相,可是我们这夜枭少了一只,非常麻烦,根本就不是你想赔,便能赔的。”
“那姐姐你说怎么办?”陈让马上问道。
少女瞪了陈让一眼,有些怒意道:“你休要这样称呼人家。赔钱,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不如,我私下做主,你把坐骑交给我,我去复命吧!”
“啊?它我可不能给你,其它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陈让哪里能答应。
不就吃了一只夜枭吗,拿些灵石,补偿就可以了,却要用小青鸾抵偿,那也太“痴心妄想”了吧,根本就不对等啊!
少女好像很不情愿地道:“你还敢将条件,幸亏来的是我,若换了其他人,别说你的鸟,就连你也休想活着离开。”
说完,她还向快船看了一眼。
陈让想笑又来一个讨论他鸟的,还要给分开,这事怎么能忍:“呵呵,姑娘,不管谁来,鸟是不能给你,赔偿我们倒可以谈谈。”
“你这人,我都是好意。你什么时候听说兽王涧的人,讲道理的?”少女不悦道。
陈让笑着道:“我看你就是讲道理的。”
“哼!不听算了,随你去好了!”少女撂下这句话驾着飞禽走了。
见她离开,陈让满脑子问号,刚才还说狠话,现在怎么离开了?去叫帮手了不成。管她呢,三十六计走为上。
陈让赶紧驾着小青鸾继续向西南而行。
没走多远又被人喝住,这次是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青年男子,领着一群人,其中,还有一位老者,全骑着硕大的飞禽。
远处还有一个熟悉身影,不就是刚刚那少女嘛!
还真是找了帮手,看来确实不好走了。
不过,这女孩回去,并不是找帮手,只是回去复命,没有解决掉陈让还被骂了一顿,女孩只能解释,陈让太厉害。
为此,兽王涧的人,还派来一位长者坐镇。
结果只见到陈让这么一个小屁孩,众人不免有些疑惑,只有这为首的青年男子,觉得女孩所言不虚。
因为在洪泽兽苑,他见过陈让,而且跟仇士钊对决,所以印象深刻,他就是一直站在仇士钊身旁的刘恒,所以对陈让实力十分了解,甚至有些忌惮。
只是话已经说了出去,身边还有这么多人,他也只能硬撑。
听陈让反问他什么事,他竟紧张了,有些不知所措道:“你欺负我家小师妹,必须道歉。”
这话一出口,不仅陈让满脸的疑问,自己的师兄弟也感到十分奇怪,尤其那老者,马上听出这话音不对。
“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你莫要乱按罪名。”虽然觉得奇怪,陈让还是反驳道。
刘恒转身看向那少女憨憨地道:“荷娜,他刚才是不是欺负你了。”
被唤作荷娜的少女一脸茫然道:“啊,没有啊!”
“哦,那既然没有,你…那你就走吧。”刘恒理所当然地道。
陈让虽然满腹牢骚,不过还是忍住了,本来就没有欺负,平白无故将我拦下,瞎耽误功夫,不过,不是吃了你们一只夜枭吗?
现在也不需要赔了吗?管他呢,先走再说。
刚刚拍小青鸾飞出去,人群中的老者发话道:“等等!就这么放他走了,刘恒回去你要怎么交代?”
“啊?这个、这个,那王师叔您留得下他吗?”刘恒有点不避讳地道,看来确实懵了。
“什么?混小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王师叔怒气道,“留得下他吗?你竟敢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刘恒满脸委屈道:“师侄不敢,不过,他就是在洪泽兽苑打伤少主的人。”
仇士钊被爆锤,在兽王涧知道的人,不是很多,但作为有一定地位的人,还是有所了解的,当初,兽王涧去夺宝的青年才俊还是有一些的。
他们被封口,可他们的长辈却因为这些人被封口,知道了此事,所以也有一定流传。
可以想见,老者听了这话脸色有多难看,可他又不能不做决定,不然要他来坐镇干什么呢?只是如何做决定,他一时还真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