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三重奏(1 / 1)

“怎么会呢?凤老夫人,您见识广博,一定能想到办法的。拜托你了,只要能让溪儿醒过来,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龙千绝着急道。听了凤老太太否定的话语,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锥了一下,几乎不能呼吸。

“老身前几日就已经发现,云溪姑娘的印堂上有两道黑气上涌,老身曾经嘱咐过她要多加小心。谁想,这劫还是没能躲过去。人不能跟天斗,这是注定了的,云姑娘必须通过这一劫。”凤老太太道?

“什么劫,会有危险吗?”龙千绝更加担忧了。

凤老太太思索了片刻,摇头道:“老身也说不清楚,她即将遭遇的是什么劫难,不过老身瞧她眼下只是昏迷了,没有什么大碍,或许是老身多虑了。”

她沉吟了会儿,突然又道:“云姑娘是云族的后裔,她可曾有修炼云族的残花秘录?”

龙千绝眼睛一亮:“老夫人猜测得不错,溪儿她一直都在修炼残花秘录,难道是因为修炼了秘录的原因,才会造成今日的劫难吗?”

凤老太太点头道:“那多半是了。老身曾经有所听闻,云族有一部残花秘录,它当中记录了许多神奇的术法,这些术法威力很强大,尤其是修炼的术法越高深,它所发挥出来的力量就越强大。一旦修炼到一定的境界,它却会对修炼者带来不良的影响。越是至高无上的密笈,给修炼之人带来的不良影响越是严重……云姑娘年纪尚轻,武功修为的精进却如此迅速。正所谓至盛则衰。多半就是这个道理了。”

至盛则衰,龙千绝心中重复着这四个字。

他想起来了,在逍遥阁的时候,阁主也曾跟他们说过这句话,阁主当时的神色似乎有些怪异,他那时候没有留意,现在想来就是越想越心惊。是不是连阁主都看出了什么端倪,云溪必定是要遭受这一劫的?

“老夫人,溪儿有此一劫,最严重的后果会是怎样?”他问道。

“老身也没有亲身经历过,没办法准确地告诉你事实真相。不过,老身曾经听凤家的先祖提起过,云族的创始人当年就曾经修炼过残花秘录当中最高深的一种术法,她凭借着这种术法,纵横天下,无人能及,创立了地位无法动摇的云族,受世人的尊奉,可谓是荣极一时!然而,一段时间之后,她整个人就变了,从此变得恍恍惚惚,最后死得不明不白,就连那尸体都没有找到,残花秘录也随之跟着消失了。至今都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凤老太太道。

龙千绝彻底静默了,他低头看着昏迷中的云溪,各种不好的念头涌上心头。会精神恍惚,会失踪吗,还是……他不敢继续往下想,向来英气勃发的俊脸上露出了颓丧。

梦境中的云溪一次次地施展各种术法,吞噬术,冰封术,封印术,反噬术……几乎每种术法她都连续施展了数遍。奇怪的是,梦境中,她身上的玄气似乎是使不完的。往常她施展一次冰封术或者封印术就会耗去她大半的玄气,但是在梦中,她每次施展完一次术法,玄气就会自动得到充盈回复,真是奇了!

然而,即便如此,对她来说,也没有太大的帮助。

那梦魇的力量太强大了!她的各种术法,对梦魇没有绝对的杀伤力。时间一久,她就有点气馁了,如若长此以往下去,她岂非要永远停留在梦境中,无法回到现实了?

她指着梦魇大喊着:“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把我困在这里?快点把我送回去!”

梦魇嘶吼了一声,张牙舞爪。

远处,有一个飘渺的声音从浓雾中传递了过来:“想要离开这里,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战胜梦魇。否则,你就只有永远困在这里了。”

“不可能,我不相信!”云溪气恼,“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被困在这个地方?”

那个飘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问你,你现在是不是正在修炼残花秘录中的最后一种术法?”

云溪微微一惊,回道:“不错。”

“那就是了,残花秘录之所以以残花命名,是因为它本身就是不完美的,它是残缺的。你能一路顺畅地修炼成功其他的术法,已经是你的造化,至于最后一种术法……呵呵,你以为它是那么容易能修炼成功的吗?不妨告诉你,你们云族,包括你们的先祖也没有能真正地修炼成功最高的一种术法。你认为以你的资质有修炼成功的可能吗?”对方的语气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云溪心绪一阵翻腾,她从未想过,自己修炼残花秘录,竟会造成不良的影响。她冷酷地说道:“她们练不成,不代表我也练不成。不就是眼前这只怪物吗?我总有办法对付它的!”

“你想要逞强,我不阻止你。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你若是战死在了梦境中,那么现实生活中的你也就死了,你再没有可能重新来一次的机会。”那声音说完,飘飘乎乎地消失了。

云溪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对视着天空中虎视眈眈的梦魇,她眼里的战意被彻底点燃了!

不战就是亡。

她宁愿战死,也不愿在这里活活地耗死。

“来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云溪娇喝一声,手中的惊鸿剑猛然一抖,也跟着战意萌发。

她现在没有兽宠的帮忙,可以依赖的只有各种术法和惊鸿剑的威力了。

一场激战再次拉开了帷幕。

虽然无法在短时间内战胜梦魇,但是她可以连续施展挪移术和各种术法,至少保命是没有问题的,如此,梦魇就无法捉到她,给她致命的攻击了。

慢云溪在梦境中不断的战斗着,现实中,龙千绝父子俩守在她的身侧,时间一点点地流逝。

一天过去,两天过去,到第三天的时候,参加婚礼的宾客们,都已经到得差不多了,整个龙家大本营热闹喧哗,大家都在为婚事奔忙着。龙千辰、百里双、白楚牧和龙千浔几人时常过来谈视云溪,尤其百里双和龙千浔两名女子,看到云溪久久地沉睡,二女就忍不住地落泪。

原本她们是打算要取消婚事的,但龙千绝阻止了,他相信溪儿也不愿意看到因为她的缘故而终止这场盛大的婚礼。

婚礼的当日,龙千绝守在卧榻旁,儿子坐在他的腿上,他手上执一把木梳,替儿子细心地梳理着头发。小墨静坐在父亲的腿上,长及腰间的墨发披散着,那柔润的光泽,泛着健康的颜色,让人爱不释手。

木梳穿梭在发间,没有丝毫的阻隔。龙千绝一边为儿子梳理着头发,一边出神。

那温馨的一幕,让人暖到心里。

“爹爹,娘亲是不是在做梦呢?她的手脚一直在不停地动,好像在跟人打架似的。”小墨道。

“或许吧,可是爹爹帮不到你娘亲,现在也只能等她自己醒来了。”龙千绝的神色略显凄迷。

小墨想了想道:“我们不如找小斑来试试吧?他佛法高深,说不定可以帮娘亲驱走梦里的坏人呢!”

龙千绝梳着头发的手微微一顿,目光一闪:“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试试无妨。”

虽然他也弄不清,溪儿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状况,但只要有办法,他都愿意尝试。他快速地给儿子束起了头发,简单地理了理,说道:“你快去把小斑喊来,就算没什么作用,也可以让他诵诵经,求一份平安。”

“好的,那我现在就去。”小墨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快速地跑出了房间。

房门外,小慕容已经等候了许久,看到他的身影出现,立马迈着小腿跑了过去:“小墨哥哥,我们一起去玩吧?”

小家伙倒也懂事,知道小墨哥哥的娘亲生病了,他不敢进去打扰,乖乖地坐在了门外,等小墨哥哥出来。

“吉吉,我现在有事不能陪你玩,你自己乖乖的,待在这里别动。”

慕容吉吉嘟着小嘴,露出了一脸被抛弃的苦相。小墨受不了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于是将小白从怀里掏了出来。

“小白,你先陪他玩吧,好好看着他,别让他到处乱跑。”

“好吧。”小白不情不愿道。

它最讨厌小屁孩了,尤其是想要跟它争宠的小屁孩,不过既然是小墨墨的吩咐,它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慕容吉吉的脸色立即由阴转晴,两眼放光地看向小白洁白的身躯,可爱的一团。他挥舞着一双小魔爪,就要向它扑去。

小白翻了翻白眼,向上一记弹跳,就往远处奔去。

“小白,等等我……”慕容吉吉撒开小腿,追着它跑了。

小墨叹气:“小屁孩真麻烦!”小大人的口吻。他却忘记了,他自己也不过就是个小屁孩。

没过多久,他将小斑喊了来,进入房间。

“爹爹,小斑来了。小斑,你快点施展你的佛法,为娘亲念经祈福吧。”

小斑仔细的瞧着云溪的睡颜,迟疑道:“我的佛法未必对云姨有效,不如这样,我来念几段静心咒,让云姨能够睡得更安稳一点吧……”

三天三夜的时间,云溪在梦境当中,与梦魇日夜激战,身体逐渐疲乏,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而梦魇呢?它本身就是由周围的浓雾幻化而成,一旦被打散,四周围的浓雾就会重新聚拢,增强它的实力,如此悬殊的实力差距和地理优势,云溪想要战胜它几乎就不可能。没有了神兽的相助,只有她自身的实力和惊鸿剑的威力,这场战斗对云溪来说显得非常艰难。

“天上飞星,一剑惊鸿!”

又是一个大招,云溪挥剑,弹身而起,自上而下对着梦魇劈砍,只听到剑鸣声声,剑气穿透了梦魇的身躯,将它劈成了两半。假若你认为这样子就击败了梦魇,那你就错了。

对于云溪的杀招,梦魇几乎就从不躲避,因为这样的伤害对它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几个呼吸的时间,四周围的浓雾慢慢聚拢,重新凝聚在了梦魇的身周围,一个更为庞大的形体便幻化而成。

云溪慢慢发现自己对它的杀招,反而促成了它变得更加强大,如此下去,她早晚会累死在梦境当中。该怎么办呢?她心底焦急不已。

“吼……”梦魇张大了嘴,席卷着一股狂风,奔向了她。

“挪移术!”云溪脚下轻旋,整个人便消失在了原地。她已经数不清,这是她第几百次施展挪移术了。这是她唯一逃命的招数,否则,她早就被梦魇吞入腹中。然而,这样下去双方也只是打成平手而已。长期耗下去,不利的也只是她,她得尽快结束战斗才行。

思索间,那梦魇突然甩动了它的长尾,带着一股劲风,朝她身上挥来。云溪刚喘了口气,又不得不再次施展挪移术,身影连连变幻。

突然,浓雾当中有一道圣洁的金光飘了进来,耳边隐隐传来了佛音……那是小斑的声音!云溪心中顿时一喜,没料到小斑的声音居然可以穿透她的梦境,抵达这里。

受到佛音的侵扰,梦魇嘶吼连连,开始浑身躁动,对云溪的攻击也越来越狂暴了。

云溪来不及还手,只得快速地躲避,她尽量的朝着那圣光投来的方向躲去。佛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嘹亮。梦魇整个儿癫狂了,它突然听得“轰”的一声,它浑身炸了开去,一缕缕的浓烟飘向了四周,融入四周的浓雾当中,梦魇就这么地消失了。

云溪在惊叹之余,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浓雾中慢慢虚化。

“太好了,我是要离开梦境了吗?”

欣喜间,那个飘渺的声音,又悠悠的传了过来:“你还会再回来的,你一定还会再回来的,哈哈哈……”那个声音大笑着,在云溪的耳边慢慢飘远。

床榻上,云溪的身影猛然一震,她长长的睫毛扇动了一下,慢慢醒了过来。睁眼时,看到了守候在床榻边的龙千绝、小墨和小斑。那种从地狱突然间回到天堂的感觉,让她心底泛起一阵酸楚。终于,她还是回来了。能再见到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她除了庆幸,便是更加的珍惜了。

“溪儿,你总算醒了。”

龙千绝伸手将她慢慢拉了起来,深深地注视了她许久,确定她是真的无恙了,这才用力将她拽入自己的怀中,紧紧地拥抱着,将一切的情感都融入在了这个有力的怀抱中。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你梦到了什么?”龙千绝问。

感受着他有力的怀抱,云溪心底暖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飘渺的声音。它说她一定还会回去的,那是什么意思?是她的劫难还没过去吗?她该如何告诉千绝,她随时都处于危险中呢?不想让他担心,她轻摇着头,尽力地扯出一抹笑容。

“我没事,只是做了一个怪梦,睡得久了点而已,现在不是已经醒了吗?”

梦中无日月,所以云溪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梦中已经待了三天三夜。

龙千绝推开她一段距离,深沉的眼睛望着她,认真说道:“真的只是一个古怪的梦?你整整睡了三天三夜!三天三夜啊!你让我怎么能够不担心?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许糊弄我!”

面对他的追问,云溪咬了咬唇,犹豫片刻,她说道:“原来我睡了这么久,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真的,我没事。方才在梦里,我梦到了一只梦魇,有个声音告诉我,只有击败了梦魇,我才能回到现实当中。这三天三夜我便是一直在与梦魇作战,我费了好大力气,才终于逃了出来。这还多亏了小斑,为我诵经,是他的佛力击溃了梦魇,若非如此,我可能还在梦境当中呢,真是万幸!”

龙千绝依旧注视着她,沉声说道:“凤老夫人说,你身上会有劫难,提醒你要小心一点,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是啊,劫难……可能这就是凤老夫人说的劫难吧,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再没有什么劫难了。正所谓苦尽甘来,我相信以后,我们一家人一定都会平平安安的。”云溪微笑着,将心底的忧虑深深地藏了下去,连她自己都不确定的事,她不想告诉千绝,让他跟着担心。

“真的没事了吗?”

龙千绝看了她许久,她脸上灿烂的笑容,将他心里的疑虑慢慢被一点点击溃,尽管没有彻底放心,但他总是庆幸,他的溪儿终于安然无恙了。

“小墨、小斑,你们先出去,告诉其他人,你娘亲已经醒了。等她梳洗一番,我们便会前去婚礼现场,婚礼的一切事宜照旧。”

“好的,爹爹、娘亲,那我们先走了。”小墨甜甜一笑,便拉起小斑的手,两人一起离开了房间。

目送着儿子可爱的身影,云溪会心地一笑。突然身子一轻,被人抱了起来,云溪双手牢牢地抱住了龙千绝的脖子,讶异地看向他,漂亮的眸子里闪烁着星漾的光泽。

“瞧你的身上,血迹斑斑的,要是这么出去迎客,怕是要把宾客们都吓坏了。”龙千绝半调侃半认真的说道。

他突然侧过身去,在云溪的颈边嗅了嗅,皱眉摇头道:“真臭,三天三夜没有洗澡,身体都发臭了,我得带你去好好洗洗,要不然非把整个婚宴的宾客都熏坏不可。”

云溪嘴角猛然一抽,嗔怒地瞪向了他,面上浮现了一抹尴尬的红:“讨厌,哪有你这样的?就算真的很臭,至少也说得委婉点嘛!说得这么直接,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你要真嫌我臭,那你就另娶一个香的媳妇来。”云溪挣扎着,想要推开他。

龙千绝绚烂一笑,却将她抱得更紧,唇边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没办法,我就喜欢臭臭的溪儿,若是换个香的,我还不一定能适应呢!”

云溪闻言,扑哧一笑,冲他翻翻白眼:“不洗了,不洗了,就是要臭死你!”

“那好啊,那我们就这样出去见客吧,熏死了所有的宾客,咱们还能省下不少的酒菜钱。”

云溪捂着嘴,窃笑不已,这世上还能找出比他更抠门的人来吗?

婚礼的会场,锣鼓喧天,丝竹之音袅袅。

龙家直接将一个庞大的演武场改拆成了婚礼的会场,上百桌的酒席摆放有序,从头到尾,望不到边。

龙家上上下下都忙作一团,其中安排宾客座席的是轩辕老家主,他赫然是将龙家当做了自己家,龙家的上上下下被他使唤着,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又往西,老爷子的派头那是响当当的,无人能及!

龙家上下碍于他是夫人的亲爹,大公子的亲外公,也不敢说什么。谁让家主卧病在床,没有办法来主持婚礼呢,所以只好让轩辕家的老爷子鸠占鹊巢,在婚宴现场威风凛凛地指挥着他们。

“大家都听好了,所有的座位都写了名字,大家按着名字入座,不要弄错了。”

“你你你……谁让你坐这里的,没看到上面写着凤家人的名字吗?”

“老夫可是记着帐的,你们慕家还自称是什么大家族,只给了一百万两的礼钱就想坐这个上好的位子?你做梦呢吧,赶紧给老夫滚到后面去!”

轩辕家主丝毫不给对方面子,手里拿着一本账簿,有什么说什么,弄得大部分的宾客们灰头土脸,对他老人家很是没辙,只好远远地躲着他。

仇慕野从后面的座位挪了上来,溜到轩辕家主身旁,私下问道:“老爷子,咱们仇家可是给了一亿两白银,怎么座位比他们给了一千万两的还靠后,这是为什么?”

轩辕老爷子掀了掀眼皮,不耐地说道:“你们仇家可是西北最大的富豪,家里金山银山不知有多少。可你看看,咱们龙家办喜事,你们仇家居然只给了一亿两白银?你说,这说得过去吗?诺大的一个仇家,堂堂西北第一大富豪,居然只给了一亿两白银。一亿两白银对你们仇家来说,就等于是九牛一毛。你们只拔了一根毛来糊弄老夫,你们当老夫是要饭的,打发乞丐呢?就这么点银两就想坐上座,给老夫滚回去,有多远滚多远!”

仇慕野当场就凌乱了,一亿两白银已经很多了好不好?他们仇家只是赴宴来喝喜酒的,又不是来送聘礼送嫁妆的,一亿两白银已经送得非常有面子了。不信的话,老爷子你翻看你手里的账簿,好好地统计统计,能有几个前来观礼的家族给的礼钱超过一亿两的数的?

这老爷子居然还不满意,觉得送礼钱送少了,特意给他安排了一个非常靠后的位置,从他的位置观礼,恐怕连新郎的脸都瞧不清楚,更别提是新娘了,这事闹的!

仇慕野咬了咬牙,为了给仇家挣点颜面,他不情不愿地从怀里又掏出了一叠银票,全部都是大面额的票子,交到轩辕家主手里道:“那我再给一亿两,您现在总能给我换个好一点的座位了吧?怎么着的,也应该让我跟百里家的几兄弟坐一桌吧?”

轩辕老爷子瞧也不瞧,将银票取来,直接塞入自己怀里,摇了摇头:“那可不成,你要跟百里家的兄弟们坐一桌,可得要花更多的银子,你可要知道,人家百里家可是花了二十亿白银的价才能坐到那个主位上去!你才出这么点银子,怎么够?最多给你往前挪一个桌子的位子,这已经是老夫给你的最大面子了。”

仇慕野当场哑然了,收了银票居然只给他挪了一个桌的座位,那跟刚才的座位有什么区别?他的一亿两银子啊,就这么打水漂了?

他那个后悔啊,早知道应该先谈妥了再给银子的,现在想要再从老爷子的身上将银票取回来,凭着老爷子那抠门的劲儿,那是比登天还难!

他两眼不舍地盯着轩辕老爷子的怀里,咋办呢?难得来参加一次婚礼,他总不能就瞧个新郎新娘的背影,然后跟一些名不见经传的人坐一桌吧?那也太掉他仇家大少爷的面子了!

他拉住了老爷子,又说道:“老爷子,要不咱们再商量一下,我再出五千万两银子,您再多给我调几个座位呗?”

仇慕野这次学乖了,不直接出一亿两,选择从五千万两开始喊价。

轩辕家主仰着头,一副不爱搭理的模样,却是直接将手掌心摊到他的跟前,那意思就是先交款再商议。也不怪轩辕老爷子如此敲诈他,他仇家可是整个龙翔大陆公认的财神爷家族,不从他身上多炸几滴油,那就是他的道行不够高深了。

仇慕野落着黑线,看着老爷子,不情不愿地掏出了五千万两银票拿在手中:“您老要是答应了至少给我挪到前五桌,我再给您五千万两银票。”

轩辕家主不作答,直接从他手里将银票拽了过来,先收入怀里再说,又将手掌心摊到他的跟前,抖着,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不给钱休想商谈。

仇慕野摇头叹息着,他就是只待宰的羔羊,自己送上门来,让人宰杀了。手里紧握着另外的五千万两银票,他用恳求地眼神看向轩辕家主:“老爷子,这可是最后五千万两了,您不能再敲诈我了,又不是我要娶你们龙家或是轩辕家的女儿,您这么敲诈我,太没有道理了!”

轩辕老家主将那一叠银票狠拽了过来,冲他瞪了一眼:“就你小子还想娶我轩辕家的女儿,想得美!好了好了,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老夫就把你的座位调到第六桌吧!”

那打发的语气,让仇慕野痛心地咬牙,整整花出去了三亿两银票就只换来了第六桌的座位,这老爷子未免也宰得太厉害点了吧?

突然想起了云溪夫妇,他不由地摇头叹息,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他现在终于明白,云溪夫妇的敛财本性是有源头遗传的了。

轩辕家主拿到了银票之后,就拍拍屁股走人,再不管仇慕野了。

仇慕野一脸的倒霉相。

云中天从后面绕了过来,悄然走到了仇慕野的身旁,淡淡笑道:“仇兄,你大抵不知道吧,前五桌的座位是老爷子要留给十大学院的院长,和一些重要客人的,给你第六桌已经是非常忧待了,你就别嫌弃了!”

云中天本不想多管闲事的,他是看仇慕野一脸很想去死的神色,忍不住他还是生出了同情之心,告诉了他事实的真相。

仇慕野闻言,这才心情大好,原来那前五桌是要留给重要人物的。也罢,跟那些重要人物相比起来,他确实是身份低微多了,能占到第六桌的位置也算是不错了,没有什么可抱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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