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拓跋世家三长老就这么悬浮在空中动也不动,一双凌厉的目光透过那漆黑的天空,紧紧的注视着下方的一切动静,试图寻找出赵惊风的踪迹。八?一中文??网w≤w≈w=.≤8≈1zw.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细微的破空声从后面传来,其余的七名武宗也同时赶了过来,最终一个个悬浮在拓跋世家三长老身侧注视下方的城市。
“三长老,赵惊风难道躲在城中吗?”拓跋世家老四在一边说道。
三长老轻叹一口气,道:“这赵惊风的度的确太骇人了,我全力追赶依然无法追上他,最终被他逃入了脚下这个城中消失不见,不知道又躲藏在哪里去了。”
“这……这不可能吧!三长老,那赵惊风真有这样快的度,连你也追不上?”老四一双眼睛瞪得铜铃大,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不仅是他,就连服部世家的两名长老也一个个目瞪口呆,感到难以置信,一名武皇的度竟然还快过风灵根武宗,这实在是骇人听闻。
听了这话,蔡家老三脸上也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连风灵根武宗都追不上赵惊风,似乎赵惊风从他手中逃走,也不是一件很丢脸的事。
“这赵惊风太狡猾了,竟然躲在城市中,城市中这么多人,而且建筑众多,要想找起来,可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啊!稍不注意,他就混迹在人群中溜掉了。”服部世家的一名长老脸色有些阴沉的说道。
“几位,现在天色就要到黎明了,我们还是赶快部署一下吧!现在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可别让他又给溜掉了。”拓跋世家三长老开口说道。
“我看干脆这样,我们八人中分出一人去城主府,让城主府动用守备军帮我们找人,我们其余人则全部守在东南西北四个城门以及偏僻处的城墙,防止赵惊风逃走。”服部世家的一名长老说道。
拓跋世家三长老微微点头,道:“为今之计也只有这样做了,我去通知城主府,你们七人把守整座城池四周,特别是四个城门,一定要严密的监督,每一个进出的人都必须要用清水洗一下脸,防止赵惊风改头换面的溜掉,如有不从,直接杀无赦。”
分工完毕之后,八名武宗就各自行动了起来。
在城中一个宽大的庄园中,一队队身穿道袍的护卫手中高举着火把不断的在庄园中巡视,让人一看就知道这里住的一定是身份不低的人。
就在那队巡逻的护卫刚走后不久,一道黑影就从旁边的杂草中闪现,度非常快,在黑夜中一闪而逝,最后悄无声息的进入了一个很久没有人居住的房间中。
这道黑影正是赵惊风,赵惊风选了一个很久没有人居住的房屋躲了进去,然后竖起耳朵听了下外面的动静,确定安全之后,抱着怀中的小白虎在一个角落中坐了下来,立即拿出两颗五阶妖丹开始恢复损耗的灵力。
小白虎似乎也感觉到赵惊风现在很危险,一路上都非常的乖巧,乖乖的躺在赵惊风的怀中一声不吭,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东看看,西看看,满脸都是好奇的神色,而在这黑暗的房间中,它更是高高的竖起耳朵,安安静静的趴在赵惊风身边,也不乱走动,似乎很通灵。
转眼间,天色就已经大亮,在中午时,赵惊风才终于把自己的状态恢复到巅峰,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打量了下四周。
这个房屋的确很久没有人居住了,地面上已经积蓄了厚厚的灰尘,而且里面的摆设也比较简单,看来不是给下人居住的就是预备的房屋。
赵惊风在房间中四处转悠了一会,最后目光落在自己的储物戒指上,微微迟疑了会,然后从里面拿出一枚储物戒指和几颗妖丹以及一些钱币出来,将里面的东西分成两部分,分别装入两个不同的储物戒指内,其中两把尊王之器,地品杀生之术等一些贵重物品放置在同一个储物戒指内,另一个储物戒指内只放了一些备用的衣物和少量的妖丹以及一些钱币。
然后,赵惊风将戴在手中的储物戒指换了下来,将放有地品杀生之术等贵重物品的储物戒指取了下来,放入一个拳头大小的铁盒子当中,打算找一个地方藏起来。
现在他被八名武宗围堵在城中,生死难以预料,他必须要做两手准备,将真正放有贵重东西的储物戒指找一个地方藏起来,就算是死,他也不希望这些东西被拓跋世家和服部世家得到。
如果大难不死,等过了这阵风头之后,他也可以回来重新将储物戒指取回来。
将储物戒指锁在铁盒中后,赵惊风想了想,又赶紧把铁盒打开,从储物戒指里把两把尊王之器天丛云剑和小番天印拿出来,放入第三个储物戒指中。他心知拓跋世家的那名三长老有办法感应尊王之器的位置,为了防止自己的储物戒指被他们找到,他必须要把尊王之器和装有贵重物品的储物戒指分开。
很快,夜晚来临,庄园中静悄悄的,赵惊风轻轻的打开房门看了下外面的情况,然后怀中抱着小白虎化为一道黑影一闪而逝,几个闪烁间就来到庄园的水井前,将装有储物戒指的铁盒扔进水井中,然后就立即退回了原来的房间中,飞身跃上屋顶上那巨大的屋梁,一道凌厉的剑气从手指上迸射而出,将足有一人合抱粗细的屋梁打出一个手指大小的洞口。
赵惊风将装有两把尊王之器的储物戒指放入小洞中,然后就找来东西将洞口遮掩住,从外面很难看出里面的玄机,一切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做完这一切之后,赵惊风总算是松了口气,这样就算他出现了什么意外,也不会白白便宜两大世家的人。
黎明时分,赵惊风把自己易容一番,然后把乖巧的小白虎抱在怀中,用手轻轻的抚摸它的小脑袋,低声道:“小老虎,现在我要出去打探一下情况,不能带着你,你可一定要听话哦,乖乖的呆在这里不要乱跑,知道吗?”
小白虎一双明亮的眼睛不含丝毫杂质的看着赵惊风,也不知有没有听懂赵惊风说的话。
赵惊风管不了那么多,拿出一些奶把小白虎喂得饱饱的,然后就将小白虎放在床底下,离开这里。
赵惊风从一个偏僻的地方轻松的翻过宅院的围墙来到了大街上,然后绕到庄园的正面假装路人从这里经过,顺势看了看这个庄园是个什么地方,这方便他日后回来寻找。
庄园的大门上方,一个巨大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拓跋商家”四字,这是一个以经商为主的世家。
脑中记下拓跋商家这几个字,赵惊风不动神色的离开了这里,然后在大街上转悠了起来。
一级修真城非常大,比二级修真城也要繁华许多,能进入一级修真城的人,几乎都是一些依照华丽或是拥有几分本事的散修,其繁华程度,比二级修真城要强上许多。
忽然,一阵吵闹声从前方传来,只见一队披盔戴甲的士兵在商铺中挨家挨户的搜寻着什么,一路上不停的拉着过路的人问东问西的,惹得周围的人都议论纷纷,抱怨不止。
这时,赵惊风被一名士兵拦了下来,士兵问道:“你有没有看见怀中抱着一头浑身雪白的荒妖或者是身上鼓鼓的人。”
“没看见。”赵惊风脸色不变,一脸平静的回答道。
“你走吧!记着,凡是看见怀中鼓鼓的人或者是抱着一头白色荒妖的人就立即通知城主府,明白吗!”士兵满脸的严肃,一双凌厉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赵惊风。
“明白,看见这个人我一定通知城主府。”赵惊风满口答应。
随后,士兵没有为难赵惊风,让他离去,又去拦住下一个过路的人。
赵惊风穿行了三条大街,几乎每条大街都有一些士兵在挨家挨户的搜寻着什么,或者直接拦下过路的人不断的问出同一个问题。
赵惊风漫不经心的走在大街上,很快就来到城门口,这里已经围堵了大量要进出城门的路人或者商队,交通严重堵塞。
赵惊风登上附近一座酒楼的最高层眺望远方,只见大量身穿铠甲的士兵把守在城门口,地上放着几个装满清水的大水缸,凡是要进出城门的人,这些士兵都会十分粗鲁的用湿润的毛巾在那些人脸上狠狠的擦拭一下,就连一些衣冠楚楚的富人也免不了被折腾一番,惹得无数人抱怨。
看见这一幕,赵惊风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苦笑,现在这座城市已经完全被拓跋世家和服部世家给控制了,他们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搜寻自己。
为了防止被人注意到自己,赵惊风并没有在酒楼中呆太长时间,离开酒楼之后,赵惊风去坐骑市场花钱买了一匹二阶荒妖坐骑,把自己打扮成散修的摸样,开始向着另外三个城门行去,看看那里的情况。
一路上,赵惊风被满大街的士兵给拦下了无数次,不厌其烦的问着相同的一个问题,不过让赵惊风感到庆幸的是城内的士兵并没有要求每一个人都洗脸,不然的话,赵惊风的易容术还真无法隐瞒过去,虽然他的易容术做的天衣无缝,外人根本就无法看出丝毫破绽,但是一旦用清水清洗的话,那他脸上的易容将会很轻易的被抹去。
这一整天,赵惊风都在城市中转悠着,看看能否找出好的方法瞒过八名武宗的耳目离开这座城市,虽然他躲在这个大城中能很好的隐藏自己,但是这始终不是长久之计。
拓跋商家内,正中央的议事大殿中,一名年过七旬的老者高高的坐在位上,而在他的下方两侧,分别坐着二十几名年龄不一的人,个个精神饱满,眼中闪烁着精明的目光,这些人都是拓跋商家的顶梁柱,管理着拓跋商家的所有生意。
坐在位上的老者正是拓跋世家的当家代表,他目光环视下方,缓缓道:“今天不知道城中生了什么事,城主竟然把几十万的守备军全部都派遣了出来,满城搜捕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刚刚我已经收到了城主府的通告,让我们吉城的所有世家都必须全力配合城主府的行动,一旦见到怀中抱着一只雪白的荒妖或者是怀中鼓鼓的人务必将他拦下来,然后通知城主府。”说到这里,老者语气微微停顿了下,目光看向下方一个中年男子,说道:“刘丹,世家的护卫队是由你负责管理,待会你立刻去安排一下,分出一半的人手去我们拓跋世家控制的区域协助城主府搜寻被通缉的人,另外一半的人手则把我们整个世家里里外外全部都给搜寻一遍,防止城主府要找的人躲在我们家里面来了,不准漏过任何一个地方,明白吗?”
“是,代表!”负责拓跋世家所有护卫的刘丹拱手应道,微微迟疑了会,然后问道:“代表,不就是搜寻一个人吗,咱们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的吗?”
“是啊!代表,我也觉得会很疑惑,城主府怎么突然间下了这样一个命令啊!搜寻一个人竟然动用了整个城池几十万的守备军力量,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坐在下方的拓跋世家众人纷纷开口说道,一个个对此都是大惑不解。
坐在位上的老代表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情的确有点突然,不过事情却比你们想象中的还要严重许多,如果被城主府现他们要搜寻的人在任何一方势力的家中没有被现,或者是那个世家的人直接包庇那个人将消息隐藏,那后果都是非常严重的,直接让这个世家在吉城中消失。”
听了这话,坐在下方的一干人个个脸色大变,变得非常凝重了起来,显然被这个后果给吓得不轻。
“好了,大家散会吧!刘丹,这件事情你一定要亲自监督,绝对不能出现半点意外,不能漏过任何一个地方,否则的话,这后果可不是我们拓跋世家能承受的。”拓跋代表满脸严肃的对着刘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