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经历过雪镜宗之行的,虽然跟妙玄并不相识,但却也早知道这叫妙玄的女子,乃是林昊的神器之灵,一身本领,连当初的十八位界王都奈何不得。
只是她现在讶然的是,林昊这个神器器灵,居然这么能吃和贪吃,眼看她把果盘推过去,也不说声谢谢,抓过去就吃了起来。
而且,若要说这妙玄毫无淑女形象的话,也不妥,因为她虽然吃的“暴躁”了点,但实际上只是吃的比较快,吃东西的时候,也算是细嚼慢咽,乍看之下,其实倒还有那么几分赏心悦目之感!当然了,美女吃东西,哪个不赏心悦目?
林昊无语的摇摇头,随手叫住一个路过的女侍,吩咐她再上两道果盘上来,并且做好能尽快把这场夜宴的珍馐佳肴端上来,好让妙玄吃个痛快。
只是吩咐归吩咐了,有些事情,总是嘴巴上说得好,真正实行起来,就让人十分着恼。
直到妙玄将第二盘果子也吃完了,敲着盘子等了足足盏茶时间,也仍旧没有侍者呈上来任何美食,倒是那人字区和地字区,送过去的美食不断,女侍们简直排成了长队,一道菜一道菜的给那些地字区和人字区界王送去。
反倒是他这不入流区域,几乎像是没人管一般! “就这?
堂堂界盟,也太小家子气了吧,还什么大陆第一势力,若是放在我雪镜天宗,我雪镜宗若要举办这等盛会,才不会如此古板的分开这诸多区域,到头来连个果盘都不给人上,这界盟莫非是穷到姥姥家了?”
妙玄气得将空荡荡的盘子扔到桌子上,哼哼一声抬起一只玉手撑住脸腮,她还想大快朵颐吃个痛快呢,结果刚吃了两个果盘,就没得吃了。
“嘻嘻,妙姐姐别急嘛,这不是还没有正式开场吗?
稍后,一定会有大餐送来的!”
林烟烟倒是不急,她自己慢吞吞的剥了一枚葡萄,居然自己不吃,犹犹豫豫的放到了林昊的手上。
林昊错愕,最终也只能是失声一笑,抬手吃掉了这颗葡萄,同时禁不住调侃:“看来你那师父虽然脾气臭了点,但调教徒弟这方面倒还是可圈可点。”
林烟烟咬咬嘴唇,抬头朝着内殿的方向望了过去,似乎是想要找到她师父凤栖界王的身影。
不过也就在这时,忽然,两个果盘放到了三人面前的小桌上,却是坐在林昊座位旁的另外一位年轻界王,将他自己的果盘送了过来,同时朝着林昊几人拱手一笑:“这果盘我还没动,几位尽可享用,哦,鄙人南沧界王,来自黄洲的沧海族!”
“沧海族?”
林昊没听过,一旁的林烟烟也是一头雾水,倒是妙玄眨巴眨巴眼睛,“沧海族,莫非是那个曾经出过一位沧海老祖,并在那沧海老祖带领下,扎根第一道界墙,举族对抗深渊墨兽的沧海古族?”
“咦,姑娘竟知我沧海族?”
这南沧界王眼睛一亮,他的年纪也不大,充其量两三百岁的样子,外貌是个看上去不到三十的年轻人,甚至眉眼间似乎还有这一股稚气尚未褪尽,此时听闻妙玄居然知道他沧海族,他稍稍露出喜色,转而又轻叹了一声,“不曾想,世上竟还有记得我族沧海老祖事迹之人,可惜啊,自从万年前一道界墙陷落,我沧海族九成族人尽皆战死,只剩下我这南沧一道分支,在黄洲之地苟延残喘。”
说到这,这南沧界王又是摇摇头一声苦笑,不由得回头朝着那人字区和地字区看了一眼:“到得如今,我沧海一族,举全族之力才让我踏境这界王之境,可结果来到这界盟中,却居然连个人字区的座位都得不到,早知道,还不如不来参加,也好过受此屈辱,不过也罢,能够在此识得这位道友和二位仙子,也算不虚此行了!”
南沧界王小心的朝着林昊拱拱手,尽量不去看妙玄和林烟烟,这两个女子太过美丽,他也是壮着胆子才敢上来送两个果盘,但却也是恪守本分,绝不朝着两个女子多看一眼,目光尽量放在林昊的身上,而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什么,急忙朝着林昊问道:“还不知阁下名讳?”
“林昊。”
林昊轻笑一声回答,他对这南沧界王观感不错,虽然一上来就比妙玄还要啰嗦,逼逼赖赖的说了一大堆他听起来脑袋都发晕的东西,但知礼守节,尤其是跟他以往所见过的那些所谓界王相比,此人并不嚣张狂妄,也就多少赢得了他的一些好感。
“林昊?”
倒是这南沧界王,听到林昊直接报上姓名,而不是如他一样的界王名号,不由得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看林昊,因为这界王之间的交流,若是不互通名号的话,那就相当于对方看不起自己,连知道人家名号的资格都没有!好在妙玄知道画界之内的这些潜规则,闻言不由得一笑:“你就叫他日天界王吧,他还没想好自己该叫个什么名号呢!”
“哦,原来如此,原来是日……日天?
!”
南沧界王正要朝着林昊执礼,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却又见林昊一点都没有觉得不妥,只是朝着那极美的女子瞪了一眼,他顿时不由得苦笑了一声,“道友这名号,可真是……可真是别具一格,只是道友就不怕这名号犯了忌讳么?”
“忌讳?
什么忌讳,我辈修士,从踏上修行之路的第一刻起,就是在逆天而行,若是怕这怕那,那何不直接废去修为,做个浪荡凡人岂不妙哉?”
林昊哈哈一笑,他已经被妙玄称呼作林日天,称呼的麻木了,此时被叫成日天界王,也没啥心理负担。
若那天敢对这名号有意见,那别说日了它,就是杀了它又如何?
只是却不想,他这么一说,这南沧界王居然愣了一下,而后霍得往后退了一步,朝着他严谨的拱手作礼:“道兄高才,我辈修士,的确就是要逆天而修,一味顺天,最后不过是化为天之下的一捧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