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自来,这算什么呢。潘道看着眼前的小萝莉,心里一阵郁闷,他不明白阿紫前来干嘛,貌似自已走的时候已经锁了门,难道自己跟她的关系有这么好吗?
一身紫衣,扎了两个小辫子,年仅十二岁的小女孩已经有了一丝美女的潜质,她静静的坐在桌前喝着茶水,吃着糕点,一派悠闲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中欢喜。潘道推开门,阳光随着他的影子不由得怔了怔,好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阿紫仿佛也是一惊,像偷吃糖果的小孩被人抓住一般,不好意思的站起一边,水灵灵的眼睛带着点委屈,害羞。但突然间一根银针飞射而出,泛着幽幽的光芒直射潘道的周身。轻巧的避了过去,潘道挂着微笑迎向阿紫,事情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从容,淡定。
银针不知射向了哪个角落,幽蓝的光显然表示出那是沾过毒的,潘道也不意外,也知道毒会很轻,只因阿紫还没有那个能力调制剧毒,至于以后就不好说了。看着小女孩像做错了事的站在一边,不安的拧动衣角,一声不吭的等待判决,潘道不觉又有些好笑。
天龙里的阿紫是一个可怜的女子,喜欢姐夫乔峰却又得不到爱,有一个真心在乎他的游坦之她却从来没有放进心底。更可悲的是,她的本身却又有一个可恨的人生,从小缺乏亲情,又生活在丁春秋的阴影下,她偏激,狠毒,可还不算坏,又不失真情,也是难得。
潘道坐在了桌前,端起她的茶,吹动里面的叶子,荡漾出一圈圈的水纹,小?菀豢冢骸鞍19希?镁貌患?!?p>语气很平淡的问候,对于阿紫来说却是很动人的关心,眼前的大师兄,还是那个在意我的人。不论我做错什么,他都会原谅我。
从什么时候开始认识的,我也不记得了。我只知道在我的心里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大师兄的身影,虽然我不明白为何大师兄会躲着我,但我知道他不是讨厌我,这就好了。
大师兄是一个很认真的人,他喜欢练剑,不停的练,我什么也干不了,只能看着他练,不停的练,我知道他的剑法已经很好了,但不明白他为何还不满足,我很担心他的身体,不过似乎我是多虑了。
后来,我渐渐的长大,大师兄却开始消失在我的眼前,一天一天又一天,我们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但我却忘不了,思念越来越深。大我两岁的阿青说,这是爱情的力量,我不明白,我只是单纯的喜欢大师兄,我想要看见他。
现在我十二岁了,也懂事了,是丁春秋的最小弟子,也是最受欢迎的弟子。我也明白了大师兄的地位和处境,我也知道了大师兄的功夫真的很差,但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大师兄不肯练师傅的武功。难道师傅的武功不好么,难道飞来飞去的感觉不好么。
如今一切都变了,阿青离我远了,连大师兄也离我远了。难道是我错了么,阿紫可以改的,真的。
“我是来还你这个的。”阿紫掏出了一个草做的蝈蝈放在桌前,看过出她保存的很好,很用心。也许童年的记忆很快乐,但时光改变了,阿紫长大了,她已经十二岁了,在古代,平民家的女孩已经可以嫁人了。
潘道看着眼前的草蝈蝈,想了很多,但最终叹了口气。“如果没什么事,你走吧。”很多话想说,但却开不了口,咱们的关系不熟,我不确定你是否可以相信,你还太小。
阿紫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泪水盈在眼眶,渐渐地走远。潘道想要挽留,可还是什么都没做,“如果我长大了,是不是就要离开你。是不是就要离开阿青,就像我的父母那像从来没有想过我。”阿紫的声音带点哭音,她很痛,心始终不曾明白。
大人的世界,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不懂。潘道苦涩的放下了茶杯,大人的世界你还是不要懂,太多的阴谋,太多的诡计,虽然我也只比你大三岁,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这样快乐的过三年。虽然我很自私,但我不得不这么做。
“以后少练点毒功吧,对身体不好。”风吹散了想念,换来的却只是一句关心。或许这已是最好的回答,有一点的期待。
阿紫点头示意明白,云的飘荡,注定带不走风景的美丽。人越来越远,潘道送出屋外,看着她消失的身影,是的,我们的关系没有那么好。
“你也不大,为何总是心事重重。”屋外后面飘落一道人影,抱着潘道的后背,关心需要理由么。需要么,真的需要么。
潘道反手放开了身后的人影,转身凝视,很认真,“阿青,我希望你保护好她。她还是个孩子。”
“孩子?难道我们不都是孩子么。”
“不同的,我注定不能向你们一样。不过,我会努力让你们快乐。”潘道紧紧的抱住阿青,嗅着她的秀发,仿佛这能让他安心。
“你要怎么做。”良久,理解了所有事的阿青柔声问道。她的眼神很担忧,大师兄不是因为他的武功高,而是因为他入门早。丁义云虽然是二师兄,但他从前本身就是一位凶恶的魔头,武功好,谋略胆识一样也不差,只不过打不赢丁春秋而臣服了。
丁春秋依然还坐在大殿里,他抚摸着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目光望透了前尘往事。大弟子今日的表现让他有些好奇,但却没有太过重视,这种小事还不值得他去操心。他只在乎他的天下第一,门派不过是次要的,而且只要他还在,他相信谁也不敢反。门内的争斗,他都知道,但他也不在乎,死在多的人他也不可惜,只是如果威胁到了潘道的生命安全,他还是会紧张,苏星河说是他的福星,那么他就会保护潘道,直到他称霸中原。
天下第一,是丁春秋的梦想,为此他可以放弃一切,杀光所有阻碍他的人,哪怕是无崖子,李秋水和天山童姥。活着就要威震江湖,死了不管洪水滔天。
丁义云今年已有二十七八了,从三年前被丁春秋强迫加入星宿派到如今,他凭着自己的高超手腕收服了一些人,打压了一些人,也杀了很多不服的。他深得丁春秋的信任,但他不想要这样的生活,他要成为星宿派的掌门,而这首先就要成为大师兄,总领所有弟子。虽然在权势上他已经是一人之下,但名声上还不行,三,五,七,八,四位师弟还想着同他一争长短,更有大师兄是眼中钉,肉中刺。他不服,论能力,论权谋,他比所有人都强,但他还是二师弟。
丁义云很想直接干掉潘道,但他总失败了。不是潘道有多么能,而是丁春秋在背后,他不同意杀那个废物。什么福星的鬼话,也只有丁春秋信,反正他是不屑的。不过,从今天潘道表现出的计谋来看,似乎以前小瞧了他。
丁义云在自己的房间来回的转圈,他的烦燥使他捏碎了手中的玉佩,“混账,让你多活几天。我看你出了星宿海怎么逃过我的追杀。”
夕阳映晚霞,寒风冷来急。不知离恨仇,问情伤感愁。潘道独坐在屋中,他的精神已经飞到了外面的世界,明天,将是怎样的一天?谁又能试探出最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