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粟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洗完脸,刚躺倒沙发床上,蒙长庆的电话来了。
......
“米粟,这么晚打扰了。”
“没事,我也是刚进家门。”
“我听小夏说,你的货已经发完了,怎么还忙到现在?”
“嗯,发完了,我是玩到现在。跟兰馨小雅马凯还有一位您不认识的朋友在一起玩的。”
“真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
“蒙总,您在哪?”米粟想着有必要问一下对方在哪。
“我刚从凯旋城回到森林半岛,现在我的书房。”蒙长庆答道。
“这么晚了,怎么还来回跑?”米粟觉得奇怪。
“明天星期一,我想安安静静把所有的事情再捋一遍,习惯了这边的书房,所以就过来了。”
“你也不怕小夏姐生气?”米粟尬笑道。
“主要是过来这边,跟你通电话也方便。”
“您有什么事要说吗?”
“是这样的,这几天,几家银行的行长都在私底下偷偷问我,问我跟他们省行的行长是怎么认识的,我又不敢说我不认识,只能哼哈吱吾。米粟,你就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心中每天都惶惶的,急的要命!”
“这......”米粟看了一眼刚躺到床上的父母。
她觉得今晚有必要跟蒙长庆说清楚一些事情,也方便他以后的配合。加上现在自己的业务又出了事,她很有可能因为此事就和小夏闹掰了。到时候,千头万绪搅和在一起,会乱成马蜂窝的。
“怎么了?米粟,是不是有父母在,不方便?”蒙长庆猛然想到米粟家的居住情况。
“蒙总,你等我一下,我出去跟你说。”米粟开始低头找拖鞋。
“米粟,要不就算了,明天再说。”
“明天可能我就不想说了,你看?”米粟已经穿上了拖鞋。
“那......最好还是今天晚上说吧!”
“嗯,等一下,我出去。”米粟拿了钥匙起身往外走。
“米粟,要出去打电话呀?”粟利萍在黑暗中坐了起来。
“妈,你先睡吧,我就在外面的楼梯口跟蒙总谈一点工作上的事,很快就说完了。”米粟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房门在她的身后关上了
“米粟,影响到你父母的休息了,我真的很抱歉!”
“没事,他们平时也是这个时间休息。”米粟走进了安全通道,在楼梯间站定。
“米粟,我现在就像是个没有方向感的盲人,明天更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急需你帮我理清方向和思路!”蒙长庆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蒙总,我现在把所有的前因后果告诉你,不能再把你蒙在鼓里,否则,您以后有可能会对您二叔还有蒙娜产生负疚感,不利于你以后在公司的处事,也会影响到您行为决定的判断。”
“我现在都觉得我有点对不起我二叔他们,我当然不是指我现在的行为,而是指我内心的某种想法。我现在所做的一切虽然都是为了蒙氏集团的利益,可伴随着也有一些私心杂念在里面,觉得自己面对亲人的时候,不够磊落。”
“蒙总,您当属君子之列,所以您才会有如此想法,如果我把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您,您就知道您现在必须这样做对蒙氏集团有多么的重要。”
“你是这样认为的?我洗耳恭听,请知无不言!”
“对不起,我不可能知无不言的,因为这里面牵扯到我们不能交谈的人,您要集中注意力听。只是听完后,不要冲动,要以蒙氏集团的大局为重。”
“米粟,你调动起了我全身的神经细胞!”
米粟开始娓娓道来,她把安全告诉自己有关蒙娜和王锦江之间的浪漫史,嘉宸公寓的房子还有lbjn跑车的事情,以及杨昊以手中的证据趁机要挟马云,还有王锦江抛弃蒙娜,蒙娜承受不住疯掉,蒙氏集团出事,杨昊想要利用蒙娜控制蒙氏集团的野心,她又如何通过某种关系利用王锦江手中的权利对杨昊将计就计,让蒙长庆先把钱拿到手,然后再利用手中掌握的杨昊的一些罪证,让他交出王锦江和蒙娜在一起的证据,私下把这些事情解决了,这样既保护了王锦江,也保护了蒙娜,保护蒙娜某种程度也是为了保护蒙氏集团,否则,一旦蒙氏集团的继承人再爆出丑闻,将会轰动整个春城,还会把王锦江牵扯出来,王锦江完了,蒙氏集团将彻底完蛋等等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蒙长庆。
当然,米粟在谈整件事的过程时,始终没有提到王锦江马云安全三人的名字,都是用字母a、b、c替代的。
米粟整整讲了近一个小时,蒙长庆从头至尾没有打断过一句,真是定力非凡。
“蒙总,你还在听吗?”米粟因为长时间没有听到蒙长庆的声音,故问道。
“我在听。米粟,谢谢你,这句话比起你为我为蒙氏集团所做的一切,太轻了!你口中的abc我不问是谁,我知道我问了你也不会说的,但已经足够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蒙长庆的语气显得很平静,这既在米粟的预料当中,也在米粟的意料之外。
“蒙总,在蒙氏集团的第一笔贷款没有到账之前,一定要保证不再生出任何事端,您知道有多少人在关注此事的进展吗?一个不慎,满盘皆输!”
“我明白,你放心吧,再见!”蒙长庆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米粟看着手机,“这可能就是男人和女人处理事务的不同方法吧,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
米粟六点就起床了,她洗漱完毕后,粟利萍把做好的早餐端放到了茶几上。
“妈,您什么时候起床的,我怎么都不知道?”米粟看着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心中倍觉温暖。
“妈知道你今天一定会早早出门,所以就早起了一个小时,赶紧吃吧,吃完了该干啥干啥去!”粟利萍笑道。
米粟上前搂住母亲的脖子,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妈,辛苦了!”
“这是哪根神经又跑出来犯病了,赶紧吃粥!”粟利萍亲昵地拍了一下米粟的脸。
“你这老婆子,你竟敢骂我女儿神经病?米粟,你以后不要再亲她!”米君庭在边上凑热闹。
米粟嬉笑着,她心中的苦楚被父母的爱慢慢融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