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出浴室的丁永强也愣住了。
他没有想到慕子念在这个时候回来,他以为她们至少还要过半个小时到。
他傍晚从部队回来,给淑平发了微信,问她们什么时候回来,淑平说了个大概的时间。
于是,吃过晚饭后,他就拿着自己的浴巾和睡衣来到了慕子念的卧室。
本来想着先洗个澡,在她的床上等着她回来。
那个小丫头没有惊喜给自己,他则要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可是,千算万算,竟然没有料到她是这个时候回来。
见她捂着脸背对着他,他惊讶地走出浴室:“念念,你回来了?你怎么了?”
“你你你快穿衣服呀!”慕子念捂着眼睛大叫。
好在房内只开着一盏幽暗的夜灯,否则她红透的脸一定被他看见了。
额!
丁永强这才想到自己身上什么都还没有穿。
本来手里拿着浴巾准备走出来擦干身上的水,好穿上睡衣等她回来。
这下糗大了!
他脸一红,进退不得,支吾着说:“对不起我这就穿衣服”
他迅速用浴巾擦干身上的水,然后穿上睡衣,走到她身边,把她的肩膀扳了过来。
“念念,把手放下来。”他柔声说。
“不放不放,你快把衣服穿好!”她有些气急败坏。
这个男人真是超级流氓!
真是超级无赖!
自己的浴室不去用,故意跑到她这边来洗,明明就是故意的,故意跟她作对!
“你把手放下,我已经穿好了。”他弯下腰轻声对她说。
“我不信!不信不信!”她的语气相当坚决。
又不是没有上过他的当,哪里还会再上呢?
刚才并没有听见他穿衣服的响声,竟然想骗她转过去,哼!
她开始担心,看到他没有穿衣服的样子,是不是也会长针眼呀?
他轻轻一笑,抓住她的手朝自己身上摸,而她的手挣扎不过,只好紧闭双眼,手任他抓去摆布。
摸到他身上的确已经穿了衣服时,她这才放心睁开了双眼。
但是脸已经红得像染色的大红纸。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这儿?你自己卧室的浴室坏掉了?”她带着怒气问。
“对,我的浴室淋浴喷头坏了总之水龙头都坏了。”他接着她的话说。
本来还在想要以什么样的理由来敷衍她,没想到她自己说的这个理由最好。
“”
慕子念没话了,这个无赖。
这是他的家,她还能说什么?
总不能人家浴室坏了不能用,她还不让他来用这间的浴室吧?
“那你现在洗好了?”她依旧气冲冲问。
“洗好了。”他第二次觉得逗她挺好玩儿的。
“洗好了你快出去啊!我累了,我要洗澡睡觉了。”她没好气地把手上的包甩到沙发上。
“好,你洗吧。”他很听话地出去,并帮她关上房门。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真是吓死了,还以为进了贼。
她走进浴室去洗头洗澡。
洗好后,吹干头发,走出浴室,昏暗的卧室中冷气刚好。
她穿着一件粉色睡裙,只是松开了腰带,然后钻上床。
“哎呀”
刚钻进被窝,脚就碰到了什么。
她伸手摸去,是个温热的身体,有人?
她顿时像触电一般滚到床边,要不是昏暗之中一双大手把她捞住,她就滚下了床。
“你是谁?”她气得伸手去抓那人的脸。
“老婆,你要把我毁容吗?”丁永强幽怨的声音轻轻响起。
“是你?你个流氓!你快下去!”她顿时用双脚去踢他。
“我是你丈夫,你就这么虐待我吗?”悲戚戚的声音,听着令人联想到被母老虎老婆欺压怕了的老实丈夫。
“你混蛋,谁是你老婆,我们是假的!”她更气了。
没想到一场协议好的假婚姻一直被他没完没了的拿来利用。
越来越感觉自己上了他的当。
他稍微用力圈紧了她,使她动弹不得,他轻声在她耳边说:“念念,你别动,你听我说”
“你要说什么?咱们先起来说,坐去沙发上说!”她极力挣扎。
“就在这儿说,这么说不累。”
“好,那你快说,说完快走!”
昏暗中,慕子念的脸烫得厉害,她敢保证此时自己的脸一定红得快出血来。
“念念我想你所以我想办法提前回来了”他把脸紧贴在她的脸上:“你的脸好烫。”
慕子念倍感无语,他到底在部队是做什么的?怎么可以这么经常回来?
“你快松开我!”她又开始挣扎。
“你别动,我保证不会对你怎样,我只是想就这么抱着你睡”他郁闷地说。
即使再想怎样,也不能做什么,她怀着孕呐。
“不行!你快走!”谁信他的鬼话。
“念念,你信不信我爱上你了。”他语气肯定地说。
“什你说什么?”爱上她?
哈鬼才信!
“我说,我已经爱上你了,小傻瓜!”他把嘴唇贴到她的耳边说。
吹出的热气令她的耳朵痒痒的,她拼命朝被窝里缩,但是他的大手像一个大钳子一般把她圈住,不让她逃掉。
“真的,我已经连续好几夜失眠脑海里全是你。”他张叹一声说。
并伸出一只手从床头柜上拿过一个小盒子,打开盖子,取出一枚戒指。
被窝中,他轻捏着她的手,把戒指套进了她的无名指上。
“这是什么?”她惊骇。
她知道那是戒指,但是不知道他这会儿给她戴戒指是什么意思?
“小傻瓜,这是戒指,咱们领证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有给你,这枚戒指是我专门为你定制的。”他温柔地说。
她用另一只手摩挲着那枚戒指,戒面竟然是颗老大的宝石?
他似乎知道她在摸戒指,轻轻一笑,说:“为你定制的钻戒,喜欢吗?”
慕子念不是没有见过钻戒,爸爸娶尤佩铃的时候,他为尤佩铃戴上的那枚钻戒还是她为爸爸设计的款式。
那枚钻石足足十二克拉,结婚当天惊艳了不少人。
此刻自己手上的这枚,摸上去比尤佩铃那枚还大,至少有十六克拉。
这么超大的一枚鸽子蛋送给她?
可她却受宠若惊不起来。
因为她始终觉得自己和丁永强除了口头协议的假婚姻之外,今后可能不会有什么交集。
“你为什么要送我这么大一枚戒指?”她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