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念惊讶地看着她。
她不知道,对孟思语来说,她说的这些话,比陈总说的可信度更高。
陈总在商海中沉浮几十年,早就历练得比泥鳅还圆滑。
而慕子念是个没什么脑子的笨丫头,从来不知道撒谎。
“后来我也没有办法,就出去找服务员帮忙,在走廊遇上一个自称是陈总女人的人,她叫我帮忙扶陈总去客房休息,我扶进客房后就出来了。”慕子念继续茫然地瞪着大眼睛。
“原来是这样这个老狐狸!”孟思语自言自语起来。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明明暗中和陈总说好了,让他下药把慕子念放倒,然后带回客房去。
没想到竟然被这个笨丫头侥幸逃脱了。
她眼角偷看慕子念眼,心想:下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四年前有丁永强帮你,四年后的今天,人家已经和别人订婚,看还有谁来帮你!
丁永强的办公室。
他正在专心看送上来的报表,门“砰”的一声,被重重的推开了。
他转过头不悦地看向门口:“什么事儿这么匆忙?”
“大大哥!快快出大事儿了,你快去看看!”舒政气喘吁吁地扶着门说。
“慌张什么?天塌了?”丁永强继续低头工作。
看着他这副处世不惊、处惊不乱的模样,舒政走进去,站在办公桌前小心地说:“大哥,花花疯了”
“什么?你说谁疯了?”他这才放下手边的工作问。
“花花,他疯了,你快去看看吧!”舒政着急起来。
“别急,怎么回事儿?你跟我说说。”他站了起来,跟着舒政一起走出办公室。
其实他听到舒政说花易天疯了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咯噔”一下。
难道是昨天那个小子买的几支股票亏了?
要不一向乐观的花易天不至于会疯。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他在办公室里又跳又唱,谁跟他说话他都不理,自顾着自己在那儿发疯。”舒政边走边说。
到了助理室,果然看见花易天在里面抱着笔记本傻笑。
“花,你怎么回事儿?”丁永强站到他面前板着脸问。
“哟!大哥,我正要去给你报喜呢,你就来了。”花易天立即把笔记本端到他面前,说:“大哥你看,那小子果然没有骗我!”
“什么没有骗你?”他不解地问。
“你自己看呀,股票!那小子昨天买的六支我全卖了,净挣双倍!双倍啊!”花易天捧着笔记本亲了又亲。
“”
这倒让丁永强意外。
其实,昨天他也并没有把那小家伙的话放在心上。
这么大个的人,还能去听一个孩子话不成?
真是没有想到,那孩子竟然还真神了,小小年纪简直是天才啊!
巴菲特要是知道了都能嫉妒、恨。
“有意思”他喃喃地说。
“大哥,你说什么?”舒政和花易天异口同声地问。
“我说你花易天上班时间干私事儿,扣你这月薪水!”他说完转身出了助理室。
留下花易天完全懵脑,不知道这大哥为什么不仅不为他高兴,还突然生起气来。
“舒啊,大哥刚才说什么?要扣我这月工资?我的天呐!”花易天夸张地捂着脸。
“得了吧你,挣那么多贡献一月工资出来又怎么了?你想想我,什么都没。”舒政摊了摊手,也走出他的助理室。
“舒!你别跟他同穿一条裤子,哥我请你喝酒!”他冲这舒政的背影直嚷。
无奈舒政不理他,连回头都没有回。
进了丁永强办公室,丁永强坐在办公桌后沉思。
“大哥,你怎么了?”舒政不明白他为什么不高兴。
“舒政,你想办法帮我找到那个小胖子,你去咱们昨天遇见小胖子的路上等他。”他抬起头说。
“去守株待兔?那万一这只小兔子今天不出来呢?”舒政突然有些头疼。
面前这位爷从来做什么事儿都不按常理出牌,不知道他这回又要做什么。
“今天不出来明天继续等,明天不出来后天继续等,一直等到小家伙为止!”丁永强严厉地说。
“哦好吧,那我现在就去等了”与其在这儿不小心挨训,还不如开车到昨天那段路上去休息。
“去吧。”他扬了扬手,又说:“对了,不许吓到人小孩儿,如果能见到他的母亲最好,跟人母亲说一声,别害人担心了。”
“知道了”舒政情绪低落地走出办公室。
慕子念在业务部跟着几名老员工一起学习,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她忧郁了一下,接了起来。
“是慕小姐吗?”一个充满磁性的男声传来。
“你是哪位呀?”能知道她手机号码的人极少。
“我是云颢尘,你还不认识我,但你可能认识我的母亲,她姓朱”对方自我介绍着。
“哦?是朱阿姨?”慕子念脱口而出。
“对对对。”对方有一丝兴奋起来。
“对不起云先生!我正在上班,不是说好了周末再说吗?”她内心极不悦。
这个爸爸怎么能随便把她的电话号码告诉别人呢?
“是是,我母亲的确说了周末见面的事儿,只是我想早些跟你认识。”
对方的声音极具诱惑,属于那种女生一听就会着迷的声音。
“那好,那咱们就周末再联系吧,我这会儿正在上班,不好意思,我挂了啊”慕子念沉着脸,也不管对方还要说什么,果断挂了电话。
“子念,怎么?谁来的电话?”孟思语跟幽灵似的站在她身旁。
“是你呀?吓我一跳,怎么没声儿呀?”她很不高兴地埋怨。
“是你上班时间接私人电话太投入了,我走过来的时候有声儿!”孟思语的语气不善。
“你有什么事儿?”慕子念知道这个女人不会让自己有一分钟好过。
“还真有事儿,你现在打个电话给陈总!”孟思语板着脸命令式的语气。
“打给他?那个胖子?”慕子念惊骇地瞪着她:“打给他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