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张脸怎么这么熟悉?
越看越感觉像是在哪儿见过一样。
可是他能确定自己认识的人当中绝对没有什么洛念伊。
那天晚上他只顾着在她脸上研究她的五官。
当时只觉得她特别美,像丁永强那个女人那么美。
根本没有细看清楚她的脸有什么特别之处。
此刻他看清楚了,这张脸似乎一直印在他的脑海里过。
但要细想,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以前见过她,还是她长得像谁。
见他一个大男人死死地盯着自己看,念伊生气地瞪他一眼,把头撇开。
“对了洛念伊,你过来一下,我有事儿请你帮忙!”蔡汉龙指着一旁的角落示意她跟上去。
“喂!有事不能这里说吗?”她没有过去。
“念伊,你先上车,别搭理陌生人!”龚嫂终于开口了。
刚才以为是念伊的熟人,听到后面她听不下去了,这个男人竟然叫念伊到一边的角落去。
他一个陌生大男人想做什么?
车被他刮了这账还没有算呢,不能被他给先忽悠了。
洛念伊听话地钻进了车里。
龚嫂走到蔡汉龙身边,上下打量着这个比自己高快二个头的男人。
“这位先生,刚才你的车刮蹭了我的车,你看是直接赔钱呢?还是把双方的保险公司都叫来?”
龚嫂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单纯的保姆阿姨。
“哎哎,别呀,这位大姐,我这不是正在跟你们谈判吗?叫什么保险公司呀,太浪费咱们宝贵时间了,你说,要赔你多少钱?”蔡汉龙连连制止她打电话。
“那就那就”龚嫂犯难了,她也不知道该赔多少。
不懂得喷个漆需要多少钱。
“龚嫂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洛念伊不知什么时候下了车,站在车门旁怯生生地朝龚嫂低声喊。
龚嫂指着蔡汉龙说:“你等着,不许跑掉啊。”
她走向洛念伊:“念伊呀,什么事儿?”
她以为念伊知道喷漆要多少钱。
“龚嫂,咱能不能能不能不要他赔钱?我回去跟大小姐说修车的钱从我薪水里扣”念伊红着脸低下了头。
“什么?你帮他出?你认识他呀你就帮他出?”龚嫂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小丫头。
这姑娘怕不是被刚才两辆车那一刮擦给吓傻了吧?
“我认识他”洛念伊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能不认识吗?
自己也撞过他的车,他没有让自己赔钱,反而还送一部新手机给她。
不仅如此,更重要的是还让朋友把她妈妈送进医院免费治疗。
现在又遇上了,自己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这边就要他赔钱,那自己就成了没良心的白眼狼了。
蔡汉龙站在车尾,竖着耳朵偷听到了她的话。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不行,认识他也不行,咱们车是他撞的,必须要他赔。”
龚嫂虽然不知道对方那是什么车,但也知道那车价值不菲。
能开得起豪车,且衣着又讲究的人,哪里会赔不起这么点儿喷漆的钱?
反倒是这个傻丫头,一个月薪水拿来给人家赔偿喷漆,脑子坏掉了。
“龚嫂!龚嫂你就答应我吧”念伊请求着。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才来第一天就管这些闲事儿,要是让大小姐知道了她会怎么想你?”龚嫂提醒她。
“哦,好吧”念伊听到这话,不由得又勾下了头。
蔡汉龙走过去,也不再像刚才那么嬉皮笑脸。
“大姐,这是我赔你车的喷漆钱,我看了一下,只是蹭了点儿漆,不需要校正,这钱剩下的就给你和这位妹子吧,算是我耽误你们工夫的补偿。”他把一沓钱塞进了龚嫂手中。
“哎哎!我们不需要这么多,有几百应该就够了,你自己的车也要去喷漆!”龚嫂抽出几大张留着,拽住他把其他的钱塞回了他的手里。
洛念伊一见,忙拉着龚嫂,帮她拉开驾驶室的门推她坐进去。
自己则又跑到右边上车,她害怕蔡汉龙又把钱塞给她们。
她心里估摸了一下,刚才那个男人从包里随意抽出的那一大沓钱,那厚度至少超过一万。
她暂时没有办法还他为她妈妈治病的钱,怎么还能要人家的这些钱?
“龚嫂,快开车!”她焦急地说。
龚嫂也不是个贪财之人,已经抽了几百块钱留下,喷漆应该是够了。
所以被念伊一喊,便立即发动车子一溜烟开出了停车场。
蔡汉龙站在刚才的位置,看着远去的那辆车,突然笑了。
他今天又是在山庄耐不住寂寞,偷着跑进市区来玩的。
别看他能在德国的偏僻小镇隐居多年,可是一旦回来了可就是一个坐不住的人。
进超市买了些水和食品放在车里,继续开着车穿梭在每条大街小巷。
星市变了,变化太大了。
变得他完全陌生,连老城区都在拆迁,都快没有一处他熟悉的地方。
正当他兴致勃勃地到处晃荡的时候,丁永强的电话来了。
“汉龙,你不在山庄?”他问。
他刚才已经先打电话去了山庄,山庄的保安说他下山了。
丁永强猜想他一定进城了。
“不在,在那儿感觉像被你囚禁了似的。”蔡汉龙根本不买他的账。
“那好,你可以去医院住些日子。”丁永强说。
“什么?丁永强,你过份了啊,你就不能盼着点我好?”他隐忍着。
要是这会儿丁永强就在他面前,他一定会一拳把丁永强撂倒。
“我让梁浩给你准备了一套高级套房,你放心住进去,这样你也方便见到你想见的人,还有一个人我想你也一定感兴趣。”丁永强丝毫不计较他此时的态度。
“谁谁?你说谁?什么方便见到我想见的人?我想见谁?”蔡汉龙懵圈儿。
“你让我帮你送进医院的人,她的女儿你不想见?”丁永强忍住笑。
“好吧,我都忘了还有这事儿,不过她的女儿我没有什么可见的。”何况刚才见过了,蔡汉龙语气平平。
“行,你有理,还有一个人你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留意留意。”丁永强继续说,这才是他打电话给蔡汉龙的主要目的。
“什么人?很重要吗?我认识吗?”又是一连串反问。
“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但是跟她有关的人你一定认识,一个叫曼珠的女人,相信你熟悉这个名字,她住院了,你可以去看看。”
“什么?曼珠?她怎么住院了?”蔡汉龙焦急地问。
“你认识她?”丁永强惊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