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老道士推门走了进来。┡8 1中 『文Δ网ww%w.
就在刚刚,张华夺门而出的时候,另外四只鬼追了出去,老道士自然不会放过,手掌一挥,就将那四只小鬼收了起来,只留下停尸间里面的那只厉鬼和张栋梁的鬼魂。
“不对……”,易天行皱起了眉头,掂量了一下手中灵符的分量,嘀咕道:“师傅,这厉鬼魂体好像不完整,弟子很容易就把它收伏了。”
老道士点头,沉声道:“没错,刚刚在走廊尽头我看到了一只,只不过距离太远,我没有看清楚到底有几成魂体。它现在应该追那张华去了,走,我们去看看。”
老道士为人,向来是非常有讲究的。其实,他刚刚完全可以追着张华出去,收了那厉鬼。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做,问其原因,也很简单,就几个字恶人自有恶人磨。
那张华作恶多端,一生害人无数,老道士根本不想救他,也犯不着救他。因为救了他,无疑于就是在作恶,就是在害人。
当下,一老一少追击着鬼气来到了医院大厅,就见到张华跪坐在大厅的地板上面,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右手则是不断的抠挖自己脖子上面的伤口。那鲜血,几乎已经成了飙、射状,飞溅到了四周各处。
易天行双目一凝,就见张华脖子上面骑坐着一个浑身黝黑的厉鬼,那厉鬼一只手抓住张华的手,操控着他,脸上满是怨毒。
老道士清叹了一口气,正想叫易天行动手,那厉鬼却突然转头,朝着两人嘿嘿一笑,然后快的化成了一股黑烟,直冲医院大门而出。
“追!”
老道士心中突然泛起了一阵不安,因为他刚刚已经看出来了,那厉鬼不过只是大概五分之一的魂体,并不是全部。就算加上易天行收起来的那部分,也还不到一半。由此可见,这厉鬼另外的魂体此时正在某处,说不定就在干一些天怒人怨的事情。
易天行当下也不再言语,立即起身追击了出去,老道士紧跟其后。
直到他们追出去医院大门很远之后,医院里面的鬼气才缓缓散尽,几个昏睡的护士立即醒了过来,然后就看到了跪在医院大厅地板上面,死死捂住脖子,早就已经死去多时的张华。而在张华的对面,挂着一幅硕大的毛字,上面写了几个大字以民为本。
………………
那厉鬼的度极快,一路上沿着县城的公路盘旋直行,看样子是要去往郊区。
易天行和老道士两人不敢怠慢,卯足了劲的追击而去。三者横跨了半个县城,然后一前一后的驶入了郊区。
“它要去哪?”
易天行久追不下,心中顿时冒出了火气。
老道士也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要不是他身子骨还算不错,此时早就吃不消了,“傻小子,这……这郊区都是工厂,用脚丫子想也知道它要去哪!”
易天行心中一惊,脱口道:“他要去周叔叔那里?”
老道士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方法,尽量让内心缓和,回道:“没错!我们得赶快一点了,眼下这厉鬼还有将近五分之三的魂体没有出现,应该就是在小周那里。”
在得知了厉鬼的目的之后,两人更是不敢有丝毫停顿,顿时加快了度,不多时,就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硕大的厂房,一块周围安放着几个灯泡的厂牌上面写着“万顺皮鞋厂”几个大字。
此时,在皮鞋厂内,正上演着极为诡异的一幕。
易雷双手死死的顶着一个铁皮柜子的大门,双腿也不闲着,狠狠的夹着一个不停挣扎的躯体。而那躯体的主人,却是周万顺,周大老板。
在铁皮柜子的外面,近来一向老实巴交的大军,此时正双手挥舞着一把巨大的斧头,狠狠的劈砍铁皮柜子,他双眼通红,嘴中疯狂的叫喊着:“周万顺,你个王八蛋。老子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是老子我好歹也算是个老板,给你擦皮鞋算怎么回事?你他吗给我出来,老子今天非得砍死你。”
周万顺虽然被易雷压在身下,但是嘴巴却也是一刻不停,回骂道:“大军,你个狗娘养的。还想和我打伙做生意,你也不撒泡鸟照照你自己,你他吗连给我舔鞋都不配。”
大军闻言更为恼怒,几乎陷入了疯狂的状态:“你敢骂我娘?你敢骂我娘?老子……老子我今天非得弄死你。”
“大军,大军,你醒醒,醒醒啊!”
易雷急的快要跳脚,但是却又没有办法。他知道大军和周万顺这是遇到鬼了,因为他现在能够清晰的看见,一个黑影正坐在离大军不远处的地方,嘿嘿笑着。
不仅如此,就在自己待着的这个大铁柜子里面,还有一个鬼影就蹲坐在自己的脚头,凑在周万顺的耳朵边上,带着诡异的语调说着话。它说什么,周万顺就说什么。
易雷低头看了自己胸口一眼,那里透出来了一道淡淡的金光,是易天行送给自己的一小块玉佩碎片,可能是因为这碎片,所以自己才没有陷入癫狂。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门外的大军已经快要进来了,到时候自己又该怎么办?
此时,一阵喋喋怪笑从周万顺口中出:“姓易的,你松不松开?你要是再不松开,老子就一口一口咬掉你的肉。”
说罢,他也不等易雷的回复,直接张口就咬在了易雷的大腿上面。
“噗……”,一大块血肉被周万顺咬了下来,顿时疼得易雷脸上青筋毕露。但是他还是咬牙忍了下来,并试图唤醒周万顺。
周万顺此时被厉鬼迷惑,哪里会听得到易雷的叫喊,他自顾着张口咬肉,一边咬,还一边磨牙咀嚼,竟然是把易雷的血肉活生生的吞进了肚子。
“杀了他吧,杀了他,他就解脱了!”就在易雷疼得难以忍受的时候,那个鬼影递过来了一把刀子,冲着他嘿嘿笑道。
易雷浑身一抖,下意识的就伸出了手,接过了刀子,嘴中喃喃念叨:“对,我要杀了他,杀了他,他就不会再咬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