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岩走过来,三个混混也提高了警惕,随时准备打架。光头很清楚,这个小伙子与美女是一起的,说不定还在追求美人呢。看到美女被调戏,小伙子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明知道要挨揍,也要表现一下啊!
光头不屑地晃了晃脖子,就这么一个小白脸,想当护花使者,给美女出气,简直就是自找难看。老子正闲得手痒痒,正好当个活靶子,拿来练练手。
不料,林岩走到三个混混跟前却没有停留,也没有任何反应,而是径直朝着卫生间走去。
三个混混相视一笑,嘀咕道:“我靠,熊包一个,就这样的小白脸,看着女朋友被人插插,保证屁都不敢放一个。慌着去卫生间,肯定是吓尿了。”
潘晓婷虽然没有扭头,对于三个混混的评论却听得清清楚楚。美女轻轻叹了口气,先前的一丝期待消失的无影无踪,失落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过了一会,林岩从卫生间里出来了,仍然是一脸风轻云淡。走到光头混混身边的时候,林岩猛然停了下来,伸出右手弓起中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砰、砰”两声闷响,在混混的大光头上弹了两个脑瓜崩。
林岩十五年的童子功不是白练的,稍一用功手指坚硬如钢棍,猛地弹在光头的脑袋上,威力可想而知。
两记脑瓜崩下去,光头“啊、啊”惨叫两声,本能地抱住了自己的大光头。
光头扭过身来,双眼冒火,怒吼道:“麻痹,你小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找死啊!”
林岩双手抱在胸前,脸上带着阳光般的微笑。
这三个不知道死活的家伙,明明知道潘晓婷和林岩是一起的,竟然还敢调戏美女,分明没有把林岩看在眼里,认为这个护花使者没有什么能量。被人当作了空气,小道士很生气,后果当然很严重。
一看光头扭过头来,林岩故作惊讶地说道:“我靠,认错人了!你这个大光头长的,和我们学校看大门的老谭太像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下手有点重,我给你揉揉。”
潘晓婷闻声扭过头来,惊奇地发现,混混的大光头上赫然冒出了两个大包,比鸡蛋还要大,晶莹剔透,左右对称,俨然就是两个犄角,显得非常滑稽。
林岩不等光头混混反应过来,伸手在大包上捏了一下,几乎给他捏破,疼的光头杀猪般嚎叫起来!
潘晓婷顿时芳心一动,不用做任何说明,林岩肯定是在为自己出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非常搞笑地出手教训了那个混混!
这个帅哥的手劲怎么这么大,弹在混混头皮上竟然鼓起两个大鸡蛋。
不过,潘晓婷随即又担心起来。混混吃了亏,他们岂能善罢甘休,如果三个混混一起攻击林岩,林岩肯定要吃大亏。
潘晓婷焦急地往前方一看,发现列车员正好走过来,连忙高声招呼,这里有人打架,让他赶快通知乘警。不料列车员往这边看了一眼,竟然没有任何反应,竟然扭头走了。
在美女焦急万分的时候,战争已经开始了。只是,潘晓婷还没有看清细节,战争很快又结束了。三个混混瘫坐在卡座里,一个个耷拉着胳膊,痛苦地呻吟着。
火车上场地狭窄,林岩又担心伤及无辜,无法施展格斗功夫,只好使用青阳子传授的卸骨大法。周围的乘客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三个混混的肩关节已经脱臼,失去了反抗能力,只有坐在那里吸冷气的资格。
林岩依然一脸阳光般的微笑,大马金刀地坐在了三个混混身边,不屑地审视着三个手下败将。
坏坏地一笑,林岩伸手捏了一下光头的大包,疼的光头又惨叫了一声。
林岩鄙夷地笑道:“朋友,太夸张了吧!这两个大包不过是凭空长出的身外之物,有这么疼吗?”
光头在道上打拼多年,自然清楚他们今天有点背运,调戏美女遇上硬茬子了,不要说他们三个,就是再来上三个,也不是面前这个小白脸的对手。
好汉不吃眼前亏,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光头忍着疼痛,恭敬地说道:“朋友,对不住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该冒犯你的女朋友。山不转水转,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们兄弟一马,把我们哥仨的胳膊给复位吧。”
林岩故作惊讶地说道:“这么不小心,把关节弄脱臼了?我倒是懂点医术,给关节复位啥的还能办到。不过,我们这萍水相逢,你空口白牙的,想让我学雷锋是不是?”
麻痹,老子把你的关节给卸掉,平白无故地再给你装上,不是自找麻烦嘛!
听到林岩这么一说,光头马上就明白了,这个家伙看着是个小白脸,可能也是混道上的,精通敲诈勒索这一手啊。
光头没有看错,对于这一手,林岩早已经是轻车熟路。读中学的时候,经常有社会上的小混混在校门口堵着同学要钱。林岩最高兴被混混堵着,每次都是上演逆袭,把混混身上的钱财敲诈干净才让他们离开。
逮着三个肥猪,林岩自然要狠狠地宰他们一刀,让三个混混放放血。这次前往济州面试,吃饭住宿都要花钱,权当三个混混赞助了。
关节早一点复位,就可以早一点解除痛苦,光头连忙点头答应:“朋友,你开个价,我们照价付钱就是了。”
林岩摆出一副视钱财如粪土的姿态,轻描淡写地说道:“光头,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不要看的太重。医者父母心,你看着给吧,我不太讲究这个。”
光头咬咬牙,知道自己遇到高手了,没有数目更难缠,只有掏光身上的老本了!光头忍着痛苦哼哼道:“朋友,求求你赶快给我们复位吧,我们身上的钱都给你。”
一看光头很上道,林岩轻轻咧咧嘴,抓住光头的一只胳膊,一拽一托,把他的右肩关节给复了位。
给光头弄好一只胳膊,林岩没有继续在行动,而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三个混混。
光头当然明白这个家伙是什么意思,这是等着要钱啊!光头的肩关节刚刚复位,只好艰难地掏出了钱包,把里面十块以上的票子全部掏了出来,交到了林岩手上。
一看林岩扫了一眼他的两个小弟,光头没用林岩说话,直接把两个小弟的钱包掏了出来。
林岩扫了一眼手中的钞票,估计有三千多块,显得很无奈地说道:“我给人治病本来不该收钱的,你们哥仨这么诚心诚意,不收下吧,你们又过意不去,我就只好笑纳了。”
众目睽睽之下,尤其后面还有美女在看着,林岩可不想弄一个敲诈勒索的名声,尽量把吃相弄的文明一些。说着,林岩心安理得地把钱装进了口袋。
潘晓婷发现林岩身怀绝技,将三个混混收拾的天昏地暗,调皮地伸了伸大拇指,也扭转过娇躯,兴致勃勃地观看林岩下一步怎么戏谑这三个渣滓。胆敢骚扰本姑娘,有你的好看!
不过,当潘晓婷看清林岩对三个混混敲诈勒索的时候,秀眉微蹙,这个帅哥的手法怎么看着不像好人啊!
林岩刚把钞票装起来,乘务员带着两个乘警走了过来。乘务员走到潘晓婷跟前,面无表情地问道:“谁在打架?”
潘晓婷恨恨地看了乘警一眼,就你们这个出警效率,如果林岩不是身怀绝技,早让三个混混给打惨了!
不过,现在吃亏挨揍的是三个混混,林岩又变相勒索混混的钱财,潘晓婷扭头看看林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林岩若无其事地说道:“警察同志,我们不是打架,我是帮着三位朋友治疗风湿性关节炎。治疗的时候有点痛苦,可能动静有点大,让美女误会了。”
再有二十分钟,火车就到了济州站,林岩感觉火候也差不多了,三个混混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暂且饶了他们。
不过,光头大头上的那两个小头,暂时肯定回不去了,至少需要一个星期才能消肿。
乘警的眼光何其敏锐,马上看出来了其中的玄机。不过,既然三个混混没有什么表示,警察也不愿意给自己找麻烦。
中年乘警轻轻拍拍林岩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小伙子手法不错,继续保持啊。”
三个混混趁着警察在,一看林岩不再难为他们,好像受了大赦一般,灰溜溜地去了别的车厢。
林岩在后面高声喊道:“跑这么快干嘛,那啥,记着吃消炎药,一天三次,温开水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