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岩嘿嘿笑道:“宋局,你是济州警方老大,我就是思想再长毛,也没有这个胆子吧,当着警方一哥的面玩堕落。
不过,有句话说的好啊,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这就是著名的三大铁,都是关系杠杠的哥们。
宋局,我们两个这次到金色池塘,虽然是卧底查案子,毕竟名义上是过来堕落的,我们之间的关系也算的上是一大铁了吧。”
听到林岩这么一说,宋云飞用手指着林岩,哈哈笑道:“你个小道士,什么话到了你嘴里就变了味。我这是工作,这是卧底好不好,怎么能够叫堕落呢!
好吧,我们算是一大铁,以后就是关系杠杠的哥们了,苟富贵,勿相忘啊!|”
林岩扫了宋云飞一眼,笑道:“宋局,像我这样的小公务员,无权无势,只能给你添麻烦,找你给摆平场子。不要说什么苟富贵,只怕到退休的时候,也很难混到你个级别吧。”
其实,林岩虽然说的很谦虚,却说出了华夏体制内的一个真实情况。整个华夏体制内,公务员几百万,大家在进入这个系统的时候,哪一个不是雄心勃勃,准备干一番大事业,达到万人仰视的位置。
只是,现实很残酷。对于绝大多数公务员来说,直到退休的时候,连个科级的帽子也不一定能够戴上。只有极少数精英人士,能够晋升到处级干部这个台阶。
至于厅级、部级,那就是非常遥远的位子了。对于身在处级岗位上打拼的领导干部来说,厅级就是一个天花板,不知道让多少干部止于这个台阶之下。
宋云飞在省厅担任刑侦处长的时候,也认为自己的官途到此为止了。最好最乐观的情况,不过是再干上几年,弄一个副厅级巡视员,一直干到退休。在省厅里面,想从处级位置直升副厅长,可以说比登天还难。
然而,由于孙浩楠与严军的严重不合拍,高层决定空降一位公安局长到济州,来掌控这个权利最大的特殊部门,免得任何一方能量失衡,不利于整个局面的平衡。
宋云飞因为没有任何背景,本身就是靠着自己的业绩一步一步升迁上来的,被组织部门选中,空降济州担任公安局长,成为高配的副厅级局长。
人的目标和心境都是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的。宋云飞当初担任省厅刑侦处长的时候,认为副厅级就是自己官场的最高点了。真的坐上了济州公安局的位子,成了副厅级干部,宋云飞又感到不满足了,追求进步的想法更加强烈,认为自己还可以再上一个台阶,甚至还可以再上两个台阶。
不过,空降到济州半年的时间,也让宋云飞看清了许多东西。在体制内的升迁,低头猛干,光有业绩,并不一定能够获得领导的赏识。在最基层的时候,有政绩或许能够获得得到升迁。但是,到了副厅级这个层级,更需要强大的背景资源。
宋云飞以前一直都是技术派干部,根本没有站队,也没有机会选择站队。到了济州以后,宋云飞终于意识到,这种处境是非常尴尬的,而且非常危险。没有强大的背景资源,不仅升迁很难,而且一旦出现什么重大事件变故,既有可能成为牺牲品,替别人背黑锅。
对于目前的形势,宋云飞当然清楚,在市委书记孙浩楠和市长严军两个阵营之间,自己很难融入其中任何一派。
林岩的横空出现,让宋云飞终于看到了希望,而且是一个非常近的捷径。
听到林岩这么一说,宋云飞什么地一笑是,说道:“小林,你没有听说过,莫欺少年穷。你们这样的小伙子,是国家的未来,前程不可限量啊。”
林岩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宋云飞却是掌握的一清二楚。第一次与林岩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宋云飞就秘密提取了林岩的dna样本,通过与林建国的样本进行比对,已经确认林岩与林副书记是父子关系,林岩是林家散落在民间的红三代,更是林家红三代当中,唯一的一位男丁。
宋云飞当然清楚,只要林岩与林家一相认,凭着这个小道士的本事,再加上林家的政治背景,林岩将来的路子就等于坐火箭啊。在林岩还没有飞黄腾达的时候,宋云飞能够与林岩成为忘年交,成为所谓三大铁之一的铁哥们,宋云飞自然能够意识到,有了这层关系,对自己将来的前程,有多大的帮助
毕竟,在华夏官场上,在副科、科级位子上的时候,给上司上上供,站战队,或许就能够弄到一个位子,能够获得一个台阶的升迁。
然而,到了宋云飞这种副厅级层面,如果想继续获得进步的空间,不但要有亮眼的政绩,还要有强大的整治背景。宋云飞当然能够意识到,自己能不能把我住这个机会,能不能得到林建国的赏识,对自己的将来的政治前程至关重要。
林岩与宋云飞正交谈着,进来了一位服务生。服务生怯怯地走到林岩跟前,轻声说道:“先生,实在对不起,今天的小白菜严重缺货、、、、、、”
林岩与宋云飞对视了一下,认为服务生不可能是说谎。
金色池塘的目的就是要赚钱,两人的身份没有暴露,手里拿的是白金会员卡,如果他们真有足够的小白菜,不可能故意不提供。
“好吧,我只能表示很遗憾了。这样吧,既然没有小白菜,你就给提供一位尽量新鲜的小油菜吧。如果让我们满意了少不了你的小费。”林岩做出很失望的样子,向服务生提出了要求。
按照金色池塘的黑话,小油菜就是破了处的小白菜,从业不会超过三个月,都是粉木耳,保证清纯。
既然今天没有机会接触刚来的女学生,找一位过来的女孩也可以。其实,这样的女孩经历更丰富,可以说经历了整个过程,可以从中挖掘出来更多的内涵。
一听林岩同意了接受小油菜,服务生如释重负地连胜道谢,保证一定给两位先生提供最新鲜的小油菜。
不过,服务生很快就反应过来,将信将疑地问道:“先生,你是说你们两位先生要一位小油菜吗?”服务生刚才以为自己听错了,两个大男人要一个技师,两个家伙的胃口挺重啊。
前来金色池塘消费的客人,可以说是千奇百怪,更有着重重变态是嗜好。有的客人来到之后,一个人要两个技师服务,更有要三个的。对于这种情况,金色池塘不会过多干预,卖饭的不怕大肚子汉,管你什么三匹四匹,只要你愿意花钱,可着造就是了。
在娱乐场所有个原则,凭着你自己本事,在整个钟之内可以任意逍遥,不限次数。只是,绝对不允许开外挂,如果吃了伟哥一类的外挂药物,那就是违反了潜规则,娱乐场所要揍人索赔的。
对于两位客人合伙点一个技师的情况,这个属于重口味。虽然客人照样要付两倍的服务费,技师可以得到双倍的提成,但为了技师的安全,金色池塘就要预先征求技师的意见。如果没有技师同意,金色池塘也不会勉强。
如果?三位客人以上点一位技师,这个属于超重口味,对于这样的变态狂,没有技师能够伺候下来,洗浴中心就可以直接拒绝了。
发现服务生的神色有点怪异,林岩扭头看看宋云飞,两个人要一位技师,被人家认为变态狂了。
林岩与宋云飞到金色池塘来的目的,是要调查摸底金色池塘的后路,这些女学生是从什么渠道来的。如果每人点一个技师,两人势必要分开,单独与技师独处一室,这样就有点尴尬了。
看到林岩扭头看自己,宋云飞无奈地一咧嘴,重口味就重口味吧。别管怎么说,自己毕竟是公安一哥,进入到这种特殊地方来办案,还是要注意自身安全,给自己留条后路的。宋云飞与林岩在一起消费,至少林岩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免得被对手抓住把柄。
“我们两人要一位技师,不可以吗?”林岩把脸一寒,冷冷地说道。
服务生连忙陪笑道:“对不起先生,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确认一下。毕竟,这个属于特殊服务,需要技师具有相当的水平、、、、、、”
不大一会,服务生就回来了。进入房间之后,服务生冲着外面轻轻拍了拍巴掌。
随着服务生的巴掌,从外面进来四位妙龄少女,年龄都在十七八岁左右。林岩虽然是第一次进入高档洗浴场所,却进过夜总会,知道这个环节是干什么的,就是让客人挑选自己中意的女孩。
宋云飞给林岩使了一个眼色,林岩心领神会,这是示意林岩来挑选女孩。
林岩没有客气,扫了一眼四位女孩,发现这几位女孩子果然与其他娱乐场所的风尘女子大大不同,没有一个浓妆艳抹,都是素面朝天,展示的是自己最真实的青春。
更重要的,在这些女孩子脸上,林岩看到的不是做作和没弄,而是无奈很淡淡的哀愁。
林岩和宋云飞到金色池塘来的目的,不是沾花惹草,而是前来调查金色池塘的底线,自然对挑选女孩没有什么讲究。
为了做得逼真,不至于让服务生看出什么破绽,林岩将四位小姑娘都细细地打量了一番,选了一个叫自称叫做晓丽的女孩。林岩与宋云飞合点一位技师,林岩挑好了,就宋云飞就只好打酱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