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文寻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开启大门的开关,于是走到大门正中,两只手掌各搭在铁门上,猛地一使劲。
“嘎!”庞大沉重的铁门,竟然直接被叶修文的一巨力缓缓推开!
随着铁门被缓缓推开一道缝隙,叶修文头顶上突然落下无数炙通红的金属粉尘。叶修文抬头从缝隙中看去,原来这道铁门是往外拉,而不是向内推的!
门后顶端是半丈厚的金属卡子,可这用来防止门向内推的金属卡,却硬是被叶修文的一蛮力给磨平了!
“罪过!罪过!”叶修文连忙停下手上的动作,从一尺宽的缝隙中钻了进去。自己无意间居然把人家的墓门给破坏了,可是失礼了。
大门在失去外力作用后,再度缓缓闭合上。门后是一道十数丈高宽的巨型走廊,走廊两边镶嵌着一颗颗人头大小的夜明珠,把走廊中照耀的如同白昼。
叶修文感应片刻,发现这墓地里似乎存在一种奇异的力场,不但不能飞行,而且对于元神感知的压制也非常厉害。叶修文进入墓道后,发现其元神只能探出十丈远。
叶修文正打算深入,可是想了想,还是把李唯吾给的半块玉佩挂在腰间,他虽然不怕这些机关阵法,可若是能避免些麻烦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这道走廊十分漫长,叶修文的速度也足足走了盏茶的时间,才来到一处螺旋向下的石道口处。远远望去石道两旁是深不见底的暗黑深渊。
可是当叶修文走近时,其腰间的玉佩散发出一丝奇异波动,叶修文眼前的景象顿时一变。哪来的什么石道,根本就是一处灌满了沸腾黑色油液的巨大空间!
叶修文从乾坤戒中取出一柄寒光四溢的长剑,这虽然只是叶修文常备在戒指内的一柄普通长剑,但是扔到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神兵利器。但是这把长剑此时却被叶修文随意的扔进那黑色油液中。
“刺啦!”仿佛往滚油中倒进一盆冷水,黑油上冒出一大股青烟,那把精品长剑更是以极快的速度化为铁水!
“好强的腐蚀!”叶修文一挑眉毛,刚刚走廊的尽头应当是设立有一种幻阵,若是普通人掉下去只怕直接就化为血水了。即便是炼神、返虚,估计也得等走进到元神感知的范围,才能发现这处陷阱。
“噶噔!”似乎是感应到玉佩持有者的到来,黑色油液中缓缓升起一条石桥,让叶修文通过。
此后叶修文一路上发现了诸多极为厉害的陷阱或是杀阵,倒是让叶修文大开眼界。而且若是按照叶修文的猜测,这座大墓可是四五千年前的!
经过如此岁月的侵蚀,这些阵法、陷阱依旧保存完好,而且威力不减!
终于,足足前进了半个时辰,叶修文来到一处地下溶洞中,溶洞空间十分大而且空旷。
最奇异的是,一个庞大无比的黑色球被无数银色铁链束缚悬浮在空中。
“哈哈,李总捕,你的内伤好透了吗?可莫让本廷尉为你心才是!”明无极轻笑打趣道。
李唯吾脸上闪过一丝杀意,“明无极,今我必杀你。”
明无极脸上露出一丝疑惑,“李唯吾,你当真如此精忠国?我任职廷尉期间,用你的话说,那当真是鞠躬尽瘁!你为了杀我毁去自己的大好前程,值得吗?”
明无极当初也万万没有料到,李唯吾在猜到自己份后,居然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和自己同归于尽!若不是自己一直在边准备了一具,当真要被拆穿。
“下,既然他们屡次三番的坏您大事,不如直接斩草除根罢!唐继烈,你说呢?”鹤鹤骞一抖手中紫色长鞭,将空气都打炸,四散的气流如同弹片。
一旁那个好似弥勒佛的胖子,竟然是唐门上任门主唐继烈!此人传言是唐门史上天赋最高者,论暗器修为已经超越了唐门先祖千手金臂佛!但是一百多年前此人就传闻已经亡了!没想到不但修为大进,更是跟随了明无极。
“是极!是极!”唐继烈点头道,脸上的笑容连眼睛都眯起来了,“你们二位意下如何?万万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还能和白马寺地藏院首座虚大德,以及蜀山执剑长老张云龙一战!想想都令人心血沸腾哪!”
永远一副和气模样的唐继烈,竟然还是个战斗狂人!
李唯吾旁的那个老僧和剑客,竟然都大有来头!虚乃是白马寺的现任地藏院首座,但是他更是无心的师父,虚空大德的师弟,两人关系胜似亲兄弟,由此相帮无心倒是能理解。
可是蜀山执剑长老张云龙,人称阳神剑,却不知为何要躺入这浑水了。
就在这时,无心和尚上前一步,“明无极,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们兄弟两为何要杀你吗?”
明无极几人脸色一变,“兄弟?”
溶洞入口处的叶修文心中也是一动,六扇门总捕和白莲教妖僧竟然是亲兄弟!叶修文突然想起秦公耀曾经无意间提起过的,李唯吾和无心两人年纪相仿,天资修为更都是万里无一!
七十年前,李唯吾赢得六扇门大比,任职钦察捕司巡狩江湖。而在同一时间,江湖上更是掀起了诛僧之战!这两人一个官一个贼,为什么没有传出交手的消息?现在想来,确实存有诸多疑点。
尤其是去年叶修文查破药王门被白莲教灭门之案,当场逮住凶手幽游时,对方可是掏出了李唯吾的私令!
“万万没想到啊!”明无极赞道,“本以为我才是最会隐藏的那个,没想到李总捕你的演技,更是炉火纯青哪!”
“可是二位,明某还真不记得和二位有过什么过结,可否明示?”明无极沉声道,“可否是有什么误会?还是讲清楚再动手的好,免得遭了他人的驱狼吞虎之计!”
明无极虽然不怕动手,可是也不想被别人当棋子使!尤其是他此次进入先祖陵墓,可是有天大的事要做!
他后那团黑色球,可正是当初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