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活很快回到了该干嘛干嘛去的状态,这种状态的最终结果就是不知道要干嘛。
我记得我回到工地的那一天,天朗气清,碧空万里。然后,我就失业了。
我有幸在老板的办公室看着他吃完早餐,换取了一个自由自在鹏程万里的机会。
在这种赤裸裸的宫心计下,我嗅到了阴谋的味道。铁定是那几个羡慕我矮,嫉妒我丑的死太监,大宦官在皇上面前弹劾我,参了我好几本,导致了皇上违背了共和国的原则搞起了一言堂,不经过议会,人大,就直接把我给裁决掉了。
在这个金钱教蛮横的时代,我连就算被石头砸到脚叫一声的资格都没有。
我看过不少古惑仔的电影,这注定了我是要放狠话的,“你们这些靠侍寝换来权力的妖姬,记住了,山不转水转,水不转风筝转,终有一日,我会带着我的十万大军再次踏上这片土地,把我的旗帜插遍你们每一个菊花,然后大声高呼,共产主义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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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疯了吧?”
“他骂我们干什么?不是他自己说要辞职的吗?”
“对啊,他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去奔小康,谈恋爱了。”
“唉,爱情猛于虎,我看我以后还是单身一辈子吧。”
“不用啊,找个男的就行了。。”“啊?你。。。你。。。你藏得这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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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还没找到下一个东家,而又饿了的时候,我想到了方丈。那个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佛陀。
我视力好,离远就看见方丈在扫塔。
“方丈,方丈。”我热情四溢打招呼,“哎,方丈,你别走啊”
“方丈,你要去哪里?等等我。”
“方丈,别跑,再跑我就开枪了。”
方丈终于跑不动了,“施主,你来是想报仇?”
谁说出家人慈悲为怀的?这家伙一天老想着报仇去了。
“方丈,帮我剃度吧。”
方丈愕然,“什么?”
“方丈,我已看破红尘,立志成佛,你收下我吧”
“什么?做和尚要大学毕业的。”
“什么?”这次到我了,电影里怎么没说?
方丈不怀好意地盯了我一会,“几天没吃饭了?”
我再次确定他这个光溜溜的脑袋是全世界最聪明的脑袋,我有点不好意思,“三天。”
方丈不知从哪里变出了几个馒头塞我手里,“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我不依,“方丈,我是真心的。”方丈眼睛眯了一下,“你连工作都丢了?”
哇塞,你们瞧瞧,这智慧,这脑袋,怎么长的。我低头不语。
“冤孽啊,冤孽啊,罢了罢了,你去厨房找苦海无涯吧。”
我真不懂,喊什么冤孽啊,好像我前世和他有瓜葛似的。
在寺庙这段日子是快乐的,同时也是比较痛苦的。清晨我给苦海大师请安,晚上我给无涯大师说goodnight。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居然还会有要不真的出家算了这种恐怖的想法,真的太让人欲罢不能了。
我依稀记得那一天好像是佛教里的斋月吧,方丈一早找到了我。
“还在想着苏老板?”
方丈这个八婆早就掏光了我的秘密。我叹息一声,“忘不了。”
“男女之事,我不太懂,不过厨房的米缸空的次数有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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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最失意最悲苦的时候,如果连佛祖都遗弃我,那我。。。”我开始煽情。
“苏老板派人来说,想请苦海无涯下山去做些斋菜宴客。”
我眼睛一亮,要不是知道他有不刷牙的习惯我铁定亲他一口。
“苦海无涯已经下山了,所以今天晚上的斋菜就拜托你了。”
我开始晕了,气血逆流,有个恶魔在耳边说,今晚就烧了寺庙吧。
“不过,苦海无涯他们两个太久不下山了,需要一个人去照应。”
我从地狱回到了天堂,“感谢方丈的再造之恩。”
“你谢我作甚?我已经派了时常下山采购的清真师弟去了。”
不说了,我气得手都在抖,今晚必然火烧少林寺。
“但是,清真师弟刚才病了,现在只能是委屈你去了。”谁说出家人不打妄语的?赶紧站出来,我保证只打到你残废。我防着方丈的再次临阵倒戈。“说完了吗?”
方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完了。”
“不要用这种白痴的眼神看我,是方丈你的城府太深了。我里里外外都被你玩遍了。”
“你在这里结了因,就会收获那里的果,希望你以后。。。。。。”
我站起来,“我不和你废话,混不好我还是会回来的。”
。。。。。京中有好喜事者,会宾客大宴,于厅事之东北角,施八尺屏障,煮菜人于屏障中,干什么?做菜。
幸好城里人很会玩,喜欢吃素的不多,我和两位师傅在院子里占了张长凳。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我书读得真的不多。
英年俊才,名媛淑女。姿彩纷繁,星光熠熠。我们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每个人路过都会向我们行注目礼,女的掩嘴轻笑离去,男的。。。。男的就不说了。。。反正就是那么回事了。
厨子是除了后花园和厨房哪里都不能去的,我无聊到睡着了。“喂,你醒醒,你醒醒。”
我从朦胧中惊醒,发现她就站在我面前,“你终于来了。”
“什么?”旁边还有她的助理。
“谢谢两位大师。”她依旧的性感美丽,风采迷人。
“阿尼陀佛。”
“你好,我是卢凡。”不忍了,我要主动出击。
我看见她惊愕了一下,优雅地伸出白嫩的小手和我握了下。“你好,我是苏月。”我捏住她的手不放,看着她醉人的妆容上迷人的眼睛,“我知道。”
我输了,一知道我就输了,这不表示我也一直在关注她么?难道我也要沦为她众多的没机会的追求者之一?
如此落差的表情我居然毫无顾忌地演了出来,完蛋了,什么都没了。我想再看她几眼。
她那好看的秀眉挑了挑,大大的眼睛似乎在诧异我的表情。
我抓紧了她想抽回去的小手,我留恋着那里的柔软细滑,“不要动,让我看个够。”
说完,我立马就想抽自己几巴掌,这种话怎么张嘴就来呢?我感到脸上被师傅倒了油,在烧。
“看够了吗?”她的声音清脆冷冽,她果然是生气了。
我顶着熟透的脸蛋和她对视,哪怕是丢脸死也要让她记住有个人因丢脸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