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榜上有名的人就麻烦了,经常会有人找上门挑战,跑来挑战的大多都是那些缺乏修炼资源的修士。
找茬的人也是没办法,同样是金丹修士,宿主提供的聘用价码却不一样。
打个比方,同样的东西拿出去卖,一个包装精美有名有号的商铺产的东西能卖十个金币,一个没有包装摆在地摊上卖的只能买一个金币,凭什么一样的东西价钱差这么多?
放在人身上也是一样的道理,但是你东西质量是一样的或比有字号的更好没用啊……
宿主不认可,你一样就一样?
你更好就更好?
证明给我看呐,你去打败一个丹榜高手试试!
绕了一圈还是要去比一下,何必在宿主面前受辱,不如先去挑战了榜上挂名后再。
当然,榜上有名的若有门派背景,一般也没人敢挑战,除非你能干赢人家整个门派……
否则,是你今上了榜,明就有可能被一群人弄死。
而有门派背景的金丹修士一般也不会去做那挑战者,资源自有门派会提供,犯不着去干那没事找事的事……
挑战那些没门派背景的基本上没必要,挑战有门派背景的就更没必要,会造成两派冲突。
如此一来,丹榜自然容易被人诟病,考究不全面嘛。
可人家空蝉雪阁也有话,你觉得榜单上的哪个人不合适,不妨拿出真本事来话。
然而谁会吃饱了没事干点名道姓榜单上的谁谁徒有虚名?
这不是上赶着找人结仇吗?
不满的人自然怪空蝉雪阁那群闲的没事干的女人瞎搞乱来,可是也没人敢找空蝉雪阁的麻烦……
空蝉雪阁阁主是修行界实力屈指可数的元婴期老怪物酆婆婆的孙女,那是站在修行界巅峰的几个人之一。
丹榜是上任空蝉雪阁阁主手上就弄出来的,上任是酆婆婆的弟子。
连其他元婴期老怪物对这丹榜都不吭声,其余下修士自然就那啥了。
倒也没人刻意跟空蝉雪阁过不去,人家酆婆婆是站在食物链顶赌人,有这背景,空蝉雪阁不缺修炼资源,也不缺名和利,犯不着跟别人争夺结仇,算是比较超然的存在。
相对来,丹榜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多少还是能反应一定的实力的,还是因为酆婆婆的背景……
人家空蝉雪阁的人脉不用,掌握的下消息比一般人更全面一些,更容易做出评比。
譬如某某和某某在某地打了一架,胜负如何,许多人也许闻所未闻,空蝉雪阁却已获得了消息修改丹榜,不少人还是经由丹榜才知谁跟谁干了架。
至于为何不弄出元婴期和筑基期或炼气期的,空蝉雪阁显然也不敢对元婴期的妄加论断,下面的筑基期和炼气期则因多如牛毛,哪评断的过来。
看过密报的内容,古永言苦笑:“丹榜高手甄梁都亲自出马了,这牧宏伟还真够看得起这落魄郡王的。”
段茂才摸着下巴,显然也有些纳闷,“也是,这牧宏伟对皇甫德未免也重视过头了,不但嫁女儿,还派出甄梁护卫,至于么?”
“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解释,看来当年的灵王对牧宏伟的影响不,可是影月门怎么?”
“灵王对影月门有这么大影响力吗?”
“想不通……”
摇了摇头费思量的样子,“古师兄,你这事我建议还是三思吧!”
古永言嘘长叹短,“咱们灵鹤山并非什么大门派,不能自主一方,只能是依附,随时可能被取代,宋兴安非要这么干,我能如何?”
“若不能给他一个交代的话,凭宋兴安的关系,随时可能将咱们灵鹤山踢出局,影响的不止我一个人啊!”
段茂才闻言陷入了沉默,的确如此,不别的,宋兴安和自己这边的宿主申冠玉都是保皇派……
真要惹得宋兴安不高兴了,随便跟申冠玉打个招呼,申冠玉不可能为他一个门派的弟子得罪京城那边的宋兴安,连他都有可能从申冠玉身边滚蛋……
那些对保皇派有影响力的大门派只怕未必会帮他们讲话,能取代他们的门派实在是太多了。
“可这事几乎不可能办成,别师兄你,就算是咱们灵鹤山一起出动,只怕也干不过甄梁一个人,甄梁可是一个人打垮过一个门派的人呐!”
段茂才轻叹。
古永言仰叹道:“事在人为,既然不能力敌,就想办法智取吧!”
抓起酒杯一口饮下,拍杯案上,忍不住咒骂了一声,“妈的,那个什么姬涅应该叫姬有病才对……”
“杀谁不好,杀何乐志干嘛,明知道何乐志那么大的背景还敢招惹……”
荒国京城,大司空府正堂内,何建业快步而入,恭恭敬敬对上座的雷光熙行礼。
雷光熙挥手屏退了堂内其他人,起身绕出长案走到门外屋檐下。
何建业陪在旁静默不语,等着吩咐。
沉默许久的雷光熙忽徐徐道:“宫里下了决心除掉皇甫德,咱们得不到的,也不宜落在牧宏伟的手郑”
“……”
何建业愣了一下,“牧宏伟岂能善罢甘休?”
雷光熙:“陛下这边忌惮牧宏伟那边泄露消息,牧宏伟又何尝不忌惮陛下这边会泄露消息……
唯一的差别在于,陛下要顾及大荒下,不想看到大荒内乱给外敌可乘之机,而牧宏伟却无此忧虑,这就是所谓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因此才让牧宏伟有恃无恐。
若能一举解决掉皇甫德,大不了给予利好安抚牧宏伟,他也不损失什么。
若是失手,牧宏伟也不敢反扑过甚,那秘密泄露了出去对他也没什么好处,但陛下也不敢再逼迫第二次。”
何建业思索中微微点头,明白其中意思,一旦让牧宏伟误以为皇帝仗着那个把柄可以屡屡对其动手……
牧宏伟吃不消也无法承受,发现那东西对皇帝没有威胁效果,必然要狗急跳墙,这是大荒难以承受之重。他徐徐道:“所以只有一次动手的机会!”
雷光熙颔首:“对,只有一次机会……”
川阳州刺史府,亭台水榭间的楼阁之上,锦袍玉带凭栏而立的申冠玉捻须沉默不语。
一名络腮须的青衣壮汉快步登上楼阁,走到申冠玉身边拱手道:“不知州牧招我来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