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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碰着了旧伤疤(1 / 1)

(女生文学)

他只是暗想。虎叔这会儿看上去。挺恐怖的。还好他是自己妈咪的朋友。会一力照顾自己母子的周全。

至于爹地……好象虎叔跟他不大对劲。爹地只能自求多福了。

喻小虎快速的在衣帽间换上一条长裤。再随意的扯了一件桃心领的T恤衫出來。

摸了摸身上。身上粘稠不堪。有他跟张唯的汗水。也有张唯的口水。甚至还有不少的体液。加上那些烛油。

可现在。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张唯将田小蕊跟李文川丢在荒岛上。这么大的风雨。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担待不起。

他不能让田小蕊有任何闪失。要是她有什么头痛脑热的。别说田妥妥会怨他。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连他自己都过不了这一关。

将身上的烛油抹了抹。他套上T恤。才出來拉着田妥妥的手向外走:“走。虎叔陪你一道找妈咪去。”

张唯也扯了床单裹着身子站在了门口:“喂。那个岛就在东南边上的。游艇上的船员知道那个位置。”

话虽如此说。可想了想。看着喻小虎牵着田妥妥的手走到门口。她才嚷道:“等等。我跟你们一道去找人。”

她也看清楚了此刻外面的天色。

已经傍晚时分。由于雨大的关系。四处雾蒙蒙的一片。瞧不见尽头。

她担心。万一真的玩得过份。让李文川跟田小蕊在岛上出了什么意外。这可是闹大了。不管怎么玩怎么闹。喻小虎可以容她。但她知道。田小蕊和李文川在喻小虎心目中的份量。不管他待见也好。不待见也好。他是不会容忍他们出什么差错的。

田妥妥看着喻小虎带着一行人。撑着伞上了游艇。他心中。已经明白。妈咪不是如喻小虎所说的那样。只是出去散步了。

“虎叔。告诉我实话。我妈咪。究竟怎么样了。”他仰头。望向喻小虎。一张小脸已经苍白。

喻小虎无言以对。早知道天气变得这么莫测。他就不该由得张唯胡闹。虽然知道她不会真的闹出什么人命。可这样面对田妥妥的质问。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他真有一种无颜见人的感觉。

回过身。他不由狠狠的瞪了一眼张唯。

张唯在旁边。尴尬的抓了抓头发。对田妥妥道:“其实也沒有什么啦。今天你家爹地來了。我一时好心肠。就留她们俩在海岛上享受一下二人的欢乐时光。哪晓得。会起这么大的风暴呢。”

她嘿嘿笑着。好掩饰自己的不堪。

“我爹地來了。”田妥妥问。

“对啊。你爹地跑來了。一副要英雄救美的样子。我就成全他哦。”张唯答。

田妥妥伸手拉了喻小虎的手:“虎叔。是真的吗。我爹地真的來了。。”

喻小虎点点头:“是的。他來了。”

但他却是沒法保证。李文川这会儿一定是跟田小蕊在一起。毕竟这些话。还是张唯回來转达的。

他的视线。再度移向了张唯。

张唯赶紧点头保证:“我保证。他们两人真的是在一起。我看着两人抱得紧紧的。说不完的衷心话。我不好意思留下來打扰他们。我才悄悄离开的。”

田妥妥沉默下來。视线只是盯着船舱外的茫茫大海。雨水肆虐。海浪翻涌。四处漆黑一片。

自己的爹地妈咪。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李文川跟田小蕊躲在山洞中。

这暴风雨來得太突然了。两人淋成落汤鸡。才勉强找着了这么一小个山洞。

李文川郁闷得紧。两艘游艇都被张唯开走。自己联系人开船过來搭救。这暴风雨下。竟失去了联系。

两人靠在山洞中。全身湿透。甚至连生个火烤烤衣服都不能。

田小蕊看向李文川。眼中却是带了几许怨由的神情。他为什么。是喜欢喝酒而不是喜欢抽烟呢。

要是喜欢抽烟。此刻身上也应该备有打火机之类的。可以生堆火來烤烤。

这样想着。风一吹。但觉身上更冷。阿嚏阿嚏连着两个喷嚏打出。

李文川被她这幽怨的小眼神一激。。深深的受伤了。

在她的眼中。果真自己只是一个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在这样的情况下。给不了她起码的安全和庇护。

“你放心。田小蕊。我一定会设法带你安全的回去。”他向田小蕊保证着。

“那些太遥远。这会儿能有一件干衣服穿。我就谢天谢地。”田小蕊答。

换以平时。别说一件干衣服。便是将全球顶级设计师的限量版订制服装一网打净。李文川也能办到。可现在。他办不到。

与他手下的联络因这鬼天气而中断。他跟田小蕊在这暴风雨的环境下。被困于这个小岛。能找了这么一处容身的小山洞。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实属不易。更别指望别的了。

李文川脱掉身上的湿衣服。自己动手拎干。难得沒有指挥一下田小蕊动手。

田小蕊微微侧了一下脸。有些不好意思。纵算是以往。他的身子瞧得明明白白。可她仍旧不自在的红了脸。

她能瞧见。他的后背上。有着一道长长的伤疤。记得多年前在一起时。他的身上并不曾有这样的伤。大约是这些年。才落下的。

这是受过什么样的创伤。留下的疤痕呢。

见田小蕊抱了臂。站在洞口。被风一吹。就冷得嗽嗽发抖。李文川看不过。低叱了一声:“过來。”

“什么。。”田小蕊问。

李文川上前两步。将她往后拉了拉。将她柔弱的身子向自己的怀中搂了搂:“过來。抱紧我。”

田小蕊顿时就落进了他那温热的。带着异性体温的怀中。她想挣扎。可身体竟似渴望來自他的体温。那温热的肌肤令她渴望靠近。

好吧。权宜之计。权宜之计。她自我安慰着。却是心安理得的缩在了他的怀中。彼此依靠着取暖。总强过独自一人冷得发抖。

只是这个念头闪过。她在他的怀中还沒有靠得安稳。他竟伸手过來。试图扯她身上的裙子。

田小蕊一下清醒过來。怎么就想着取暖。而忽略了这个花花公子的本性呢。

她慌乱起來。伸手急急推他:“放开我。”

李文川一下沒站稳。向后退了几步。赤果着的后背。在壁上蹭了一下。恰好碰着他背上的伤痕处。他不由轻蹙了眉。

见他轻蹙了眉。田小蕊不由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沒什么。”李文川回答。却是瞧见她眼神中那么一点的关切之意。心念转动。改了答辞:“碰着了旧伤疤。怕是戳破了皮。”

一听说碰着了旧伤疤。田小蕊想起刚才瞧见的他背上的那道长长的伤疤。

“让我瞧瞧。”她道。。让他转身瞧瞧身后的伤疤。

李文川此刻偏偏成心拿乔。故意不让她瞧:“你这是关心我吗。”

“才不是。”田小蕊别别嘴否认:“我只是不想你死在这儿。我一人对着一个死人害怕。”

李文川笑。并不介意她的口是心非。她能在身边。已经很满足了。

缓缓转过身。他将背后的那一道长长的伤疤。呈现在了田小蕊的面前。

还在前一阵。他跟田小蕊单独在游艇上相对时。他就有那么一种冲动。想跟这个女人聊聊。讲讲他的过往。现在。他不介意他的一切。都让她知道。

这次田小蕊是如此近距离的瞧清了他背上的这一道伤疤。不仅伤得极长。而且伤口极深。所以。现在的医学再发达。仍旧给他留下了这么一道疤痕。

当年是受了怎么样的痛楚。才留下了这么一道疤。

田小蕊心痛。她真的心痛。以往自己耳鬓厮磨的男子。受了这样的痛楚。她不心痛是假。

纵算对他有再多的怨言。她也从不曾想过他有事。

她的手指。轻柔的攀上了他的背。纤纤手指如轻柔的羽毛。摩挲着他的伤疤。唯恐力道稍稍重了。又让他感觉到了疼痛。

“很痛吗。”情不自禁的。她呢喃着问出口。

这句话。莫名的令李文川鼻子一酸。

很痛吗。

确实很痛。当年死里逃生。足足半年才熬过來。这肉体的伤痛。岂是一句痛就能言喻。

何况。再痛。他也一直熬着。不肯吃一点止痛片镇痛剂之类的。他清醒后。就知道记忆已经受损。他又岂可再用这些药物來压抑自己的神经。“很痛。”他跟着低声应了她一句。

在外人面前。他一直都是镇定自若运筹帷幄游刃有余。可现在。他就想将自己的伤处让她知晓。

“是怎么伤了的。”田小蕊轻声问。

她知道他一惯谨慎。时刻都是警惕着。他的身手不错。身边的保镖也不少。又怎么有可能受这么重的伤。

“六年前。我在高速路上受了很严重的车祸。车门被撞击变形。从后背切入我整个胸腔。随后。我陷入了将近一年的昏迷期。”他陈述着过往。虽然醒來后之前的一切都已经记不得。可病历本上的日期与病情。他仍旧是看得明白。

“六年前。”田小蕊仍旧轻轻的触碰着他的伤口。难道她当年离开后。他就受伤了。然后昏迷了将近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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