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秦语桐跟着严叔去了局里。在严叔的陪同下,我和秦语桐做好相关证明和手续,就基本没事了。
秦语桐在女警员的守护下,酒劲也渐渐散去,神志基本恢复正常。现在正坐在椅子上,等着她哥哥来接她。
严叔和秦家的人也打过交道,平日里也有一些往来,这点是让我没想到的。严叔给秦语桐的哥哥打了电话,秦语桐的哥哥一会就来。严叔还准备给我爸打电话,但是被我拦下了。
“为什么不让我给你爸打电话。”严叔靠在门外的窗户上问我。
我说:“别麻烦他们了。我这不是没事么。”
“要不是今天有我,你爸妈今天肯定得来。”严叔掏出一根烟点上。
我抬头看看天,叹了一口气。“哎,说不定真出事了也不来呢。”
严叔吐了口仙气说:“为什么这么说?跟家里吵架了么?”
“嗨,他们的事就不提了。对了,川叔,你给我讲讲,秦语桐哥哥和弟弟的事。她为什么告诉我她家里就她一个。”
川叔想了想说:“其实秦语桐的哥哥和弟弟都听怪的。哥哥为非作歹不干好事,有很多前科,弟弟的性格又很软弱,丝毫不理会家里的生意。所以这么久,都是秦语桐在操劳家里的生意。我们都觉得有点奇怪。”
我问道:“秦语桐的哥哥有什么前科?”
严叔想了想说:“他们早年生意上的明争暗斗,很多都是秦语桐哥哥出面的,他哥哥就充当一个打手的角色。有一次因为做的太过,被抓起来关了一阵子。从那以后,整个人就像变了一样。”
“那秦语桐跟她哥哥和弟弟的关系怎么样?”
严叔摇摇头说:“很不好。当初秦语桐被绑架的时候,他的哥哥和弟弟压根不管她,直到我们把秦语桐救出来,他哥哥还骂秦语桐怎么没死掉。当时我们都在场,都非常的诧异。总之他们三个孩子之间的关系,挺让我们弄不明白的。”
没想到这个秦语桐背后有这么多的故事,要是我在了解的多一点,都可以写小说了。
我接着问严叔:“那既然秦语桐哥哥的关系更秦语桐那么不好,为什么这时候还来接秦语桐呢?”
严叔说:“家丑不可外扬么。那么大的家族,兄妹之间闹不合长辈面子上肯定挂不住。而且秦江暮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他们要在不团结,这个家不得跨啊。”
听严叔这么讲着,我似乎已经看到了江暮家族的高楼在微微的摇晃了。这种摇晃就是来自家庭内部的分裂和破坏。虽然不不理解秦家的兄弟们为何会变成这样,但是我一定知道秦语桐作为一个女孩糟了多大的罪。
“你别光问我啊。我倒是还想问问你,你和秦语桐怎么认识的。”
我拍了拍后脑勺说:“嗨。一开始就是我们从湖里把她救上来,然后之后又发生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就这么认识了。”
严叔把烟头掐掉说:“你说你把秦语桐从湖里救上来的?在什么地方?”
我想了想说:“在清湖公园旁边的那个小桥下面。”
严叔听我这么一说脸色大变。“你那秦雨桐有没有告诉过你,为什么会掉到那个湖里?”
我说:“我那时候也很纳闷。人好好的走在那里,旁边都有护栏,怎么可能就会掉下去呢。”
“那天是几号你记得么?”
“6号,我记得清清楚楚。”
我脱口而出的数字让严叔愣在这深深的夜色里。我看着严叔一脸的沉思,便没有在多问什么。但是看的出来,秦语桐的那次落水,绝对不是偶然可以说得通的。
“那这件事我就知道了。”严叔在我旁边自言自语了一句。
“知道什么了?”
“没什么。你快回家吧。这么晚了。”
正说着,一辆高档轿车停在了局子门口。不出意外,下车的这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应该就是秦语桐的弟弟了。
我在旁边问严叔:“严叔。这个人是秦语桐的哥哥么?”
严叔点头示意。
秦语桐的哥哥完全不在我的意料之中。按理说充当打手的角色一定是虎背熊腰,或者有着什么过人的地方。但是眼前的这个文质彬彬的男人,我是在想象不到他犯狠是什么样的神态。
秦语桐的哥哥看见严叔,很有礼貌的打了声招呼:“严叔好。”
严叔点点头,微笑了一下。
“我现在可以带雨桐走了么?”
“嗯,可以了,她没什么事,放心吧。”
“谢谢严叔。”
通过这三句简短的对话,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场。秦语桐的哥哥,绝对不会是在武力上赢你的人,往往他还没动手,你的心里防线已经崩溃了。他的眼神,他的嘴角,随时都会逼你去自杀的那种压抑。
秦语桐披着衣服,跟着哥哥上了车。这个过程,秦语桐没有看我一样呢。也不知道是不想给我添麻烦,还是羞于见我。看着汽车消失在夜色里,我感觉我和秦语桐的故事要告一段落了。最起码这几天,她是不会找我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吧。”严叔说。
“不用了严叔,我自己打车就回去了。”
严叔看看表:“都12点了,车也不好打了。你爸妈估计也着急坏了,我顺便回去给他们解释解释。”
我拗不过严叔,只好上了严叔的车准备回家。
严叔和我爸是老同学,也有着很深厚的交情。彼此都相互了解,我想试试从严叔这里,能不能问道我爸妈离婚的事情。
我漫不经心的说道:“严叔,你跟我爸有一阵子没喝酒了吧。”
严叔想了想说:“是啊。有一阵了,也不知道他最近忙什么呢,我也忙的没顾上。要不你回去给你爸说说,改天出来坐坐。”
严叔提起酒来,越说越开心,殊不知我的老爸哪还有心情喝酒。
我接着问道:“严叔。你说如果我老爸和我老妈离婚了,你觉得是为什么?”
严叔一个急刹车停住,把我装的生疼。
“你爸妈要离婚?”严叔紧张的问。
“没有没有,严叔,你别那么敏感,我就瞎问问。我爸要离婚了,能不给你说么?”
严叔听我这么一说觉得有点道理,继续开车了。
沉默半响了严叔开口说:“你爸这个人,喜好搞科研。但是搞科研的人,在生活方面又有点跟不上节奏,难免会让生活变得无趣。如果说要离婚,我觉得也是你爸搞那破科研搞的。”
“我平时在家也没见我爸多**科研啊。”
“那是你不知道。我们上学那会,你爸偷偷拿家里的钱和粮食,去跟人家换一堆没用的小玩意。你爷爷和奶奶没少揍你爸。但是揍了也不管用啊,你爸就是好这口。又一次为了见一见一种特殊的螺丝,你爸趴倒几十米上的操作台去看,还差点掉下来。那次是你爸被打得最狠的一次。”
真没想到我爸过去还有那么多的故事啊。
“那我爸和我妈怎么认识的?”
“嗨。那时候的故事,现在给你这小屁孩讲野讲不明白,回去问你爸妈去吧。”
就这样,严叔给我讲了一路的奇闻轶事,有我爸的,还有他们那时候的同学的,听起来欢快极乐,比我这几天的故事丰富多了。
“你们学生是不是都流行晚回家啊。”严叔用手指了指前面路灯下的一个女生。
严叔不说我还没注意。我家楼下的路灯下,确实站了一个女生。
“不会是等你的吧,楚沐阳。”
“严叔,你瞎说什么。我哪来的这福分。”
严叔摸摸我的脑袋说:“行了。上去吧,你家里灯也灭了,你爸妈也真是心大,居然不担心你的。”
我尴尬的说:“没事。他们早都习惯了。”
又和严叔简单的寒暄以后,我目送走了严叔,看看自己家昏暗的灯光,低着头准备上楼。
“楚沐阳。”一个女生清晰的喊出了我的名字。
我扭头一看,我去。站在路灯下的不是别人,居然是顾梵心。顾梵心怎么会在这里。
我诧异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顾梵心说:“那会我和周南看见你和秦语桐被警车带走了。我们想去找你,但是又不知道去哪,我很担心你。所以想到你家楼下来等你。”
“你怎么知道我家的?”
“我看到了班级里的学生档案,我偷偷记住了,没想到还派到用场了。所以我就找来了,没想到等你等这么久。”
这时候的顾梵心,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都轻轻的挑动着我的心弦。
我问:“那你这么晚了,怎么给你爸妈说的?”
顾梵心说:“我给我爸妈说了,我住同学家。他们同意了。”
“原来是这样。那走吧,上楼吧,今天就住我家吧。”
顾梵心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就不上去了,我去住宾馆吧。你爸妈都在,我去不太好。”
我拉着顾梵心的手说:“我家没人。放心住吧。”
这话一说,顾梵心的脸红的更厉害了。
我立马补充说:“你放心。你睡床,我去睡沙发。你要还不放心,就从里面把门锁上就行。”
就这样,顾梵心在我软磨硬泡下,及其不安的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