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刑按察使柳正明就把王森的来历仔细说了出来,听完后,赵国华才明白了。八??一?w=w≠w≈.≈8=1≠z=w≥.≥
闻香教主王森原名石自然,后改名王森、王道森。北直隶顺天府蓟州(今天津市蓟县)人。原为“蓟州皮工”,后拜罗梦鸿之女佛广及孙真空为师修习无为教,并于佛广开创大乘教。且在自己所居住的滦州,营造出了一宗教圣地——“闻香教教都”石佛口。
明嘉靖四十三年(1564年),他自称“法王石佛”,也以大乘教命其教名,因其祥地在京东,故名东大乘教,以别于佛广大乘教与京西保明寺西大乘教。
王森自称闻香教主,故东大乘教又号闻香教。万历二十三年(1595年)被捕,判死罪,行贿得释。继又入京师传教,万历四十二年,王森门徒李国用与其分庭抗礼,并将其出卖,森再次被捕。万历四十七年,死于狱中。
王森死后,他的三子王好贤继承教权。
其人颇具政治野心,在其掌教期间,一方面与朝廷配合,一方面暗与山东徐鸿儒、北直隶周印等教内传头筹划起事,以夺取天下。
天启二年徐鸿儒、于弘志等领导农民起事。起事失败后,王好贤携带妻妾儿子南逃。天启三年冬,王好贤在扬州被捕,天启四年初被杀。
听完了闻香教的历史,赵国华又问道:“那闻香教和黑虎寨又是怎么勾搭上的?”
“闻香教本以炼丹为主,敛财是为了更好地支持炼丹,但后来传教治病(敛财)“成效”显著,又热衷于政治,于是放弃炼丹,专门敛财。而黑虎寨是一些亡命之徒组成的,需要的就是钱,双方各有所图,这就联合起来了。”济南知府刘大用分析道。
想了一下,赵国华问道:“那黄家集又是怎么回事?”
“黄家集包庇罪犯,收留亡命,对抗官府,早晚必是祸害,必须铲除这个毒瘤。”宋学朱说道。
赵国华喝着茶水默默的思考着行动的方案,张秉文等人静静地看着他。
仔细的考虑了一阵,赵国华说道:“黄家集倒是好办,就是黑虎寨有些难办,需得动一番脑筋才行。”
“赵将军为何如此说?”张秉文问道。
原本他以为凭总勇总队的战力,扫平黑虎寨因该不难,不想赵国华却说有些难办,他以为赵国华是在推脱。
赵国华看了大家一眼,说道:“要扫平黑虎寨,不太费力,麻烦的是怎样把黑虎寨的头目一网打尽,这样才能抓住躲藏在黑虎寨的闻香教余孽。泰山那么大,一旦被其逃脱,再找可就困难了。”
“原来是这样,老夫还以为赵将军……”张秉文说着,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最后,在大家的商量下,终于想出了一个计策,于是大家分头准备去了。
山西镇总兵府,这天早上卯时,总兵王忠搂着第四房小妾正在喝睡觉,这个小妾叫马玉梅,今年二十岁,出身青楼,长得狐媚妖艳,王忠最喜欢她。
“老爷,天亮了,你快起床了。”马玉梅娇声浪气的推着王忠。
王忠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的看了她一眼,在她雪白的屁股上捏了一把,淫笑着道:“都怪你这小浪蹄子,昨晚一直要个不住,累得老爷的腰酸背痛的。”
红着脸娇羞的白了他一眼,马玉梅娇声道:“老爷,既然你累了,以后奴家就独自睡觉了,请老爷不要来打扰奴家吧。”
“胡说,老爷才不怕呢,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来吧,老爷现在要你一回。”说着,赤条条翻身而上。
这时,一阵“咚咚咚”的鼓声从校场方向传来。
王忠一愣,正在想是谁有这个胆子敢乱敲点将鼓,这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到了门口,:“总帅,卢阎王来了,在校场等你。”他的心腹偏将蒋平在喊。
“啊?”王忠惊叫着,急忙下床穿衣裤,边穿边问道:“他带了多少人?”
蒋平道:“带了二百多个天雄军,看样子来者不善。”
听说卢象升只是带了二百多个天雄军,王忠松了一口气,心说:“就算你一个打十个,也就顶得了二千来人,老子可是有上万人的,还怕你不成。”
穿好了衣服,顶盔惯甲,走出了总兵衙门,骑上马,带着一群家丁呼啦啦的向校场走去。
为了打王忠一个措手不及,在点验军队的命令下达的第三天,卢象升就连夜带着卫队往山西镇赶,总算在天大亮后赶到了太原。
太原,山西省省会,别称并州,古称晋阳,也称龙城,“是控带山河,踞天下之肩背”,“襟四塞之要冲,控五原之都邑”的历史古都。
太原市三面环山,自古就有“锦绣太原城”的美誉,是中国北方军事重镇。
隋末,李渊、李世民驻守太原,因晋阳古有唐国之称。
李渊父子定都长安后,遂以“唐”为国号。五代十国时期,后唐、后晋、后汉、北汉,或迹于晋阳,或以此为国都,一时间太原名声显赫于举国,传为“龙城”。
明初,朱元璋封其三子朱棢为晋王于太原,扩建太原城,成为明代九边重镇之。
“咚咚咚咚……”,一个士兵正在用力敲着点将鼓。
随着鼓声,一个个的军官匆匆的走进了校场来,一个体态肥胖穿游击将军服色的军官边走边骂骂咧咧的:“敲个屁的,又不打仗,老子多睡一会还被敲醒了。”
说完这话,身边的一个军官急忙用手捅了捅他,指了指点将台周围,一些盔甲鲜亮的陌生士兵整齐肃穆的站着,台上一个面目儒雅清秀的的中年男子正在点卯。
见状,此人急忙闭了嘴。
卢象升阴沉着脸站在校场的点将台上,等着王忠的到来。
都已快到辰时了,军营里竟然只有不到一千人,随着鼓声已敲过两刻,还有许多将领没赶到。这由不得他不生气,太原重镇,王忠如此玩忽职守,实在是该死。
好不容易,王忠才赶到了校场。
看了一眼正在点卯的卢象升,他急忙快步走上去,躬身施礼后,满脸堆笑的道:“卑职不知总督大人驾到,未曾远迎,还请大人恕罪。”
看也不看他,卢象升继续点卯。
王忠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又不敢走,只得尴尬的立在一边。
一刻钟后,终于点完了。
看了台下众将一眼,又看了看那些山西镇的士兵,卢象升大声说道:“不久前,鞑子从我宣大的独石口进入京畿,在京畿周围的府县烧杀抢掠的一个多月,造成了我大明数十万百姓被杀被掠,这是我宣大的耻辱。为了不让这种事再生在宣大,我要检查宣大的战备。山西太原,是九边之,也是我这次巡察的站。”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看了一下众人的表情。
见有的人高兴,有的人慌乱,有的人冷笑,有的人彷徨。
他暗暗把这些人的表情记在心里,然后才继续说道:“按照规矩,军队每天卯时点名,五日一操,可是今天,山西镇却没有做到这些,尤其是总兵王忠,辰时三刻才赶到校场,为了严肃军纪,今天凡是过辰时二刻才来的军官,一律重打五十军棍,王忠身为山西镇的总兵,带头违反军纪,理应加重责罚,重打八十军棍。,”
宣布完后,天雄军士兵把要打的军官拖倒在地“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
行刑毕,看了一眼,躺在台下被打得血肉模糊的王忠,卢象升冷冷一笑道:“王总兵山西镇乃是九边镇,按照兵部军册应有兵四万二千人,可是看这校场里的兵最多只有一万多人,不知其余的三万多士兵哪去了?”
王忠被打的半死,疼的龇牙咧嘴的正躺在地上打主意,听了卢象升的话,心里不由得一惊,心说这卢阎王看来是存心要找茬了。
“王总兵,本督在问你话呢,其余的的三万多士兵哪去了?”卢象升沉声道。
犹豫了一阵,王忠咬牙道:“回总督大人的话,还有五千多人在种田。”
“有多少亩田需要五千多人种,他们是在为谁种田啊?”卢象升冷冷问道。
王忠陪着笑道:“这个……这个田有一万多亩,那些士兵也是为山西镇在种田,军田关乎山西镇的粮草问题,卑职不敢疏忽。”
“本督听人说王总兵名下有一万多亩霸占的军田,不知此事是否属实?”卢象升步步进逼。
听了这话,王忠身子一颤。
偷眼看了一下卢象升黑着的脸,王忠知道只有交出那些军田了,否则的话,今天恐怕出不了军营了。
想到这里,他急忙否认:“请大人不要相信这话,卑职遵纪守法,绝对不会干出那种事,再说末将的俸禄,也基本够用了,要那些军田何用。”
“这么说太原城东柳树沟那些田是军田了?”卢象升似笑非笑的盯着王忠问道,目光冷森森,让人看了心里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