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觉得,一股无形的凉意从脚下升上来,直接冲上了头颅。
所有人都不说话,他们在等老祖宗说。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矮个子老者淡淡的开口,“对方的实力应该没有突破到那个层次,因为老八的信息还是传回来了,哪怕只有一个猪字。”
大家长出一口气,没有到达尊级,一切都好说。
“总之,这次九宗比武大会,一定不会像咱们计划的那么简单了,兽宗恐怕要复苏了!”
在一片沉默中,会议结束了。
以往的会议,大家都是在商量到时候怎么瓜分兽宗,如何与其它八宗周旋,可现在却不得不面对这么一个大难题,对方出现了级高手!
等到傀儡宗的长老会结束,长老们都四散而去,屋顶上一节白色触手悄悄飞去,似乎没有人现他的存在。
触手自然便是天天,他自知做饭理亏,于是大包大揽的跑出来刺探绝密信息,没想到还真让他阴差阳错的给撞上了。
天天一路飞驰,直奔神风国旁边的铁甲国。
等到出了皇都,他才现,竟然有尾巴跟着。
天天顿时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我天爷也人你们可以跟踪的?
于是,天天便开始漫无目的的遛弯。
然后,遛着遛着,后面跟着的矮个子老者就郁闷了,前面那节尾巴一样的东西不见了!
“没想到不止是兽宗,我傀儡宗也来高人了,这只尾巴一样的东西应该是他养的妖兽吧?妖兽度快到能把我甩掉,他本人该有多强的实力?算了,但愿不是敌人!”
第二天,张燃直接去往一间客栈,各番队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都到齐了。
此刻,小小的屋子里已经聚集了七十多人。
这么小一房间,如何才能放下这七十多人呢?
郭心为大家想了一个办法。
他在房间里栓了六条绳子,七个番队的人,除了各番队的队长和第十番队的人以外,其余人都要到绳子上去,反正大家修为高强,在绳子上站个十天半月的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样子搞笑一点。
老白和海狮兽他们在一旁笑看着,也不管他们瞎胡闹。
郭心这么分配,明显是偏心偏的没样了。
于是,五番队副队长赵日地表示不服,提出要单挑。
郭心鄙视了一眼,轻轻都说道,“我们十番队第一个到的这里,而且付了房租,这里当然是我们说了算,你不服有求用。还单挑,你牛逼的话和你们队长单挑去!”
赵日地实力战王巅峰,在副队长中算是厉害的,郭心只有战王中期,不是他的对手。
“怕了吧,来来来,让日地哥拧你个麻花!”
郭心轻吐一口,感觉很受不了,真是愣货一个,一天就知道单挑!
吱呀!
门打开了,老白和海皇五妖迎了上来,显然他们察觉到了来者何人。
张燃推门而入,看到房间中乱哄哄的,嗤笑了一声,看到十条绳子后,瞬间明白,不过他没有说这些东西。
“都有哪些番队到了?”张燃问道。
各番队副队长皆上前一步开始查人报数。
“三番队到齐!”
“五番队到齐!”
“六番队缺一,其余到齐!”
“七番队到齐!”
“八番队缺三,其余到齐!”
“九番队到齐!”
“十番队到齐!”
张燃面色虽然平静,但是他肩膀上的天天还是察觉到了张燃心情瞬间沉重了一些。
天天问道,“六番队和八番队少的人呢?”
冰河兽叹息一声,“他……陨落了!在我们横穿荒芜之地的时候,他不听劝告,去摘鬼蜈冥果,却被鬼蜈咬中,瞬间毙命。最后兄弟们一起杀了那只鬼蜈,也算是为六子报仇了。”
六子应该就是那陨落的队员。
张燃点点头,“那八番队呢?”
水蛇兽闭眼深吸一口气,随即说道,“他们三个也陨落了!”
四周的龙魂队员个个面色一变,这样的死亡率,真的是有点高了。算上队长是十一个人一起走的,剩下八个。
水蛇兽是个正儿八经的壮汉,可此时的他,眼眶中也是充满了泪水。
“怎么死的?”
“被腾龙国老祖斩杀!”
水蛇兽和八番队其余七人都是露出嗜血的恨意。
张燃知道这之中必有缘故,可八番队的人就是不屑于解释。
“你们要回去一趟吗?”张燃淡淡的道。
“我们来这里集合就是来报一声,同时,希望能回去灭了那狗曰的!”
张燃没有回复,而是眼睛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大家都不说话,气氛变的有些压抑。
“咱们龙魂的人死了,凶手还在逍遥,这是什么?奇耻大辱!自进入龙魂的那天起,咱们便是一个大家庭。我想问问在场的各位,如果有人欺负你的亲戚,怎么办?”
“打!”
“敲断腿!”
张燃面色不变,又问道,“如果有人伤害你朋友怎么办?”
“弄死他!”
“宰了他!”
张燃点点头,继续问道,“如果有人杀了你兄弟,那这账该怎么算?”
“杀他全家!”
“灭他全族!”
“人不犯我,我要犯人,人若犯我,杀他全家!”
……
整个房间内沸腾了,要不是张燃用战气护住了整个房间,“一间客栈”都被他们掀掉了。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这样,第三,第五,第十番队各自去寻找第一,第二,第四番队,其余第六,七,八,九番队,随我去灭了腾龙国!”
听到总队长的这话,所有龙魂成员心中说不出的滋味,这是他们漂泊了多少年中,第一次有了的,家的感觉,从这一刻起,他们有了依靠!
犯我龙魂者,虽远必诛!
这句话,龙魂真的要做,绝对要做,必须要做!
水蛇兽梗咽着说道,“队长……”
“杀回去就好,这次,就用龙腾国来熄灭龙魂怒火,走!”
说完,各番队四散而开,张燃带着六七番队向疾驰离开。
在张燃的灵魂屏蔽之下,一间客栈中的房客们只是感觉眼前吹过了一阵模糊的黑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