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凭什么?
她凭什么反攻?
狐媚死死的盯着逐渐靠近的船只,实在是想不出三艘船如何能够反攻七艘船,而且还是面对包围的情况下。
当然,这些目前来说都不是最为紧迫的事情,最紧迫的是这三艘船实实在在的就要跟她的船撞上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很快,两艘船就被无数的钩锁连接在了一起。
海寇们发出一阵阵不明意味的嚎叫声,在这海上听起来给人一种惊悚的感觉。
因为楚国不擅长造船,因而每一艘船都是十分的珍贵,即便是真的打起来,没到生死存亡的时候,大家也都是尽量的不破坏船体。
出乎狐媚的意料之外的,对方的确是没有想过逃跑,反而对方的海寇主动的冲上了自己的船只,挥舞着刀剑,叫嚣着。
这些海寇在船上行动,都是如履平地,颠簸的船体,凛冽的疾风对他们而言,好似不存在一般。
维尼的海寇嚎叫着,冲向狐媚的船只。
两拨人很快就缠斗在了一起。
瞬间,血肉横飞
维尼站在船头,越过人群,目光落在狐媚的身上。
恰巧,狐媚也在看她。
两个女海寇头子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随即又很快分开。
狐媚的反应极快,从甲板上拿起一把精致的小驽,对准维尼就是一下。
箭矢在半空转着圈,朝维尼极速逝去。
维尼面露不屑,轻轻的挥舞了一下自己的佩剑,就把箭矢挡在了外面。
随即,又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射来了几支箭矢,也是直直地冲向维尼。
维尼见到这一幕,眉头微微一皱,几个闪避,躲开了这些攻击,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回到了船舱里面。
好似对外面这些人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即便是自己不出手,手下的海寇们也能轻松的灭了他们。
狐媚的海寇们,不少都是见到这一幕,脸上皆是露出了愤怒之色。
这娘们,明明被包围了,还敢摆架子!
这不是找死吗!
狐媚的海寇们纷纷上前,想要突破对方的组成的防线,直取维尼。
维尼手下的海寇自然是不会坐视这一幕的发生,都是一对一的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两方人马又一次的缠斗了起来。
在火炮还没有普及之前,海寇之间的战斗其实和陆地上的战斗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搏杀,没有那么多的战术。
谁的力量强,谁能稳得住,就能赢。
当然,这是建立在两方的船只都是差不多的水平的情况下。
若是一方船只比另一方船只更大,那压根可能就用不到搏杀了。
一只船直接撞散另一只船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的。
但是海寇们之间搏杀,为了保留船只,大部分的人都不会采用以船体相搏的方法。
此时此刻,毫无疑问是维尼的人占据了上风。
虽然都是身经百战,但是狐媚的人数更少,配合也是比维尼的人差了许多,短时间内就损失了不少人。
维尼这方的海寇都是两三个人组成一个小队,围攻一个人,无论是面对什么情况,他们都是尽量的保证自己的身后是自己的队友,而不是敌人。
而狐媚的人更倾向于单打独斗,互相打自己的,不管对方
平常人数差别不大的时候,两方战术的优劣还是体现不出多少,但是人数的差别稍微多一些,就能明显的感受到两边的诧异了。
五艘船连接在一起。
其他的几艘船看着前面发生的战斗,却都开始紧张了起来。
即便是自傲的白面公子,看见这一幕,眉头都是紧紧的皱了起来,喃喃自语道:“维尼那娘们还真是两把刷子”
忠厚男人也是皱起了眉头,道:“速度快点儿!维尼的人比上次更拼!你们一个个的都给我把精神提起来,谁要是死在这儿了,我没工夫给你们收尸!”
两人都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开始不再绕弯,加速前行。
但即便如此,等他们赶到的时候,狐媚的人还是折损了不少。
甚至狐媚本人都被逼到了一艘船的犄角旮旯。
“狐媚,你还有没有点儿用?这才多久,就被人家给打成这样?”
白面公子跳上甲板,随手砍下一名海寇的脑袋,咧开嘴,无情的嘲笑。
狐媚听见白面公子的声音,先是一喜,随即,又是火冒三丈,破口大骂:“你个喂鱼的狗东西,特么的怂货!躲在后面,还好意思说话?
你算是个什么男人,娘们玩意儿,hetui!”
这狐媚在人前一副娇媚的模样,遇上了事情,就暴露出了自己的本性。
白面公子听了,又是咧开嘴笑了。
狐媚骂的越凶,说明她的损失越大。
说不定,这一次乃是一箭双雕。
既能得到维尼的那一份,又能得到狐媚的那一份。
他这么想着,整个人都是有些,动作却是没有停,继续向前逼近。
忠厚男人站在自己的船上,见到这一幕,心里面瞬间忐忑起来。
为什么这些家伙不害怕?不绝望?
这压根也不符合常理。
这些都是海寇,再如何也只是海寇,压根没有什么家国情怀,只有利益至上,只有小命重要,他们做事情遵循的便是这两点原则。
因而,压根就不会出现什么知死而死的情况,更没有什么所谓的大义。
这个时候,这些家伙看见自己被这么多人包围,几乎没了生存的希望,他们就算是不逃跑,反抗的心思也会弱很多。
紧接着就是会出现投降的情况,这并非是他的幻想,而是向来都是如此
不要以为海寇就多么的凶残,他们也是知道扩充自己的力量。
如果对方的人数少到了自认为可以掌控的地步,他们不介意对方投降,把对方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内的。
因此,投降是很常见的情况。
但是眼前却是没有一个人有投降的意思。
不知怎么的,忠厚男人想到了之前的那一抹烟火
下一秒,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眼眸微微一凝,心沉到了谷底。
情况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