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小镇前,镇子虽然有些冷清,但看起来还算平静,似乎并没有战火蔓延的迹象。? ? w≥w≈w≤.=
走进一家茶馆,里面坐着几桌零零散散的客人,对绯雨两人的到来貌似并没有感到什么稀奇,依旧与好友低声交谈着。
两人随意找了一处角落,刚坐下便过来一个女孩,她端着两杯茶水轻轻放到绯雨二人面前,小声问道:“两位,还需要点什么吗?”
战姬自然是没有开口,对于生人,她依旧是有着习惯性的冷漠。
而绯雨便微微打量着这个女孩,齐腰长,身子瘦弱,原本清秀的脸上却多了一丝营养不良所导致的蜡黄,只是绯雨总觉得这女孩哪里有些奇怪,便多看了她几眼。
女孩似乎也察觉到了绯雨目光,她将头埋的更低,用细弱蚊蝇般的声音说道:“如果两位没什么需要的话,那我就去干活了。”
说罢,女孩也不等绯雨二人的答复便匆匆转身离来,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之中。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女孩好像哪里不对啊?”待女孩走后,绯雨转头对着战姬问道。
“我不像你盯着她看了那么久,所以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
战姬捧着一杯茶,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
“啊?你别误会,我只是想问她一些关于这个小镇的事,谁知突然觉得她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才多看了几眼。”绯雨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解释道。
“哦。”
战姬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瞬间将绯雨堵的说不出话。
自讨没趣的绯雨也不再多做解释,低头喝着闷茶,两人之间突然沉默了起来。
“诶,你听说了没,前几日野原那个狗贼率兵想要占领我们荻斜镇,从而撕开天水城的一个缺口,为日后攻占天水城做准备!”
突然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引起了绯雨两人的注意,两人齐齐将目光瞥向不远处的一个中年男子,刚才的话正是出自他的口中。
那名男子显然没有注意到绯雨两人的目光,继续故作神秘地对身旁好友说道:“听说野原那狗贼野心大的很,趁着天皇地位岌岌可危无暇顾及之时,大肆敛财招兵,俨然一副要吃下整个大阪的样子!”
“什么!你说野原想一统整个大阪!早知道整个大阪可是占据了东洋足足四分之一的领土啊!他野心太大了吧!”男子身旁的青年很是吃惊,失声道。
“你小点声!”
那名男子连忙制止了身旁的青年,四周看了看,现并没有人投来异样的眼光,才继续说道:“他野原是有那么大的野心,可惜没那么大的本事,前几****率兵试图占领我们荻斜镇的时候,被新田将军带人赶跑了,听说那一战新田将军简直大显神威,以一敌百,虽然新田将军的人不多,但照样把野原那狗贼打的落花流水,夹着尾巴跑了。”
就像是自己的亲身经历一般,那男子讲的倒是绘声绘色,手舞足蹈。
而旁边那位青年,听着新田将军的事迹,眼中也是一阵崇拜钦佩。
听着那名男子的讲述,绯雨也是陷入了沉思。
野原乃是跟随上一代天皇打天下的王朝重臣,即使老天皇退位之后,他的地位也在整个东洋也是属于金字塔最顶尖的一列!
随着新天皇的昏庸无能,以及幕府大将军赤松的揭竿起义,这位两朝元老与许多位高权重的王公贵臣一样,终于按耐不住,试图在乱世之中分得一杯羹!
对于两朝元老野原这个名字,绯雨并不陌生,但那名男子口中的新田将军绯雨着实没有听说过。
“什么时候又多出一个新田将军?居然能与野原抗衡,看来应该也是一方人物,可为何我却从未听说过呢?难道说是一位不世出的高手?还是说我太孤陋寡闻了?”绯雨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连茶杯早已空了也毫无察觉。
战姬轻轻敲了敲桌子,惊醒了沉思中的绯雨,绯雨疑惑的望着战姬,却只听见战姬冷冷甩出的一句:
“喝完了就走。”
看着战姬也不等自己便起身离开,绯雨无奈的笑了笑,将茶水钱放在桌子上便匆匆跟了上去。
却谁也没有注意到,茶馆后门中一道目光一直注视着他们离去,直至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街道之中……
离开茶馆之后的绯雨两人,随意找了一间宿屋入住,战姬很干脆的拿着号牌进了自己的房间,而绯雨却依然留在大厅中,与老板交谈着。
“老板,我看你们这个小镇比起其他城镇,似乎安全很多啊?如今在东洋想找到这样一个地方,应该不容易了。”
绯雨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想从这位老板口中得到一些有关那位神秘的新田将军的消息。
而那老板显然也是健谈之人,听到绯雨如此赞赏自己的家乡,很是高兴地说道:“呵呵,听你口音,年轻人应该是从天水城那边过来的吧?”
“嗯,外出游历路过此处,现这里比起其他地方似乎要平静许多,心中难免有些好奇。”绯雨答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实在这之前有不少势力野心勃勃盯着我们这里,主要是因为有着新田将军的庇佑,再加上各大势力互相制衡,谁也不愿做这个出头鸟,才得以让我们这个小镇在夹缝中生存下来。”老板对着绯雨侃侃而谈,只是在提起新田将军的时候,眼中充满着敬佩。
“老板,恕在下孤陋寡闻,尚未听过新田将军之名,但听您这么说,我对这位新田将军可谓十分好奇,不知老板可否为我说说这新田将军的事迹?”绯雨绕了一个弯,终于说到了重点。
“呵呵,这有何不可,新田将军的事迹在我们荻斜镇随便找一个人都能说出一大堆,既然小伙子你不嫌我啰嗦,那我便与你讲讲我们新田将军一些事迹。”
老板很是爽快的应了下来,说道:“二十多年前,我们镇子里一对夫妻生下一个孩子,这孩子说来也奇怪,生下来竟是一声啼哭都没有,只是愣愣的躺着,当时这事在我们镇子里传的挺久,大家暗地里都说这孩子是个怪胎。”
说到这里,老板似乎也是被自己勾起了回忆,眼中饱含深深的感怀。
而这个被称为怪胎的孩子,就是新田。
五六岁时候的新田与大多数孩子一样,调皮捣蛋,贪玩好动,时不时的给家里惹出一点小麻烦。
时间慢慢流逝,新田也渐渐长大,可他并没有因为年龄的增长变得成熟懂事,反而越来越调皮,越来越放肆。
十一二岁的时候,新田因为与镇里一些小孩子玩耍时起了冲突,竟是捡起石头将那几个小孩子各个打的头破血流。
被打的孩子们的家长自然是气不过,纷纷找到新田开始教训他,谁知新田非但不认错,反而又将前来教训他的这些大人通通打了一顿。
说来也怪,新田不知为何天生神力,力气可谓大的惊人,年仅十一二岁的他居然能将三四个成年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这件事情当时在我们镇子里闹得挺大,后来面对软硬不吃的新田,大家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纷纷找上了新田的父母。
可孩子毕竟是父母身上掉下来的肉,新田再怎么过分,他的父母也不可能真对他怎么样,只好连连对着那些隔三差五便找上门投诉的街坊邻居们赔礼道歉。
渐渐的,新田便成了我们荻斜镇出了名的坏孩子,没有人愿意与他打交道,也没有人愿意拿正眼看他。而他还是依旧我行我素,一言不合便动手伤人。
直至十五岁的那年,他不知从哪里扛着一只豹子回家,路上的街坊们都很惊奇,却没有人愿意上去和他说上半句话。
后来,豹子的主人找了过来,是个老先生。在惊奇的同时大家都纷纷替这个老先生感到不幸,即使他找了过来,恐怕也要不回自己的豹子,说不定还会被新田暴打一顿,因为在新田这里,没有理可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