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麻烦在边上停一下。”
“二小姐想要下车去逛逛吗?”王叔看了眼时间,逛一会儿倒也不耽误事。
这位二小姐虽不如婉婷小姐那般优雅高贵,但长得好看,又有礼貌,柔柔弱弱的,实在是惹人心生疼爱。
姜宛白摇头,“我就在车里看看。”
王叔不明,女孩子都喜欢去甜品店,她却去了茶楼。别人喜欢进店逛,她居然就坐在车里看看就是。
这二小姐,也真是独树一帜,与众不同。
姜宛白没开车窗,清楚的看到那个做各种兼职的男人带着一个很有气质的女人走进一家品牌店里,那女人挽着他的手,不知道在说什么,女人侧过脸,笑容灿烂。
偌大的玻璃墙面透出女人认真挑选包包,不时拿起来问男人。
这个牌子一个包包至少是五位数起,他居然有钱给女人买名牌包?
那女人没挑多久就出来了,手里多了一个包,笑得很开心。
今年最新品的一个包,十几万。
姜宛白挑眉,眼睛里划过一道深意,收回了视线,“王叔,我们回去吧。”
……
从王叔出发去机场开始,姜老爷子就去门口看了好几次,也一直在问时间。
家里的人都知道,老爷子迫不及待的想见孙女。
姜自珍一家也来了。
丈夫周维华大剌剌的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身材瘦小,长得高,就像根竹竿一样。
要不是那五官长的标致好看,想来姜自珍也看不上他。
周雅宁穿着一件无袖v领雪白的贴身长裙,衬得她肌肤更娇嫩,白的发亮。
一家人在姜家,如同在自家一样。
大概,是姜自珍给他们的底气。
“爸,婉婷回来了,是不是应该在大酒店里宴请一下宾客?”姜自珍面上带笑,心头极不舒服。
都是孙女,她家雅宁还是国际钢琴大师的弟子,也是在国宴上表演过的。
可偏偏,老爷子对雅宁就是没对姜婉婷好。
“当然了。我已经订了酒店,也请了客人。”老爷子笑眯眯,言语中略有些激动。
姜自珍没想到老爷子已经全都安排好了,连说都没跟她说。
这姜婉婷还没到家,她的地位就完全没了。
要这样下去,她以后哪能再从老爷子这里讨半点好?
谁不知道姜婉婷的妈,林素素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得结伴。
目光落在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姜宛白身上,这丫头现在可是侯家的准儿媳妇,人不如姜婉婷,但有生之年的富贵却是独一份的。
仗着她现在的身份,连老爷子都对她和颜悦色了几分。
哼,她绝对不会让老二家独大。
“爸,这对于我们姜家来说,是件大喜事,该大办,宴请四方客,也借此告诉都城的人,咱们婉婷回来了。”姜自珍笑眯眯的说着老爷子喜欢听的话。
老爷子脸上止不住的笑意,点头,“嗯。”
“那……爸,是不是也该通知老三夫妻俩?他们也是婉婷的亲叔叔亲婶婶。更何况,宛白也回来了,上回订婚也没通知他俩,不太好。现在宛白也是许了夫家的人,在那种盛大的场合,可不能让人拿捏了话柄。”姜自珍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老爷子的脸色。
要放在以前,她才不会提出让老三俩口子回来。
但现在不一样了。
姜宛白回来了,还有一门不能得罪的亲事。
老爷子再不喜欢,也得掂量着姜宛白如今的份量。
姜宛白那纤弱的身子坐着沙发角落,像只猫,乖乖巧巧,低眉顺眼的,很听话。
从她回来这么久,她也没有提起过她父母,没问过一句。仿佛,她根本不记得她有父母在。
姜老爷子脸上的喜色敛去,瞪了一眼姜自珍,“你今天倒是发了善心,想起了你还有个三弟。”
讽刺的话让姜自珍嘴角僵了僵,干笑着,“到底是一家人。”
“哼!”老爷子冷哼一声。
偌大的客厅,除了周维华和周雅宁玩手机的声音之外,寂静的有些压抑。
姜宛白不掺一言。
似乎他们说的不是她爸妈。
“姑姑说的对。”忽然,一道温婉清铃般的声音传来,“小叔小婶也是咱们的家人,理应请回来。”
话音落,高跟鞋与地面相撞的清脆声越来越近,终于那道纤长玲珑有致的身影出现。
对方快步走进来,精致漂亮的脸上挂着明艳的笑容朝老爷子走去,张开双手,拥住老爷子,“爷爷,我回来了!”
老爷子原本阴沉的脸在看到眼前的姑娘,立刻眉开眼笑,目光慈爱,“婷婷回来了!站好爷爷瞧瞧。嗯,更漂亮了,但是瘦了。”
“还长胖了呢。”姜婉婷巧笑嫣然,“爷爷还是那么硬朗,还很帅。”
“都一把老骨头啰!”
爷孙俩旁若无人的说着话,互诉衷肠,完全忘记还有几个人也在。
姜宛白看出来了,老爷子是打心里疼爱着姜婉婷。有姜婉婷在,其他人都沦为空气。
门口又进来三个人,是姜自强林素素夫妻,还有王叔。
王叔把行李提进来就退下了。
偌大的房子里因为多了三个人,就变得像是多了三百个人那么热闹。
所有人都围着姜婉婷,没人理会那个遗失了十几年的姜宛白。
同是姜家的孙女,待遇天壤之别。
终于,姜婉婷的目光施舍般的落到存在感很低的姜宛白身上,身材娇小,模样倒是生的精致好看,柔柔弱弱的,惹人怜爱。
“宛白?”她试探的叫了一声。
姜宛白那双漂亮的柳叶眼看向她,媚眼如丝,很是娇媚。
粉红的唇轻启,“堂姐。”乖巧的很。
姜婉婷站起来走过去,坐到她身边,主动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长的真好看,就是身子骨柔弱了些。不过现在回来了,兰姨一定会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这话听起来,充满了关切。
姜宛白眉眼带笑,没说什么。
“上次你订婚,我是打算回来的。但实在是太忙了,走不开。你不会怪我吧?”姜婉婷带着几分小心,好像真的很在意她是不是怪她。
“呵。话可说得真好听,明知道那婚没订成,又没真打算参加,何必惺惺作态?”同样没说话的周雅宁收了手机,坐直了,冷嘲热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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