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来自希望。??w=w=w≤.≤仿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炎族部落没落的这些年间,最为缺失的,还是希望所在。
希望,亦是人心所向,又似意念所在。就像是一条潺潺溪水,经久不息,给人无限动力……
而炎族部落传承至今,俨然迷失了本心,丢弃了信念,仿若一个轮回,每日徘徊在内,永远看不到希望所在。
炎豹虽有治世之才,却给不了部众希望。正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口头说的在漂亮,那也只是一句白话。安抚,只能是一时。若遇波澜,定是人心涣散,一盘散沙…
就似先前赤狼压境一幕,为了苟活,人人自保,生怕卷进更深的泥潭中。
所以,老人的话,似如一盏明灯,瞬间,照亮二人沉寂多时的心海。
“老祖还请明示………”
老人点头,只手一挥。轰隆隆,顿时,整个青石广场颤动起来。
炎烛二人大惊,不明所里,刚要出声之际。
只见眼前脚下,一道偌大的地陷凝聚。就像是深渊中螫伏的巨兽,欲要冲破枷锁,扶摇而上。
在二人的注视下,一道圈层之影,随之升起。
一股岁月的气息,散开来。
“那是……石座?”炎烛喃喃,不可置信。
圈层亦如涟漪般,无限放大。将这一片地域,都是笼罩在无边阴暗当中。带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仿若大山压顶,很是沉重
最终,阴影定格下来。郝然是一座开满七层石瓣的莲座……
最让他们感到心惊的,远不是这个。而是七层石座顶上,那道昏睡的身影。
“阿骨打,是你吗?你怎么在这里?”炎豹在也无法保持平静,猛的起身,唤道。
“不得无理。”炎烛呵斥道,显然怕面前的老祖责怪……
“无妨。”老人摇头,道,“此子是为何人?”
“老祖,他正是晚辈膝下,唯一的血脉。不知因何事冲撞了老祖,还请老祖饶恕。”炎豹重重下跪,面色悲痛。
“老祖,阿骨打虽生性顽劣些,但本性却不坏,若有冲撞之处,还望老祖原谅。”炎烛在一旁,帮忙说情。
“无需如此,我并无它意。尔等还是看过他的现状在说吧。”老人轻叹,只手一挥。
噗噗……只见,石座之上,少年人浑身衣衫霎时化为飞灰落下。
呼呼,随之而来的,竟是一股冲天而起的气焰波浪。好似一方岩浆世界降临,炙烤万物。
“压……”老人再次出手,对其进行压制。数息后,那股冲天气焰,方才逐渐消失而去。
少年好似昏睡般,对此并未表现出任何不妥之处,看不出丝毫异样。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骨打为何变成这样?”炎豹话声颤抖,很不平静。
前两日的时间,为了照顾受创的刘氏,他几乎废寝忘食,全身心投入。这期间,没想到唯一的儿子,也受到了牵连。
“这是上天对我炎豹的惩戒吗?”炎豹长啸,满是不甘。
“别这样,先看看老祖如何说。”炎烛劝慰着,同是面色沉重。
“不知。”老人只是摇了摇头,“就在外敌退去那一刻,我欲感受到了一股滔天气焰,若不及时出手压制,拖至今日,恐怕整个炎族部落已是危矣。”
闻声,炎豹思绪翻腾,亦如奔腾的江河,滚滚不息。
他想到了那日,在清水溪流旁的山谷中,那惊现狂暴一面的少年人。那时的他,疯如莽兽,颠如狂牛,已然没有半分人类的样子。
“老祖,可曾看出他的不妥之处?”压下内心波澜,炎豹出声询问。
老人陷入沉思,良久才是开口说道,“相传,继承血脉最纯者,有现返祖之日的那天。可在他的身上,我却看不透,仿若隔着一层纱……”
老人面色肃然,只手再次挥去。
嗡嗡嗡,这一次,周遭空间内,竟是起伏一股肉眼可见的火炎涟漪。火炎跳动,似是火焰中的精灵,来回荡漾……
片刻后,老人收手,那股荡漾的火炎涟漪,随之收拢而回。顿如道道游鱼,缭绕在少年人的四周。
好似一道化形的屏障,将他牢牢护起。
“尔等看见了吧?这股力量一旦全面爆开来,即便是我,都不能对它进行压制。”
“唯有借助祖地之气,方能将它压制。”老人叹息,眸中闪过一丝凝重。
“这……”炎豹愣在当场,久久说不出话来。
“尔等无需担忧,凡是大机缘者,欲要历经无数磨砺,无数蜕变,方能成长。此子福缘深厚,日后成就非凡。”老人轻语,出声慰籍。
“那阿骨打……”
炎豹话未说完,突被老人打断,“尔等先行回去吧,待他醒来之时,我将为他开启祖地传承。”
“祖地传承?”二人相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的震动。
一脉传承,可谓大事。放置平常,定是由全族商议,在做定夺。可老人却一口断言,大有一种母庸质疑的味道。
“既是老祖开口,我等自然遵从。”炎烛恭敬回道。满是复杂的看了眼石座之上的少年人。随后,拉着炎豹离去。
心中虽有万千疑惑,都在此刻尽数压下。他始终相信老人说过的话,或许少年人,就是他们这一脉日后的希望。
今日这一步,无论是走对,或是选错。将交由时间去检验…...
他们要做的,只能是默默等待……
老人浑浊的双眼,又是缓闭而起。顿如一座恒古的雕像,没了波动。
.........................................................................
轰隆隆!这是一片万流席卷的岩浆世界。重重火海覆盖下,道道岩流呼啸奔腾,亦如九天雷火,轰鸣不已。
仿若蛮荒古地再现,异象万千。
一股股强大威压,忽如雷霆天威,携带万钧之力,笼罩于此。莫名,多出了一股神秘感。
好似漫天神佛吟唱,不可去揣测,度量。
“我……我这是在哪里?”冥冥中,飘来一道消瘦身影,恍若游魂般,茫茫然望着四周岩浆天地。
火岩映衬下,可大概看出它的模糊面容。不是昏迷多时的阿骨打,又会是谁?
“你来啦?”虚无间,蓦然传出一道飘渺之音,似在附和,如九天惊雷,炸响开来,溅起滔天火涟。
“你是谁?”阿骨打大惊,失声啸道。那缕如纸般薄弱的游魂,因此再度变得透明些,仿若一阵清风,就能将其吹散。
“呵呵,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尽快变得强大起来才行。否则,这一世,将会枯燥乏味,了无兴趣。”
“去吧,回到你该去的地方,现在的你太过弱小,日后,会有相见之时……”
呼,音啸落下,这片岩浆世界,猛然涌动而起。如万道火焰之刀划过,逐渐被分解开来。
阿骨打瞪大眼珠,像是见证了一方古界的没落,飘荡的游魂,随之消逝而去。
“有意思。”岩浆深处,一道模糊的身影散去,亦如神抵,螫伏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