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打扫的佣人们早就已经离开,只有冷静空旷的宅子,南宫凌天声斯力竭的叫喝,在偌大的房间里回荡。
上下摇晃着眼神空洞的慕容汐月,南宫凌天固执地认为,只要他能将她囚禁在身边,就一定会让她爱上自己。
“是,我曾经爱过你。”慕容汐月不再沉默。被摇晃而散落的黑发,将她的眼挡住。“只是,你对我的并不是爱,是占有,你根本就不懂得我的爱,所以我的爱消失了……”
“你是爱我的。”南宫凌天在听到慕容汐月亲口说出对他的爱意之后,平静下来,但却更加激动不已。完全没有意识到,慕容汐月后面所说的,根本已经是过去消失了的爱。
粗暴地拉开她的衣服,扯掉她的裙,紧紧地与她柔软却僵冷的身子贴靠在一起。与她正好相反,他的热度几乎可以将空气点燃。
“只要你还爱我,不管过去如何,请让我补偿。”南宫凌天俯下身,将脸深深地埋在她的颈项里。吸取着她身上的味道。
按住不断想要推开他的手,南宫凌天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口里也只是不断地重复着:“你是爱我的。”
慕容汐月明明非常渴望得到南宫凌天的爱,但并不在这样的状况下,明显不适的痛夜,让慕容汐月忍不住轻声地哼出声.娇弱而无助。
就是这样轻轻地一哼,南宫凌天所有的理智全部崩溃,在他欲、望激流的流击下,动作变得更加粗重,气息更加不稳,顾不上身下的人此刻的感受。粗暴地动作起来。
“汐月,你是爱我的……”唤着慕容汐月的名字,南宫凌天简直就是横冲直撞粗鲁致极,野蛮致极。
只觉得眼前呼啸着不断□□的黑暗,慕容汐月咬着唇,不想让自己的声音泄露出半点。她不想哀求这个男人,只想尽快结束这种无尽的折磨……
窗外的阳光明媚,通过窗子照射进来。散在铺着羊毛的地毯上,无比的温暖。
客厅的空气流动着令人躁热的气息,杂乱不堪的喘息声,与窗外枝头的鸟鸣声混合在一处,更显得迷乱。
披散开的头发,凌乱地洒在沙发上。慕容汐月衣衫不整,无力地躺着。刚刚的一切,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无法哭泣,也没有眼泪。无声无息,就好像灵魂已经没有附着在身体上。
“不要这个样子,刚才你明明是喜欢的,你这副模样,好像是我在强迫你。”南宫凌天起身,捡一旁地上的睡衣,重新穿上。系上睡衣的带子,他看着沙发上的慕容汐月,淡淡地说着。
“我要回去。”慕容汐月没有动,还是无力地躺在唯一能支撑着她的地方上,“你满意了?”
“决不可能。”刚才还平和的声音,又变得有些暴躁不堪。“不要再妄想离开这里半步。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南宫凌天没有商量的语气,转身离开了客厅。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汐月也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沉浸在可怕的恶梦里,南宫凌天已经换好名贵的西服,重新来到客厅,西服合身顺贴地勾划出他身体美好的线条。并没有到她的身边。
“还有,嫁给我的事,你考虑一下。小越已经长大,他不能一直没有父亲。”整理着袖子上的钮扣,像是交待公事一般,冷冷地扔下一句话,便走出门外。守在门外的保镖们如影随形,紧跟其后。
身上的酸疼一直在提醒着慕容汐月,刚刚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恶魔一般的南宫凌天还在纠缠着她。为什么,为什么总是在她的身边出现,而总是在她最难堪最无助的时候出现。
嫁给他,嫁给南宫凌天,慕容汐月想也没想过,刚才的事情让她猛的回忆起五年前的那一天,令人羞辱的一天。
“离开凌天。”
幽静安逸的咖啡厅里,隔着精致高雅的纯色木制桌子,一位气质高贵矜持的中年女子,将一张支票推到慕容汐月的面前,手指上硕大的钻戒闪得人眼睛睁不开,她的声音冷淡无生气,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
对面坐着的是有些不知所措一脸无助的慕容汐月,看到支票脸色苍白。
“凌天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微微不经意的声音,显出慕容汐月紧张的心情。
这个自称是南宫凌天母亲的女士,派人到她工作的地方找到她,请她来到这咖啡厅。
“既然你已经选择凌天分开了,那么就请您把肚子里孩子打掉吧。”凌天夫人看着慕容汐月还有些纯真稚嫩的脸,极其残忍地说:“这是对你所有补偿。”
她指了指桌上的支票,“以你的生活状况,这笔钱足够你过完这一辈子。”
“南宫凌天并不你所能妄想得到的人,慕容汐月,我知道你有所难处,也知道你被生活所迫,但这笔钱你还是要收下,我儿子所做事情,南宫家会负责到底。”
说得真是道颜岸然,很想站起来鼓掌,一派义正言词,好一个我儿子所做的事南宫家负责到底,难道就是要她打掉肚子里的生命吗?
慕容汐月冷笑,将钱退回。
“凌天夫人,对不起,我也并不是贪图南宫家的产业,孩子我是不会打掉。”
料到慕容汐月会出此言,凌天夫人拿出包里的一样东西,递到她的面前。
“照片上的女子可否漂亮。”凌天夫人问道。
仔细品味照片上的女子,如羊脂股滑、、、嫩的肌肤,水汪汪的大眼就像会说话般有灵气地看着慕容汐月,穿着洁周一尘不染的纱裙,就像是出尘不染的仙女。
“漂亮。”慕容汐月不可否认,但她疑惑,这女子与她有何关系。
“她是凌天的未婚妻,夜氏集团的千金,她读过剑桥圣三一学院,也是本市有名的画家,他们就要结婚。”凌天夫人微笑,似乎正在像朋友介绍着一对美满的佳人。
眼前一阵黑暗,为了不让自己显出难过和颤抖,慕容汐月的手指紧紧的扣住咖啡桌的边缘。心里就像是被人用刀子捅进,又不停地绞动一般,鲜血直流。
“你留下孩子对你毫无益处,听我的话,打掉,也可以让凌天安心地结婚。”凌天妇人又将支票拿起,拾起桌边慕容汐月冰冷的手,将支票放在手心中,合上。
“不要为凌天的事伤心,因为他不是你所企望得到的人。”
说完,喝了一口桌上的咖啡,起身,临走前嘱咐慕容汐月:“慕容汐月,这店咖啡厅只有会员才可进入,一般的人是没机会再来的,咖啡的味道不错,乘它还没凉掉,就喝了吧,以后你想进来难如登天。”
握着手里的支票,慕容汐月脑中一片空周。
清晨还偎在一处亲亲我我,山盟海誓,非她不娶,刚刚分别,就被这一颗炸弹炸得魂飞魄散。
咖啡早就已经冷掉,客人也来来去去,咖啡厅里的工作人员们也来回穿梭忙碌,只有她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发着呆。
“小姐,您的咖啡冷了,要不要我们为你重新换上一杯,”服务生礼貌地询问着慕容汐月。却发现她满泪水。“小姐,您有不舒服吗?要不要我们为您叫医生。”
茫然地摇摇头,慕容汐月眼中已经看不到任何人。只听到遥远的地方传来侍者询问的声音。
手机的铃声响起,慕容汐月麻木地接起电话:“喂。”
“汐月,你在哪?”南宫凌天的声音。
“我正在外面。”慕容汐月听着南宫凌天的声音,机械地回答着。
“你怎么了,汐月,你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好。”
“你有未婚妻?”慕容汐月不再相信南宫凌天的任何话,他曾经那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说,她是他最爱的人,不会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是。谁告诉你的。”声音有些冷淡,也更加让人心寒。
像是瞬间掉进了冷窟中,五脏六腹全部抽痛着,虽然早有准备,但亲耳听到他的承认,还是会这么难过。慕容汐月再也听不进去任何话。她挂断电话。
跌跌撞撞的起身,一路扶墙,走出了那个让她噩梦连连的地方。
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慕容汐月看着明媚阳光下来来往往的人流和车辆,竟然泪如雨下。
就像此刻般,孤援无助。
慕容汐月起身,身上破碎的衣服零散地挂在她的身上。无暇整理,她四处寻找电话。
竟然不见,她的手机,她的一切与外界联系的物品全部不见。疯了一般,四处寻找电话,凌天宅里的固定电话,拿起竟然传来盲音。
她被他关在这华丽的笼子之中!
“来人啊,快来人。”声嘶力竭地大叫,慕容汐月唤来凌天宅里的佣人。
看到慕容汐月如疯了般地嘶吼,佣人吓得惊呆。
“慕容汐月,慕容汐月,你还好吗?”不敢靠近,佣人远远地问她。
“我要离开这里,我要离开这里。”晃动着头,慕容汐月将摆在桌子上的古董和瓷器重重地扔向墙壁。
“慕容汐月,请您冷静,南宫先生有吩咐过,你不能离开。”
“叫他回来,我要见他。”慕容汐月气喘吁吁。
“对不起,慕容汐月,我们没有办法与南宫先生联系。”佣人一如既往地回绝。她们并不是能够决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