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送点心到的正是不远处的李家,白连喜心思沉重的将点心教导了李家人的手中。
回去的路上,原本在刚才阴郁了的天空,突然下起了雨。白连喜笑了,如同一个疯子一般哈哈大笑。
“下雨了,哈哈哈,下雨了!老天爷,你倒是在这个时候开眼了吗?你知道我这会儿哭不出来,帮着我流眼泪了吗?”
似是控诉,似是在嘲讽。路上的行人皆是躲避到两边,白连喜却是生生的跪倒了地上,低头哽咽。“父亲!母亲!孩儿无能,苟且偷生了这么多年,却是无力为你们报仇!”
无能!自己的那个皇后姐姐和父亲,用了最后的能量,将自己换下,只是为了让白家有个血脉!
是啊,无能的自己!即便是能够得以存活又怎样?就连这种哭诉,都是不敢大声!多少个****夜夜,自己隐藏在窝囊的皮囊之下,躲到那个比较泼辣的赵氏身后。
可是,仇恨,白连喜没有忘记也不敢去忘记!
于正,你利用了白家的钱财给自己换来了所谓的善人的好名声,你就不怕睡不安宁吗?等着,既然是让我再见到你,我一定会想尽办法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于府,在送走了对自己撒娇嗔语的女儿后,于正拍了拍手,说道。
“出来吧!”
一个黑衣人从打开的窗户跳了进来,“大人,您有何吩咐?”
目光并没有看向这个黑衣人,于正仿佛是直勾勾的看着曾经的那个倔强少年。
“去仓庄镇这个地方,查一查龙凤居老板白家的所有的事儿!记住,暗中进行,切勿惊动其他人。主要是查一查白家的当家的,白连喜这个人的身世!”
“是,主子!”
突然,另外一张脸也浮上了于正的脑海。“等等,你这样,在调查白家人的同时,你再查一查,这个元娘与丞相曲不凡之间的关系!所有他们的消息都传上来!”
老曲大人曲中辛那个震惊的表情,深深的印在了于正的脑子中。于正思索,那个孩子还小,眉眼中倒是看着和曲不凡有些许相像。只是,到底这个小小的乡野姑娘,从哪里能够碰到远在京城的曲不凡?这不大可能啊!再说了,毕竟曲不凡小时候什么模样,自己也是不清楚的,或许这孩子长得像其他人也不一定。
不管怎么样,心思缜密的于正,不打算放弃任何一种可能。如果这孩子真的是曲不凡的,那他倒是可以留住这个把柄,将来必定有用处!
数十里的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各种鲜艳花瓣,微凉的风卷着花香,刺得刚刚走出自家龙凤居门口的元娘头直晕,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婚礼。
放铳,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
今天龙凤居虽说是依旧有客人,相比外面的热闹,倒是显得格外冷清。红衣新人,高头大马,街头行人恭喜声不绝。
独自倚靠在自己的门口,元娘回想起刚才经过的场面。那个马上依旧不带笑的人,却是被这鲜红的颜色照亮,看起来光彩照人!吹吹打打的声音很是热闹,他却是仿佛目不斜视,元娘看向他的面庞,皇甫卓却仿佛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街边的人。
是谁在那个夜晚独自饮酒,是谁眼里写着不甘心?元娘苦笑,即便那个人再不想要娶这个王妃,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自己非要去关心那个冷面的家伙?
随即,元娘果然认真的又想了想,大概自己需要这个王爷做靠山,为了抱住了这个粗大腿,元娘当然是希望能够让这个王爷各种满意。
“穿新衣,骑大马,豆丁也要娶媳妇!”
豆丁嬉笑着在和宋词打闹,不知所谓的话,却是又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肩膀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元娘回头,却是看到了白玉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的旁边,一脸的不满意。
“姐姐,你在发什么呆?不是说好了帮我一起预习功课的吗?唉,话说好容易熬了一天,连个热闹都没有看到呢!听说,王爷成婚场面很大!”
嘴角一弯,元娘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冷哼。“那是自然,人家的身份在那儿摆着呢!”
突然,白玉宝眼睛亮亮的,叫着刚好走过来的赵氏和白秀也过来,神秘兮兮的小声说话。
“哎,我跟你们说,咱们悄悄的,不要让别人听见。过来,过来!”
白秀皱眉,一脸的嫌弃。“干什么,搞得这么神秘?”
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白玉宝声音小小的,却是异常清楚的将话传到了几人的耳中。“我们学堂上有一个人的亲戚在京城。听说啊,这个甄家的王妃,在京城的时候,与一个礼部侍郎家方家的公子一起游船,还做了不堪入目的事情,让人家逮了个正着!”
伸手打了一下白玉宝的额头,赵氏有些羞恼。“作死啊你!这种事情,你怎么好意思听,怎么好意思来讲给你两个姐姐听!真是不像话!”
好歹都是女人家,更何况白秀还是个大姑娘,赵氏认为白玉宝实在是不应该当着几人的面说这种羞人的事儿。
元娘似乎是来了兴致,有些疑惑的顺口问道,“既然是都让人抓了个现行,为什么这个甄家的小姐还是能做王妃?”
一听有人对自己的情报产生兴趣了,白玉宝不免有些得意。“听说那个甄家倒是恶人先告状,说是那两个公子倾慕甄家小姐,争风吃醋,导致了一场让人误会的游船事件。其实,甄家小姐一直是好端端的在家中待嫁,并未出门。可是据看到的人说,那个女子分明就是甄家的小姐,没错!可是,人家皇上都说了,甄家小姐贤良淑德,若有再诋毁甄家小姐名声者,决不轻饶!”
听到这里,元娘轻轻点头。“呵呵,这我便是明白了!”
这个大齐国的皇帝,声评本来就不好,元娘也是猜得出来他能干的出这种睁眼说瞎话的事情!
曾经元娘还是想着,那些能够一次次刺杀王爷,却是看到皇甫卓一脸的沉重,便是有些怀疑那刺客都是皇帝派出来的人!一个喜好女色,却又凶残无道的昏君,哪里是能够容忍一个威胁他帝王之位的人存在?
不过让人疑惑的是,传闻中这个皇帝皇甫珏在从前当真是喜好美色,在先皇后在的时候,毫无节制的将各地进宫的美人们宠幸。然而,在皇帝迎刘家女刘忆筠进宫之后,却是仿佛对其他美人们失去了兴趣一般,各宫的美人如同摆设,只有皇后刘忆筠独宠冠后宫。
可怜,一个王爷的身份看起来尊贵,倒不如选一个普通人家投胎来的好!
投胎不好的某位王爷,此时冷着一张脸,将手中的红绸松开。
喜娘赶紧的说一些吉利话,一脸讨喜的看向冷面岳王爷。“王爷,您看,这杯合卺酒还没喝呢!”
“外边已经是喝了酒了。”
外面喝的酒,能和这杯酒的意义一样么?喜娘面露尴尬,她无疑是听得出来这个岳王爷并不是很待见这个王妃!
“呃,那,王爷,请您挑开新娘盖头!”
冷冷一笑,岳王爷皇甫卓却是丝毫不留情面,“我看不必了吧,新娘自己打开就好!”
说完这话,皇甫卓干脆是转身,打算离开这个所谓的洞房。
“哗啦”的一下,甄环儿果真是将自己的盖头都掀开了,连着满头的珠翠都跟着叮当作响。
“岳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好歹我也是皇上赐婚了的,你竟然敢对我这般无礼?”
原本是一个背对着甄环儿的背影,甄环儿看着这么一个高大的背影,只当这个王爷果然是一个孔武有力的,不过是一个武夫罢了!
可是当岳王爷皇甫卓冷哼一声,转过了身形,甄环儿却是愣住了。虽然是贵为王爷,皇甫卓却是很少出现在京城的各种上流社会宴席之上。第一次见到皇甫卓,甄环儿却是没有想到,皇甫卓竟然是长了一张棱角分明,俊朗的外形。毫无疑问,这是一张不同于礼部侍郎之子方文那般柔美,也不同于李将军次子李元奎的那般粗犷。皇甫卓的脸,带了阳刚之气,五官单看每一个都十分的好看,搭配在这张不爱笑的脸上,却是充满了信服力和威严之感。
“好大的口气,当真是已经拿起了王妃的架子了呢!”
原本是惊呆的看着岳王的面庞,猛然清醒过来的甄环儿有些害羞。“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王爷,夜已深,您这是要去哪儿?”
一个花痴吗?一个滥情的花痴而已!皇甫卓冷哼,“我的事儿,还是不劳你操心了!一路奔波,王妃还是早点睡吧!”
“哎你……”
甄环儿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已经是看到岳王爷皇甫卓大踏步的离开了这个屋子,一个回头都没有。
久久的,甄环儿望着皇甫卓离去的方向发呆。手里更是一直搅着刚刚被自己揭下了的喜帕。不管怎么说,自己现在已经是岳王妃了!看来,原先是自己弄错了,都说岳王爷是个不解风情的冷面大汉,却原来是一个让人看着心动的美男子!
“原来,岳王爷是这么英俊潇洒的人物啊!”
“王妃,您说什么?哎呀,王爷都走远了,这可怎么办啊!”
“哦,没事儿了,去打盆水来,我要洗个脸。”住了。虽然是贵为王爷,皇甫卓却是很少出现在京城的各种上流社会宴席之上。第一次见到皇甫卓,甄环儿却是没有想到,皇甫卓竟然是长了一张棱角分明,俊朗的外形。毫无疑问,这是一张不同于礼部侍郎之子方文那般柔美,也不同于李将军次子李元奎的那般粗犷。皇甫卓的脸,带了阳刚之气,五官单看每一个都十分的好看,搭配在这张不爱笑的脸上,却是充满了信服力和威严之感。
“好大的口气,当真是已经拿起了王妃的架子了呢!”
原本是惊呆的看着岳王的面庞,猛然清醒过来的甄环儿有些害羞。“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王爷,夜已深,您这是要去哪儿?”
一个花痴吗?一个滥情的花痴而已!皇甫卓冷哼,“我的事儿,还是不劳你操心了!一路奔波,王妃还是早点睡吧!”
“哎你……”
甄环儿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已经是看到岳王爷皇甫卓大踏步的离开了这个屋子,一个回头都没有。
久久的,甄环儿望着皇甫卓离去的方向发呆。手里更是一直搅着刚刚被自己揭下了的喜帕。不管怎么说,自己现在已经是岳王妃了!看来,原先是自己弄错了,都说岳王爷是个不解风情的冷面大汉,却原来是一个让人看着心动的美男子!
“原来,岳王爷是这么英俊潇洒的人物啊!”
“王妃,您说什么?哎呀,王爷都走远了,这可怎么办啊!”
“哦,没事儿了,去打盆水来,我要洗个脸。”